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是个深沉的人,那帮人能笑掉大牙。可你们笑归笑,不妨碍我偶尔深沉。
我每天拖着一种心的疲惫活在一成不变的生活里,那些不和暂时被我们封存在一个不显眼的保险箱里,不打开看的话不闹心,可遗憾的是这矛盾决不会奇迹般被谁偷走,永远安静的等着我俩去解决。
吴迪也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承担着他的那份煎熬。不知什么时候养成了回来就关机的习惯,在卫生间里发短信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我很介意,挣扎了n次终于问出口‘你没什么事吧?有事就直说啊。’差点还要装洒脱说出好合好散决不纠缠之类的话。他心思缥缈没精打采的说,‘没事,我自己看吧。’别烦我,自己看...我要是说这话的时候保证是最不知所措需要帮忙的时候,于是我追加的嘱咐了一句,有啥事跟我说啊,别老自己看。他看着我掂量了许久,最终还是轻声说,行了,我知道。
我的关心没换来盟友的信赖感觉很心痛,可撇开这心痛我简单的以为他除了我估计也没有别人可依靠,到了坚持不下去的地步自然会和我说,于是也就安了心待着命。现在不是雷锋横行的年代,不是求上门推不开的忙谁都在懒得帮,你不过才皱个眉头自私的人怕是已经躲远了。我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你们千万别给我添麻烦啊。说的冠冕堂皇理直气壮。金嗓子老不爱听了,批评我‘你这话说的真不大气,别整的跟个小肚鸡肠的女人似的就顾着自己那点破事儿。’
我不以为耻的说‘我就是一小肚鸡肠的女人,我能把自己这点事整顺溜就阿弥陀佛了。再说了我紧说着还挡不住你们给我添麻烦,不说就更完了。’
‘我们哪给你添麻烦了。再说了,给你添麻烦那是看得起你,对你的信任懂不?’
‘别用这种方式信任我啊,不需要!’我说的都是实话,有时候人家随便丢过来一个麻烦,我也会真得跟着煎熬几天,久而久之积累的全是不开心,简直妨碍我自己长生不老。‘你听没听说过一个故事?’我问金嗓子。
‘啥故事?’
‘说从前某个村庄里有个哑巴,就因为她不能说话所以全村人有啥不想让别人知道的烦恼都去找她倾诉,结果你猜怎么了?’
‘怎么了?’金嗓子猜到‘是不是最后人缘太好被选成村长了。’
哦,麦告的!我惊得目瞪口呆,你看这不着调的人思路就是不一般,他就是不按常理出牌,想象力真是丰富。气地我没好气地说‘你还真能想,还当什么村长?你给我听好了,是个女哑巴,要当也是妇女主任!’
‘哦!’他关心着剧情接着问‘恩,那最后这个妇女主任怎么了?’
‘这个妇女主任由于听了太多别人的苦恼又什么都不能说所以最后自己跳崖自杀了。’我没了心情草草收场。
‘死啦?’他吃惊的说。‘不过你讲这个故事到底想说明啥呀?’
我认栽,我看我这意味深长的故事算是白讲了。于是简明扼要咆哮的告诉他‘不想我死太早的话没事就千万别来烦我。’
‘哦,你就这意思啊,还弄个哑巴来陪葬。看你这弯拐的,累不累。’嗨,他还怪我了。‘行,我看你也不用每天强调了,布赫死的时候哭得最厉害的一个是你一个就是我,咱们本来就是热心的命,多替别人分担点能亏死你呀,比起那些没人味的咱们好多了…’
我有时候怀疑金嗓子像是出生在60年代的人,思想里一些朴素的闪光点像金子一样闪闪发光,比如他说要是中国和哪打起仗来祖国需要的话他会第一个往前冲。我观察一下朋友又审视一下自己,觉得作怪的就是私心缺少的就是一种勇气,李峰告诉我学校又在催人交学费,我才恍然大悟知道吴迪最近的苦恼。我手里的一些钱是打算在大学毕业前把老妈投资到我身上的全还给她,除去那些也不知道还能帮吴迪多少。怪他前几年贪玩没计划才导致现在捉襟见肘,也怪我们太贫穷贫贱夫妻百日哀。我惧怕麻烦实在是因为自身能力太弱,自己的问题都已经超载,在替别人扛肯定要翻车,所以先小人后君子的挂起免事牌。可吴迪的问题我不能坐视不理,我回去问他‘你最近是不是在愁学费?’
他虽然很诧异我不去学校怎么会知道但还是说‘没事,我解决了。’
‘解决了?’这下轮我诧异‘从哪解决的?’
他想了想没说话拿出钱包给我看,里面是厚厚一叠钞票。我纳闷的问‘哪来的?’
他深沉的告诉我‘一个女人的。’
(to海岛冰轮:你的评价是对我莫大的表扬,高兴。山涧滴水般...意境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