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墨镜取下来吧，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她十分温柔地说。

依旧那样摇头，他说：“火候没到，到的时候我会取下来。要是操之过急，我怕你的心会受伤。”

“你的眼睛真如传说中那样厉害？”这个她已经问过很多遍了，但还是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

他依然冷静地回答：“当你没有足够资讯去证实之前，还是相信传说吧。”

她迷上眼睛，试图在心里画出他眼神的轮廓。他的眼应该是大的，清澈的，眼神是犀利的，热情的，当然一定是迷人的。

“我看见了你的眼睛，还有你的眼神！”

他很吃惊：“不可能，难道你的眼睛能透过墨镜镜片？”

“嗯，不是我的眼，而是我的心。我的心能透过一切。”

“那么，测试一下，我的眼皮是双的还是单的。”思索一下后，他说。

她咯咯一笑：“我的心只看眼睛，不看眼皮。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而眼皮只是脸上的皱纹。”

他笑：“那你也一定透过窗户看到我的心灵了？”

“是的，你的心灵我看得很清晰。”


“什么样的？描述一下。”


她犹豫一下后慢慢地说：“它是蓝色的，正如你鼻子上捎带忧虑的曲线，它也是红色的，正如你嘴上微颤的唇红，它是绿色的，正如你生后蓬勃的背景，它是黄色的，正如你头上灿烂的阳光，它是紫色的，就像你身边盛开的花瓣，它是青色的，就像墨镜镜片中反射出的天空，它是橙色的，如你脚下踏着的土地。”

“真有七色？”他有些吃惊。

“其实，不光有七色。”她停顿一下，继续说：“我还能体会其中的味道。”

“嗯？也是从眼睛里闻到的。”他有点不相信了。

“你的眼神有五层光芒，第一层是甜的，可让你的恋人感到甜蜜。第二层是苦的，能让你爱人对你产生怜悯。第三层是酸的，会使你的朋友感到嫉妒，第四层是咸的，会使得你的情人感到焦渴，第无层是辣的，会让陌生人感到燥热。”

他显得有些不安：“这五味你真体会到了？”

“嗯，五味七色清晰无比，所以，你的墨镜对我来说只是个摆设。”

他很悲伤，慢慢地说：“对不起，我的墨镜是天生就有的，无法取下！它就是我的眼睛，就是我的窗户。你该相信传说，不该相信你的心。因为哥本身也是个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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