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4月在我太太和孩子从国内回来之前,由于两个孩子都小,一个刚2岁,一个6个月,我决定请一个保姆来帮她。广告登出去不久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从法拉盛唐人街打来的。对方说她50多岁,在国内是医生(后来才知道,市场上几乎一半的应征者都是医生),为了能多挣点钱以探亲的名义黑在了美国,准备打几年工然后回去养老。她说以前也在的几个华人家庭里做过保姆,我问她能不能给我她以前雇主的电话,她说以前的东家对她都特别好,而且他们也很忙,她不想打扰他们。第一次找保姆,没经验,我就信了她。我说,那好吧,什么时候你来我们见一下。她说,我在法拉盛,得坐BUS才能到你那,如果不行怎么办?我说,应该没问题,万一不行,我给你买回去的车票。我们就约好了第二天见面。
晚上打电话和太太一讲,她浇了我一盆凉水,这么来历不明的人,万一发生什么事怎么办?你得至少和他以前的东家谈一谈。我马上打电话给她,她似乎也预料到我会问什么,没再坚持,马上给我了一个电话号码,说这是他上一个东家的,在New Jersey。我打电话过去,接的人听上去至少有60岁,但她说她是女东家,一个3岁孩子的妈。她说,那个保姆可好了,很会带孩子,教孩子唱歌,跳舞,而且做得一手好菜。放下电话,我满腹狐疑,再一看电话号码我明白了,感情也是一个法拉盛的号码。我告诉那个保姆第二天不用来了,她居然也没有问为什么,我想她也明白双簧穿帮了。
现在想起来有点同情那个保姆,也许她刚从国内来,真的需要一个工作,但欺骗是很难找到工作的,因为它破坏了人际关系的基础:互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