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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4-01 10:11:52)
下一个
x我从来不后悔当初和惠结婚,时光倒流30年,噢,太多了,10年吧,重返原点,我也还是会选择她。
我喜欢的女子永远是那个模样,低声细语,温婉动人。我选择的是我的选择,谈不上后悔,但是惠呢?她到底是喜欢我什么呢?
我很普通,如果登寻人启示,几个字就够了,中等身材黑皮瘦骨长脸白牙。我绝对会以飞快的速度淹没在那些和我长得很相似的大学男生当中。我也不是什么才华横溢的人物,我迟到,我上课睡觉,我成绩平平,我高兴了就认真写写论文,偶而被老师高度评价一下似乎也不能成为什么资本。顺便说一句,我曾经被一位老师严重误导过,当我烦透了学的东西打算换方向考古典文学专业研究生的时候,教新闻理论的年青有为的老张,我的哥们兼老师,拍着我的肩膀说说“新闻战线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到群众最需要你的第一线去吧”。我心头一热,毕业就满怀激情地进了电视台,歧路啊,以后再说吧。
还是说惠吧,到底是我的什么优秀品质吸引了她呢。我不是没有问过她,她就笑,说你脾气好,特别的可爱。脾气好是没错。我懒哪,我懒得说话或者生气。无论别人跟我说什么好的坏的我笑笑就完了。有的时候其实我根本就没有仔细听对方说了什么。不过这“可爱”怎么听都不像是形容爷们的字眼,嗨,估计是我唤起了她心里强烈的母性的本能,在最开始的时候。
我和惠第一次有目光交流是迎新晚会,热热闹闹的场面远不及糖对我有吸引力,我喜欢吃任何甜的油的香的东西,我认认真真地剥到可能第十块糖的时候感觉到有人在看我,扭过头我看到一个比糖不知道甜多少倍的的女孩子,我觉得我的脸红了,呼吸停止了,她友好地对我笑笑就转移了视线,然后我就再也吃不出糖有多甜了。我没见过那么纯洁美好的人,而且她多才多艺还很大方,她表演了民族舞蹈,当她在我面前旋转过去的时候眼睛里还是盈盈笑意,向来身强力壮的我感到有点虚弱,头晕,眼花。
我没有追求惠,我懒,我不喜欢竞争,我们寝室的兄弟自我感觉良好的一半在准备对她发动攻势,自惭形愧的另一半在诅咒打击讽刺挖苦。我不想去加入争夺战手足相残,还有一个原因是我总是会接触到她有意无意的目光,我觉得奇怪,我怀疑自己得了臆症,我也怀疑她有意于我。进退维谷,我只好选择观战,选择守望,带着复杂郁闷的心情。
偶而有一天我听说她和谁看了电影,喝了咖啡,我生气,我去踢球,我要发泄,我打掉了跟我们抢场地的外校兄弟一颗门牙,我还告诉人家到哪里可以找到我,结果傍晚他们堵着寝室楼逮到我狠揍了一顿。揍完了发现当中有一个人居然是我的小学同学,于是我们又去喝酒,化解恩怨。 酒喝到差不多了,惠和两个女生走进这家紧挨学校的小饭店。她看到形象狼狈的我,惊讶得不得了。酒精涨红了我的脸,我的淤青的眼睛,我的干裂着的嘴唇,大好青年的形象化为乌有,谁在乎呢。我摇晃过去,跟她说,嗨,来吃饭啊?她皱着眉头微笑看着我,不,来喝酒。我知道我说了傻话,我不觉得丢人,我看着她的眼睛说以后喝酒找我吧,然后“一甩头”就走了。这“一甩头”是她后来笑话我加上去的,为了听起来更有喜剧效果,我因为记不清楚当时的情况,只好任她编排。 那天我喝了很多酒,我不知道坐在我背后的她在怎么看我,反正回去我是完蛋了,酒精在我的胃里兴风作浪,我以为自己要死了。我没死,而且第二天醒过来我就基本上没事儿了,我隐约预感到自己和酒这个东西要有更深的感情了。这是我后来酒量大增的基础。
我心情忐忑地去上课,我看到惠,她深深的大眼睛里有笑意,更多是关切。我躲避她,看到她我就心乱加心烦。我不习惯这种感觉,它强烈地干扰了我原本轻松快乐的幸福生活。那天上的是哲学选修课,一位哲学系以牢骚满腹著名的老教授在讲家庭社会如何如何,我在溜号走神当中忽然听到他说:我绝对支持计划生育,我觉得应该倡导更多的人不要孩子,中国人太多了,太多了,宁可家破不能国亡啊,同学们。哄堂大笑之中,不知道怎么搞的,我的笑声音量最大,而且是大笑三声,哈-哈-哈,于是有不少人回过头来改笑我了,惠是一个,她笑着,可是眼睛是询问的,眉头还微微皱着,我觉得她明显是在说,你有病啊。我又郁闷了,我毫不犹豫地还她一个“so what”的表冷漠情,她不笑了,转头不看我了,而且连着有差不多一个星期都不看我,包括走路遇到。然后,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她的两个好朋友来找我,问我:你到底想怎么着啊?! 这是什么话啊?我想怎么着?我没想过要怎么着啊,我能想要怎么着啊。我还想问她呢。
帐本是上学期考试期间写的,很乱。后来忙,就没接着写。明天又有考试,我又在这儿不务正业。。。等我有时间再分段。:)
另外,摆脱能够分分段吧...看得我累死了,眼睛都要直了....请替我们这样的普通人着想一下...plea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