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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时间今天下午三点多,父亲在武汉市省人民医院停止了呼吸。
昨天我二哥还说他在跟医生理论,想摘掉氧气罩,让我们觉得他还有底气,可以坚持一阵子的,可今天上午他就开始呼吸困难了。
中午我的外甥女(我堂姐姐的孩子)金花特地从黄山赶到武汉来替我看望他。
金花说她一直拉着我父亲的手,说要他挺住,等我来。
金花看到我父亲眼角流有泪水,估计是自知自己不行了。
父亲就这样走了。。。。
在这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里,父母相继离我而去,我成了没爹没娘的孩子了。
好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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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走了,永远地走了! 2016-10-03
早饭后,在花园里收拾花草,中午回到房里才看到父亲单位退休办的刘东老师,还有二哥和外甥女金花发来的噩耗:
父亲停止了呼吸!
一时间,我愣住了。给二哥回了微信:“怎么会这样?”
明明昨天二哥还说,老爸还在跟医生理论,不想戴那个氧气面罩。老爸的头脑一直都是清醒的。怎么就“停止了呼吸”?
二哥没再给我回音。
倒是金花,源源潺潺地给我写来了父亲临终时的情况,一字一句都牵动着我的心绪。她还发来了父亲临终前一个多小时的图像和医生护士们抢救父亲的场景。
我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父亲走了,永远地走了!虽然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可一旦真的来临,还是难以接受。
看到噩耗中说父亲走的时间是北京时间下午三点多,也就是我这里的上午九点多。那时我正在院子里的那圆阴阳图案上收拾黑白碎石,心里想着这阴阳两界,怎样才能融合?没想到此刻父亲停止了呼吸,今日,竟成了父亲的忌日。悲由心生,肝肠痛断,神智昏厄。
父亲终于走了,放下了一生也没能理清的恩恩怨怨,不用再去理会红尘中的风风雨雨,飘然仙逝,。。对父亲来说是解脱了,可他却把痛楚,思念,冥想留给我们这些还活着的人。
父亲一生,用他自己话来说,是坎坎坷坷。父亲出生于三十年代深山里的一个贫寒的苗赛农民家庭,爷爷是庄稼汉,奶奶则是典型的贤妻良母:性格温和、吃苦耐劳。在那个艰苦的岁月,他们带着生养的八个子女,家境不可谓不困苦。父亲在男孩里排行老五,还有一个弟弟,我的六叔。奶奶下地干农活时,常把父亲用背带背在背上,背带把父亲的一条腿勒伤了,导致父亲走路时显得有些跛腿。
爷爷奶奶过世较早,父亲的大哥,我的大伯便义不容辞地担起了养活全家的担子。。。
父亲从小聪颖好学,一九三七年九月至一九四五年六月就读于台江县立小学,一九四五年九月至一九四八年六月就读于台江县立初级中学,当时大伯是台江县立初级中学校长,便送父亲去了南京。一九四八年十月至一九四九年八月父亲就读于南京国立边疆学校,一九四九年九月至一九五一年六月就读于北京国立蒙藏学校,一九五一年九月至一九五五年七月就读于北京大校数学力学系。一九五五年八月分配到北京中央民族学院任预科班数学教员,一九六零年四月调入中央民族学院武昌分院(后改为中南民族学院,现名中南民族大学)数学系任教,一九九零年九月退休,职称为副教授。
父亲这一生,算不上辉煌,比上很不足,比下有点余。我觉得他是不枉此生的。
今天这里还是假日,虽然我没报多大希望,还是马上给旅行社发去了邮件,询问回武汉的机票。没想到旅行社的人还上班,马上就有了报价,只是没有尽早的票了,只好是12号的机票了。
明天要上班了,心不在焉地把新家收拾了一下,就离开了。丈夫开车。一路上,看着天边挂着的那弯新月和满天的星星,想着刚刚过世的父亲,莫大的宇宙,漫长的时间轴,人的一生,存在在这个宇宙力,仅仅是那么短暂的一瞬间,来过或是没来过,对一个人来说是件大事,可对宇宙来说,实在是小得微不足道。
再想想人这一生之中从出生到死亡,整个所遇到的事无以数计,不管你是浪迹天涯,显耀发过光的,还是一辈子守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做井底之蛙的,
路上用了近四个小时,途中去了肯德基,算是吃完饭了,回到了工作地的住处,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天开始下起了雨。
秋雨绵绵,浸透了女儿无尽的悲哀; 流云不语,带去了我们永远的牵挂
痛悼老父难再得团聚 华月光寒韵满庭前含孝意
最伤此世不重来亲情 愁云寂寞族飘户外痛哀情
回想往日,犹见慈容面,神采奕奕,奈何,如今天人永别,青山依旧,故影还熟,父亲却已驾鹤西去!古有云:子欲养而亲不待,悲乎!痛哉!岁无情而思欲追,忆我幼年,父母杂事琐碎,无暇顾及,只因文革动乱,五七干校。忆幼时父亲的淳淳教诲,得桃李满天下,以无欲则刚的风度,历尽沧桑,走过尘世的风风雨雨。
让我再叫您一声“老爸”,我多希望您能再应我一声,除去压在我心头的阴霾。
怀念您的爱,深知您对我的期待;记得您对我的每个生日的祝贺,难忘在我生命中每个难关处您给我的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