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迫不及待的样子，她说温柔点，你看我细皮嫩肉的。

他说噢，差点又忘了前戏。第二次他把成人电影上的知识学以致用。先吻她的嘴唇，再吻耳朵，从颈项、肩胛一直吻到乳房。乳房不算丰满，但结实有弹性。乳头特别敏感，还没吻就已经硬了。他用舌尖舔，再用嘴唇吸。他一路吻下去，一直吻到脚趾，然后再往上吻。在热吻的同时，他的手配合着爱抚。晓玫在他滚烫的唇下扭动呻吟。

终于久明按捺不住，进入她体内，以各式各样的动作撞击她。血液涌上她的头部，双颊泛着红晕。她呼吸急促起来，露出难耐的表情，仿佛焦渴万分。快乐和痛苦的表情何其相似，它们本就是一体的两面。她开始颤栗，那野性的、放荡而灿烂的颤栗。她似乎无法忍受极致的快乐，声音突然卡在喉咙，过了一会儿又咯了一下。终于她的全身酥软了，瘫倒在床上，在恢复平静之前还有不停的余韵在荡漾。

久明靠到床头，他感到自豪，不但洗去了第一次的早泄之辱，在二十三年人生旅途中，也第一次证明自已是真正的男子汉。激情之后她懒洋洋的伏在他胸口。

“想不到出了那么多汗，” 他说。“流了很多，床单都湿了。”

“真有死而复活的感觉。”晓玫慢慢睁开双眼，望着他。“多吗？和别人做比较了？”

“不需要比较。以前有过这样的体验吗?” 久明显得有点得意。

“并不说明你有多大能耐。知道什么叫久旱逢甘雨吗？这是我出国后的第一次。来澳后我一直自爱，我可不是个随便的人。” 她说话时显得有气无力。

“你要是随便还入不了我的法眼，我可是有洁癖的人。”他笑着说。“到底几斤几两，日后自能见分晓。”

“你怎么知道这不是一夜情？”

“你想证明你是随便的？”

“哈哈哈，”她笑了。“你这么有能耐，像个行家，我都不信你是初次，谁教会你那么多技巧？”

“难道看不出来不是因为经验？”

“没有经验怎么知道那么多花样？”

“来自毛片。现在还有什么学不到？只要像我这样肯学。还有可能我天生能力好。”

“一天到晚沉迷于毛片，什么男人啊。毛片里的东西你也相信，你应该知道那是在表演。”

“控制不住的抽搐哆嗦是演不来的。”他笃定地说。

“看演技的高低。”

“你不会也在演戏吧？”

“你觉得呢？”

“不像。我敢肯定有些东西是演不来的，比如出汗。”

“出汗当然不可能是假的，因为你可以摸到我的身体。看电影你能摸到吗？”

“汗水是可以看到的。”

“你也太轻信了，不可以用湿毛巾擦一下？或者泼一身水？”

“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反正我觉得有些身不由己无法控制的动作，演不来。”看她没有回话，鄙视地看着他，他接着说：“有的方面是真是假我也不清楚，比如吃什么媚药，有的身上有很多敏感带，甚至只要按摩乳房就会来高潮等等。不过我觉得和你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我做梦也想不到到了床上你竟会这样……”他摇了摇头，“说真的，前几天我还在想像你会是什么样子。”

“你满脑子都装些什么呢？”

“想不到如此淫荡。”他哈哈大笑起来。

“淫荡吗？是你孤陋寡闻吧。”她嘲讽道。

“起先发出苍蝇的声音，然后像猪嚎似的叫喊，那么浪。”

“是在夸你厉害吗？也许我是天生敏感呢，跟你没关系。”

“是说随便和哪个人都会吗？老公不算，有过几个了？”

她捏他大腿。“你变了个人，第一次去蓝山的时候还有些害羞。”

“那时候不是还没有开苞吗？现在我也是过来人了。”

“我喜欢你害羞的样子，我可以挑逗你。”

“你挑逗我的时候没想到会打开潘多拉的盒子吧。以后只有我撩拨你的份了。”

“我知道这才是你的本性。本质上你是个有点玩世不恭的人。没有贬义，是指你有点反社会，特立独行，不接受大部分人的价值观，不肯随波逐流。”

“红颜知己啊。天下这么大，只有你一个人懂我。”

久明用手指拔弄她耳边的头发，她感到痒痒的。“呵呵，可惜相见恨晚啊，我已是有夫之妇。可以再让我看一次你羞涩的样子吗？”她问。

久明没有答话，眼睛望着窗外。黯淡的月光透过窗户的百叶窗流泄进来。

月光黯淡（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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