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唱的歌 直到今天还没有唱出。 每天我总在乐器上调理弦索。时间还没有到来 歌词也未曾填好;只有愿望的痛苦在我心中。 花蕊还未开放;只有风从旁叹息走过。 我没有看见过他的脸 也没有听见过他的声音;我只听见他轻蹑的足音 从我房前路上走过。 悠长的一天消磨在为他在地上铺设座位;但是灯火还未点上 我不能请他进来。我生活在和他相会的希望中 但这相会的日子还没有来到。BY 泰戈尔]
今天没有像已往那样直接在计算机上敲字。这段字先是在稿纸上写下来的,在1972年或更早些时候出产的一沓稿纸。 一位退休的同事在整理旧书旧文旧资料旧数据旧报告, 看着他,都好象看到了一个忙碌在旧日子里的身影。他还送我一盒卡片留做纪念。整整齐齐的卡片上有不少排的零,上面或多或少地打着洞。这些卡是喂计算机的数据,用的是FORTRAN。盒子上面写着“1972年1月,某某计算中心”。 1972年我在干什么?这个问题就如问宇宙大爆炸之前的时间是什么一样。“我”还不存在,组装还没开始,原材料还零零星星得散落在空气中水中和泥土中。这盒卡片就在角落里静置了36年后到了一个越过万水千山的距离才来到这地方的人的手上,只能相信,它确确实实是在等我。而这时候,“我”已经是一个会说话会写字会让人伤心也会让人高兴的女人。 早晨照例开车上班。照例经过一条叫作森林谷的大约两公里的弯路。 初春的森林谷(这里上个月还在下雪),树叶绿得青涩,或者红得鲜嫩,或者是白花花热烈的一树,透着一股年轻好奇的味道。 街边等车的小孩子们,穿得也五颜六色的轻盈起来。阳光照到他们脸上,我在想,在哪里有那么一个娇嫩的小女孩,会成为正坐在我后座上啰嗦着莫名其妙的小孩之大事的混小子的,最爱,或再爱? 开出森林谷就是一片苹果园, 盆景式样的躯干已经默默站立了又一个冬天. 今天特意留意了一眼,枝头上的确已经长出了细碎的绿叶。1972年“我”还在四处飘的时候,是否曾经经过一个小孩?亲爱的,现在,此时此刻,你在干什么?如果说约定将有一个“你”,虽然我们还都一无所知,但确定的是,未来的一天我们终将一起走过一段。我不介意等,你慢慢地来。 突然感到很轻松。时间就是可能。它把无限的可能分装成小包,分给了青青的树嫩嫩的花,分给你也分给了我。过去的时间里, 也许我们应该笑得更灿烂。但这个也许不是可能了,只是少许的遗憾。网上无名在《相忘于江湖》写道:
"我同鸭子当年一起听费翔唱《牵引》,一起神往必定要二人共同面对的未来路途,到头来,那个曾以为的毕生牵引,即便是以精神的形态,也只是短暂地存在然后消逝。人生路程上的关系,从来就没有所谓的必须、一定,这是我早几年就看明白了的,因为明白了这一样,才能够将情感淡泊到自己所能负荷的程度。而大喜大悲,是当什么也不拥有又什么都有希望拥有的年月奢华的戏服。这么多年的搬迁,我早已经为了轻省的缘故把它无可奈何地丟弃了。 就连人间的姻缘,都是完结了一段又再续上另外一段,生生不息。更何况原本无踪无影的一段段思绪呢。 " 这个“相忘于江湖”,我也对别人用过,而且是抄了整句 “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其实那时候, 只是为表达一种情绪。
对于过去谁曾轻易忘记. 故乡家里昏黄的灯光饭菜的香味,儿时候教室内的端坐和打闹,长大后月下的私语,曾经涉足的远远的山阔阔的海,还有数不清的点滴,甚至偶遇的一些陌生人的目光。不曾忘记,不会忘记。只是一个新的小结,今天以前的打包成未来的一个回忆。就如新酿成的酒,不知道是否还有一点葡萄被碾碎时的痛涩,但长了,就成只有醇香的酒了。 未来是约定,哪怕它只是偶尔路遇的两个陌生人之间灿烂的或者礼貌的一个微笑. 约定好了的你会在那一天到来。今天这相会的日子还没有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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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密兄知我!来来来,你我浮一大白!
就最后那一小段贴百家了,结果连豆豆都以为俺这是要整黄色的: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