2007年5 月27日 星期日 多云 费城 宾夕法尼亚州
从新泽西参加我外娚女的婚礼之后,我们就马不停蹄,驱车南下打道回府。我们回程的第一站就是宾夕法尼亚州的费城。
费城对我们这一代在大陆长大的、约在四十五岁以上的人来说不会太陌生,特别是生活在上海、北京等地的人。六、七十年代时,费城交响乐团几乎每年来中国一次,作访问演出,也就是夏季这个时候。每次来都是非常短暂,行程也就是上海、北京几个大城市;而每次都有非常简短的报道。我不知道有什么特殊的背景,即使是在反帝、反修呼声很高的七十年代也是如此。此番前往,本想参观一下这个交响乐团,了却三十年前的一个念想。但是此行,行前较仓促,没有一个很好的计划,也没有上网好好查一下有关资料。
费城是宾州最大的城市,是个河滨城市,也是全美排名前十位的城市了吧。一条特拉华河将费城分成两部分:东部是新泽西州;西部是宾夕法尼亚州。美国不少城市是横跨两州的:如堪萨斯城东部堪萨斯州、西部密苏里州;圣•路易斯东部伊利诺斯州、西部密苏里州;辛辛那提北部俄亥俄、南部肯塔基……在咱们中国就没有发现过一个城市占了两个省市自治区地盘的。这地跨两州也横生出许多趣事:
我一个同学在堪萨斯的密苏里上班,买了房子在堪萨斯州。报税时,那个州对自己有利就在那个州报;女儿上大学,在堪萨斯州的大学就报家庭地址;在密苏里的大学,就报单位地址,左右都是本州居民,都可以享受州内学费。
刚到美国去笔试驾照,那时我住在密苏里州,我姐姐好心劝我去堪萨斯州考,那里有中文的试卷;结果,我去了堪萨斯州的驾照局。一看试卷,我傻了眼:那港台式的中文,以及不是我们学的繁体字,还不如我去考英文的呢。
后来,太太带着儿子来培读。我们在堪萨斯州租了房子,儿子自然就在堪萨斯州上小学。第一年的马丁•路德金的纪念日,密苏里州是法定假,我在UMKC读书,当然是长周末了;而儿子就读的堪萨斯州那时却不是法定假,学校照常上课。
还有一次到PLAZA去买麦当劳,才停了几分钟。出来后,玻璃上贴了一张罚单。心里直犯嘀咕,我也没有违章呀。仔细研究了一下罚单,才恍然大悟:原来我在密州申请车牌时,工作人员给了我两张牌照。按密州规定前后车杠上都要挂牌;而堪州只要挂在后面即可。因为我住在堪州,见别人都挂在后面也就照此办了。未成想,这一次密州的警察较真了,给了我一张罚单。
费城的出名在于它是美国的第一个政府所在地,华府也就曾在这里。宣布美国独立的钟声就在这里敲响。
图一:美国著名的自由钟
自由钟是费城的一个历史景点,去费城不去自由钟就是没有去过费城。许多知名人士都曾在这里留下了自己的足迹。前南非总统曼德拉就曾经说过:“自由钟对整个自由世界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标志。”
图二:达赖喇嘛在自由钟前摄影,旁边一幅是南非前总统曼德拉
被西方社会说是西藏精神领袖的达赖喇嘛就在这里拍过照。对于达赖的个人人品、学识和修养,我知之不多,不敢妄加评论。但从外界书籍报刊介绍,倒是颇有口碑载道。但是对于所谓“流亡政府”以及西藏独立的主张,就像台独一样,是我不能接受的。我的一位中学的同班同学,是所谓的支持民运的份子;但有一次他说他也支持达赖。我对他说,你支持民运情有可原,观点不同,可以讨论;但支持或同情藏独—这是一个底线,我无论如何是不会与你讨论的。但达赖的非暴力解决争端的原则,与曼德拉和马丁等人的主张一致,是一个好的态度。据说近几年,达赖有放弃独立的想法,想回归祖国。如是,真是一件大好事,各族人民大团结有幸。
图三:笔者牛奶瓶在自由钟前留影200-5-27
看到这许多著名人士在此留影,笔者也动了心,于是就摆好姿势,在那庄严肃穆的自由钟前摄影留念,说不定哪天这张历史照片会订在什么地方哩。
随后,我们走出了那座纪念堂。行进在路上,我们租了一驾马车。车夫一边驾车,一边详细地介绍了沿途经过的历史文物和建筑。
图四:坐上马车绕纪念建筑群一圈也是一种乐趣
马车经过联储造币厂时,我摄下了这座建筑。我现在正在集币,其中有一套是美国历届总统的一元金币。那个纪念册是一个折叠式的本子,一边是费城制造;一边是丹佛制造的。集滿一套,大约要等到2016年,那还要看大、小布什、克林顿是否还活着,如活着就到那一年为止了;如需纪念,那可能还要增加一到两年。无论如何,到那时我至少是64岁,已过耳顺之年了。
图五:联邦储备的造币厂
2007年5 月27日 星期日 多云 投?哪?马里兰州
离开费城,不一会儿就到了马里兰的巴尔的摩。巴尔的摩以它的太阳报闻名于世,反正我在国内很早之前就知道这一份报纸。六、七十年代就经常在当时的媒体上听到来之于这家报纸的新闻报道及评述。这张报纸的政治倾向是民主党。照一般道理,在大陆那个年代不应该如此出名。因为毛泽东主席曾对共和党的尼克松总统说过:我不喜欢民主党,我喜欢共和党。原因是民主党披了一层外衣,而共和党则更直率一点。
