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游记 （ 5 ）

by hey3g/ 游子 , Sydney, Nov 2006 (copyright reserved)

本回演员：
土姐 – 老土他炕上的
串场：
郝三 – hey3g/ 游子

第六 土家庄土姐举荐

话说次日，众人一早赶到米大夫处，雇来马车载了郝三。米大夫亲自修书一封，交预余郎，道：“土姐见此信，即知事情缘由。”大家送至城外，挥泪而别。

余郎骑马随车，未及半日行程，即达土姐所居土家庄。只见树木繁茂，清溪环绕，隐约一座大宅掩映其中。行至门前，余郎把书信请看门送入。不多时，管家开门，唤人安置郝三于侧边一小院落中，此时郝三仍无法起身。余郎见事情落实，便对管家拱手道：“在下路途仍远，先告辞。”说罢上马而去。

转眼郝三在土家庄已十日，每日均有专人定时照料起居饮食，管家亦不时前来询问。如此休养，郝三已觉手脚无碍，元气恢复，可出房活动。

一晚，突有佣人前来请郝三上房坐。郝三随人到上房，只见大厅内名人字画，瓷器古玩，琴棋笔墨，丝毫和这主人名号的“土”字无从关联。不久，一位女子从内门步出，只见她衣着锦绣，一副仕女装扮。那女子径直走到郝三面前，问“郝兄弟是已康复？”郝三忙站立，问“请问小姐是…” “唤我土姐即可。”“原来是主人，恕小弟无礼！”“不用客套。听说你远道而来，却在洪阳城被殴成伤。”郝三随即把此行经过大致描述，说完，感叹道：“小弟一路虽然崎岖颠簸，如今还受此皮肉之伤，然总不期有贵人相助，也结交挚友若干，内心受益良多，实在不虚此行。”

土姐笑道：“郝弟得人之助，自有原因。听你一席言，我自觉郝弟前程可观。你刚才所说与女英雄木兰红姑所畅谈之民生民权道理，可否与我详谈？”

郝三一听，问道：“土姐如何想知晓那些书生理论？”土姐笑道：“我虽名为土姐，然祖辈成名成士者众，我若非女辈，也定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之人。”

“佩服！”郝三敬道，“弟自幼喜读书，然这洋洋万册书籍，从古至今，虽尽是平民书生所作，却多为帝王贵族所用。满篇征战沙场，满目计策阴谋，满页天道地理，无一不为王皇摇旗呐喊出谋建策。上下几千载，王皇可以尽数，黎民百姓无以记数，然浩浩文卷，为黎民者有几卷？弟不才，愿尽我笔墨，为民生书写。”

“郝弟所言，发人深省。然弟若用此去应试功名，此刻即可打道回乡！”

“弟知土姐意思。若有功名，弟方可身体力行，谋福于民。若无功名，弟只有纸笔可用。此去应试，定当以上榜为要。弟定会斟酌道理文字。”

土姐听罢，击掌道：“好！你果然明知事理。”

“弟身体大致恢复，近日登程。”

“现距大考之日，尚有月余。从此不过五日路途，即可到京。不需太急。郝弟不知，这科举虽说文章为第一要义，因事关前途，应试之人无不想尽方法。你于京城无亲无属，不知其中关联，怕要吃亏。如郝弟不能上榜，实为憾事。不如这样，我家有一世交窦大人，于京城任职。我书信一封推荐你于他。你若不中榜，去他府谋一职，来年再试，也不枉费你此回千里长途和数十年用功了。”

郝三闻言，起身长躬道：“土姐容我养伤之恩未报，如今慷慨举荐，愚弟实在不敢当！”

“你自己尚无一物，已能想为民生，难能可贵。我非是帮你，而是助弟之理念！”

郝三在土家庄修整数日，常与土姐纵论天地，所获甚多。恢复完全，遂辞别启程。

自此上路，郝三不敢耽误，快马加鞭，果然五日不到，风景大变。只见农田退去，房舍连片，到处道路通达，车马如流。百姓官话端正，举止有礼谦和。郝三知道，这定是已近京城地界，内心也越发肃然。

时值正午，郝三捡路边一小店坐下休息。此店狭小，客人多为往来的生意小贩。老板娘为一憨厚老实笑容可掬之人，见郝三坐下，上前高声道：“客官远到，想吃点什么？”郝三还未及回答，突然一面容憔悴、衣冠不整、脚步踉跄之男子踏进小店，直接坐于郝三身旁，大叫道：“老板娘，来只烧鸡，来壶酒！”

（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