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陶杰去读女人,我们来读陶杰
------ 《她把灵魂铭刻在水上》读后
男人品读女人有两种:在床上和在笔下。
前者有卡萨诺瓦与唐璜。后者有陶杰。
才子品佳人,自有独特的视觉和品味。
陶杰心仪的女人,或是风华绝代的影星歌后(费雯丽,嘉宝,柯德莉夏萍,嘉芙莲丹露,玛莲德烈治,萧芳芳,任剑辉),或是乱世佳人烈女(秋瑾,小凤仙,张志新,昂山素姬),或是政坛巾帼(希拉里克林顿,杰奎莲肯尼迪,宋美龄,嵯峨浩,邓莲如,陈方安生),或是文坛巨擘(西蒙波娃,维珍妮娅沃尔夫,阿加莎克利斯蒂,萧红,杨绛),或是乐坛画界大师(内田光子,何香凝,潘玉良)。
在《满香园里的一朵朵笑靥》和《她把灵魂铭刻在水上》这两本书中,陶杰不吝笔墨,用优美的文字,深情的笔调,向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女人致以最崇高的礼赞:
“从来侠女出风尘” ------ 在陶杰眼中,小凤仙和蔡锷的传奇,成了神州大地上英雄美人的绝唱:
“两人在非常时局,亦生非常之情 ------ 情中有义,情是风尘情,义是烈士义。”
“小凤仙不过是个妓女,沦落风尘,如果不是因缘际会,她也只能和千万庸夫俗子一起,被时间洗去。但是,偏偏也只能是那样荒唐的年代,才出了一个小凤仙,不仅闪烁着红拂,李香君,柳如是的艳影,也是千年来风尘侠义的结语。民国的女子觉醒,不仅是一众大家闺秀迈进学堂,而是远在林徽因,张爱玲,潘玉良等飘洋过海之前,就已经出了个小凤仙:即不读圣贤书,也不懂洋文,身上穿的是旗装和绣花鞋,却能慧眼如炬,深明大义。”
冷月花荫证笛心 ------ 陶杰如此唏嘘宋美龄美丽的哀愁:
“她的鬓角薰过上海十里洋场的馥丽;她的衣袂染过广州革命的烈血;她的足迹,踏过重庆的“九重城阙烟尘生”;她的眼神,见证过西安城下箭在弦上的危急。回到南京,她觉察到“旧时王谢堂前燕”的苍凉;退往台北,她望见了机窗外白云苍狗的虚幻;出走纽约,她已醒悟了“独上高楼,望断天涯路”的太虚幻境。宋美龄本身就是太虚幻境,三姐妹一门天下的王朝,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起起落落,极盛极衰,多少风流,她都一一收拢眼底,藏在记忆深处。宋美龄的回忆,就是历史。”
她把灵魂铭刻在水上 ------ 陶杰在奥斯河畔凭吊维珍妮娅沃尔芙的一缕哀魂:
“沃尔芙的思考虽然无拘无束,但作为一个女人,维多利亚时代的上流社会对她的局限却时刻灼烧她的神经 ------ 她既不能像男人那样呐喊,也不能像女人那样沉默。
沃尔芙成了文明的遗孀,陷入绝望。
此时此刻,像诗人济慈,她把名字写在水上,让一泓沉郁的清浅,漓漓地映照着大理石般明亮的永恒。”
法兰西王国的图腾 ------- 谁能被冠以如此荣耀的芳名?嘉芙莲丹露 --- 法国女人的极品,世间男人的梦中情人:
“ 她代表了女人的完美:十七岁,她是叛逆少女的偶像,脆弱得像夏日初开的玫瑰;二十来岁,她是纯情少妇的绮梦,是午后惹人春思的阳光;过了三十岁,她是成熟独立的象征;四,五十岁,她是娴雅智慧的典范;六十岁了,她还是那么完美。
嘉芙莲的美,非常的欧洲:诗情画意如威尼斯的水巷,狂野奔放如西班牙的绘画;深沉神秘如巴伐利亚的森林,慧诘多变如巴黎的潮流,潇洒清纯如地中海的微风。千样风景,百川汇流,成就了一个嘉芙莲。她不仅是男人的灵感女神,也是女人的完美情人。
法国没有女皇,但有嘉芙莲丹露,于是法兰西不是共和政体,而是一个王国。”
一个学贯中西,成熟典雅的绅士和才子,如此细腻深刻地阅尽人间春色。情到浓处却毫不轻狂猥亵,心自仪之而绝无邪念淫思。
《满香园里的一朵朵笑靥》和《她把灵魂铭刻在水上》,透出一缕淡淡的女人幽香。通过如此文字来解读女人的风情,既过瘾,又安全。
让陶杰去读女人,我们来读陶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