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代初的特区是人们心中向往的热土,仿佛是遍地黄金,肥油横流。爸爸也就是那时候为了糊口,离乡背井,带上简单行囊踏上了遥遥无期的路途。
爸爸离家后的第一个夏天来的特早走的特晚,漫长得熬黑弟弟的白嫩皮肤,熬尽我所有精力,熬干了妈妈的泪水。那是上中学前的暑假,记忆已经模糊,隐约留下还是那种刻骨铭心的孤独,还有,在以往10年不曾有过的无依之感。
妈妈说过,如果要梦想成真,看到流星在坠落之前许愿,定必天随人愿。于是,每天晚上,爬上高高的顶楼,数着星星,盼着流星的出现,祈祷着,有一天爸爸不用远行,祈祷着,爸爸会一切顺利,祈祷着。。。。。
就在那令人烦躁的知了声祈祷着,很快,知了把夏天叫哑。转眼到了秋季入学,和来自四面八方的小伙们达成联盟,开始崭新中学生活。当时,嫩嫩的小脑瓜子除了那一抹的淡淡陌生和新鲜感外,恐怕感受不太多。就这样,糊糊涂涂被送进了学校寄宿,懵懵懂懂的在那里度过了又一个的六年。六年记载着豆蔻年华,青葱岁月:从床上摔滚下来的乐趣,还有那冬天被窝的哆嗦,一张张被泥巴涂黑的笑脸。。。都是岁月赐予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