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闷不乐的回到自己屋里,脑子里一直在思索大姐的行踪,她到底去哪了呢?我以每分钟一次的频率不停的拨她的手机,可惜她始终不肯接电话。还有10分钟寮门就要上锁了,我只好把耳朵支棱起来捕捉一切动静。柔道部的女生回来了,垒球部的女生回来了,剑道部的女生回来了,当最后桌球部的也回来了的时候,我的心彻底死了,知道今晚她是回不来了。
第二天一睁眼,我第一时间就冲进食堂找她的身影,扫了一圈,没有。我的心一沉,又飞快跑到她房间去敲门,依然没有反应,只好再次悻悻的走回自己的房间。由于心里担心她的事,干什么都打不起精神,胡乱的吃了口早点就往学校走。比以往都早的坐在教室第一排,继续对她的等待。同学们陆陆续续的进来,都打招呼说,咦?今天怎么这么早啊?我也懒得说话,只是象征性的点个头算是回答。8:40,老师准时踏进教室,把身后的门一关,开始上课。我的心再次落进失望的谷底,心想,完了,看来她连课都不打算上了。
老师讲什么我也懒得听,昨晚由于老想着她,睡了个夹生觉,现在在老师的催眠作用下,头变得愈发昏昏沉沉,于是我索性就趴在桌子上肆无忌惮的打起瞌睡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吱扭’一声,教室门被推开,只见大姐面带倦容的走了进来。
我一下惊醒,从桌上趴起来目瞪口呆的注视着她。她向老师微微点了下头表示歉意,然后居然无视我的注目,径直走过,连看都不看我一眼走到最后一排坐下。我的目光一直跟着她,脖子扭了180度 ,嘴巴大张,真不敢相信一夜未见她居然就敢装作不认识我,连个眼神都不给。 真是岂有此理!身后的同学看我这副样子不解的问,怎么了你?又不是不认识,怎么这么夸张看个没完。我懵懵糟糟的转回头,捉摸不透她什么用意,莫非是昨晚遭遇什么不测导致失意?不会这么倒霉吧,我赶快把自己这一想法否定。害怕周围的人看出什么破绽,我一节课坚持着没再回头看她,一心等着下课,好漫长啊!铃声一响,我拎起书包就往后跑,再一看却傻眼了,她的座位上早已空空焉。不可能,我心里怒骂,又飞快的拨开人群奔到走廊里,这时各个教室涌出来的人早已遍布走廊,只留给我一片熙熙攘攘的后背让我猜。我靠,居然躲我,亏得我还替你瞎担心,真是好心喂了驴肝肺。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忿忿的想,刚才还对她的担心转眼间就化成了气愤。
接下来的几天我也不再好奇她的事,既然她都不拿我当朋友,我又何苦瞎操心。在食堂,在教室,在图书馆,即使碰到了我都是面无愧色的擦肩而过,而她却带着一幅欲说还休的苦楚。我其实很想追上去问她,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不能和我说呢,我会帮你想办法的……可是碍于面子,我还是硬下心肠对自己说,哼,看她能坚持多久,总之我是不会先求和的。
又一天在校园里遇到藤原前辈,我们互相感谢那天度过的愉快地夜晚,他又关心的问我车子选好了没有,我说这周去取,他说那以后就可以去兜风了,我高兴的说好啊,那你来当车夫吧。聊了一会他还有事先走了,我就一个人慢慢往回溜达。回到寮弯腰换了鞋,再一抬头却发现大姐像幽灵似的无声的站在我门口,吓得我一跳,却听她幽幽的说‘想和你说说话……’本来我是准备了好多犀利的言语打算质问她,但一看到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所有的不满和愤怒都蒸发了,于是自己也用软绵绵的声音说,那就进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