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的风格

小时候就喜欢做一个写者,大了就总是说:老了再写就有时间了。有时间了就该把记忆中的那些捡起来,给自己,也给那些和我一样喜欢生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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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进窗口的耳语

(2006-10-06 11:53:06) 下一个

 

 

爬进窗口的耳语

一、

我常梦见那些死去和远离我的朋友

梦见他们疯狂地谈论死去的信仰和灵魂的安静

终于,我找到了那张外来的不会内省的报纸

那段陈设简朴的消息带有某些强制性

如果这也是一次明智的坦白

为什么他们一定要把那份活着的亲切带走?

于是,我看到每一张从街上走过的脸

严肃得让我透不过气来

他们也埋葬了春天那份大好的时光

二、

我知道就是沾满了灰尘的阳光也会解放那些沉睡的花朵

我还知道什么都可以过时只有诗人的眼睛可以说不

那些常常站在黑暗里看世界的家伙不是为了歌颂黑暗才存在

我担心他们一旦站在阳光下自己也会变成一片黑暗

有一天,我终于成为了朋友的客人

在客气得近乎于没有一点距离的时候

我们停止了喝茶 也停止了对彼此的赞颂

还是喝一点酒吧,喝一点可以找到我们和忘记我们的东西

那一次,我放肆地讲起了那些让人听不懂的主张

他告诉我他和我喜欢过同一个女人

我脱掉了上衣忘记了固有的彬彬有礼

我们还唱了一些儿歌,一些晒干了的寻梦的痕迹

 

三、

 

大路上走来了一个和尚

一点都不客气地长着方头大耳

他说:我不要你的钱,只是给你自由来了

我说:要是你给我的自由就是这样

这世界很快就会只剩下空空的庙宇

我真的走不进那古老的东方智慧

尽管在他的眼里我的世界比他的世界还寂寞

可我还是放不下那些时常困扰我的孽缘和孽债

放不下那双可以半睁半闭的眼睛

 

我不眷恋那分探索神奇的傲慢

也不喜欢在光线不足的地方寻找智慧的预言

我更喜欢在街上随便地走来走去

喜欢把时间一会儿交给生活一会儿又交给自己

喜欢让一种情绪悄悄地蔓延在无序的街头

然后,坐下来喝一点什么

连同那些荡来荡去的女人美丽的大腿和眼神

但我无论如何也饮不下

横过马路的老人的那份悠然自得的沧桑

我听到了一个跌到了的孩子的哭声

也听到了一个无助的希望的呐喊

我看到他站起来迎着妈妈的微笑走去的身影

看到了信任和依靠自己产生的勇气不再是“挎掉的一代”

 

我的朋友说:

没有医生能够看得完的病

也许阻挡只是一种疯长的恐惧

门票已经售出了

还有人等在外面

等待着这种没有消息的企盼的乐趣

 

2006-4-24嘉真于美国明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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