我一直记住了毛泽东的这句话。到了美国后,从表面上看似乎民主党代表了中下层人民的利益、代表了穷人、黑人和少数族裔的利益。对内强调发展经济;对外不主张强硬措施;当然,这只是从表面上看,没有更深入地去探讨。今年是美国的大选年,两党的候选人都已登台亮相。我不是选民,但我希望无论谁当选,美国能够经济发展、社会稳定、对外关系良好;中美关系更好。
图六:巴尔的摩是一个内港城市
巴尔的摩是一个内港城市,大西洋底来的人可以从这里登陆。港口运输依然是一个重要的工具,但对我们来说这个城市是一个旅游景点。港湾里的购物中心、小吃广场、水上娱乐等等,应有尽有。港口的广场上挤滿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图七:广场上的杂耍表演艺术
在广场的中央,有一个表演平台,四周是座位,一个杂耍班子在那儿表演。那个班子也就是两、三人,没有乐队;音响设备在那里播放着背景音乐;每场一个人表演,每个人的表演主题不一样。虽说,那个杂耍不登大雅之堂,但也吸引了不少游客,当然是孩子们占了个绝大多数。表演者滑稽的动作,幽默的语言以及精彩的技艺,引来了阵阵的掌声和笑声。一场表演结束了,表演者将一个类似于我们中餐馆用的大的塑料酱油桶放在一角,观看者走上前去将钱扔到桶里,一元、二元,也有五元、十元的。多数是小孩子去扔的,当然是家长们给的钱。看着孩子们怯生生地走到桶前,抬起手将手中的钱恨命地往桶里一扔,然后眼皮也不抬,一转身匆匆回到大人身边,那情形着实让人喜欢。我毛估估,那一场十几分钟的演出,也有个一、二百块了吧;一天演个二场,也就是三百左右;一个月演个二十天吧,也就有个六千收入—每天也就是半个小时时间嘛。
你别小看这十好几分钟,“台上一分钟,台下一年功”,杂耍如一切“小技也,不专心致志则不得也。”小时候,大概刚进中学,班级搞联欢,见到同学表演扔鸡蛋:一个手可以扔两个;两个手可以扔三个。自己羡慕得很,回到家里在跑到厨房,打开碗橱,拿出两个鸡蛋就往空中扔。“啪”得一声,两个蛋在空中相撞,往下落的那只蛋先期牺牲,“叭吸”摔在厨房间的水门汀地上—粉碎;还未等我缓过劲来,那一只蛋也跟着“叭吸”应声砸下,地板上一片狼籍。站在我身后看西洋镜的老阿婆,转身跑到厅里大声对我老娘叫到:“勿好了,陈同志,小瓶奈两只鸡蛋惯了地朗厢,粉粉碎。”那时已上中学,挨打是不会了,当然一顿骂是跑不了的。后来就用小石子替代,几天功夫也会二只手扔三个石子。但我这个人就是没有长性,浅嚐輙止,没多久就兴趣全消。否则真坚持下来到如今,别说三、二个鸡蛋,就是十个八个也不成问题。
看得演出,原本计划就在巴尔的摩住下,明天再去首都。但一打听巴尔的摩离特区才38哩,不就是半小时路吗。一车五十多岁的人,不一会儿就达成了共识:星夜兼程到首都,明天有更多的时间访问那里。于是,我一踩油门,直奔美利坚合众国的首都—华盛顿。
由于事先没有作好功课,人生地不熟,又是夜间行车;手头那张地图又是大比例的;又生怕找到一个不安全的区;我们就在华盛顿里兜圈子了,下了95又上495,再上295,又转到395,再折回到295.....没得办法,就下了395,打电话给一位在DC思库工作的朋友;朋友在家,叫我们去他在马里兰家,要走回头路,我们不干了。他又问我们在哪?看了一下路牌是宾夕法尼亚大道。“哇,你们就在市区了。那个地方还算安全。找地方住下,明天请你们吃饭。”朋友挂了电话。我们抬头一看,“那不就是白宫吗?”我妹妹叫起来,这“白宫”就近在咫尺,美国总统就住在这里,天子脚下还有什么不安全的?
图八:“白宫”才露尖尖头
这时,才觉得肚子饿了。所有餐馆都关门了,只有一家“阿米哥”(墨西哥餐)还开着,我对墨西哥的餐还能接受,我姐姐他们就SO,SO了。但这么晚了,没得选择。我们在等餐的时候,问店经理如何参观DC,他建议我们打电话给总机。这么晚了,还会有人值班?将信将疑,我们拨通了总机,“能帮你什么吗?”电话那头问道。真得有人值班!接线员知道我们的意图后告诉我们,有两个办法参观:一是自己排队;二是与本州的议员联系。她还加了一句,早上早点去排队,因每天名额有限。
饭后,我们就在第二街的旅馆住下,号称是“离首都最近的旅馆”,价格也不菲单间双床,$180.00一个晚上。也不管它了,住下就是了。
这里的夜静悄悄,望着窗外那空无一人的马路,这是世界资本主义的中心的首都吗?我在想,这比起我们社会主义祖国的首都—北京的夜生活差远了。我们那儿,这时候可能才开始热闹起来哩。
(未完待续)
牛奶瓶 原创于文学城文化走廊论坛2007年7月29日
你好,久不见。怎么换了一张图?哈哈。
去了你那儿,才知道有许多新图。欣赏了。但都是真人不露面的。
是啊,如果瓶哥练扔鸡蛋到现在的话,也可以上街赚钱呢,多好赚哪,Easy money 啊!
心不在焉? 我正在考虑这照片贴哪哩。
“八一”好,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