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很异外的收到了我们高中同学小青来自加拿大蒙特利尔的电话,她半年前移民了,说是为了孩子,我们谈到你,我的初恋和我们高中的毕业宴,彼此感叹道都快20年了,我们都变成什么样子了哪?她说看照片我还是那么年轻,身材保持得好,不象她生了孩子完全走了样儿。她说人到新的地方远离国内的亲友,就有了思乡的那份落莫,但她并不伤感,因为她奔波了这些年总于可以静下来,有时间跟失去音信去多年老朋友一一联系起来,怀怀旧。
放下电话,望着星空我忍不住想起你,一别20年,那一天我16,你18,我们是彼此的初恋,在一个夏天的夜晚,放晚自习的路上,你赶上来,拉着我的手,在一轮明月下给了我今生来自异性的第一个吻,现在想起来,一切似乎是这样浪漫,按道理,初恋和初吻都是最美好和令人难忘的,但事实,这些年我从来没有认真地去好好想过你,或是怀念任何一段在你之后的恋情,我绝少的去想起人任何一个跟我有挂隔的男人,不是我刻意去忘记,因为过去的成了历史,不管当初是怎样的死去活来的爱,而生活的脚步都从不为此停留,特别是到了今天我更恍然大悟:所谓的爱情实际是一种情节,是一种点缀在蛋糕上的糖浆。是谁说的“尽有爱情是不够的”。当除我们分手时我就这样对你说的不是吗?那在18岁的我心里其实只是一个借口,并不真正理解其中的含义,那个年级的男女做事更多的是找借口而不是用脑子来真正的思索而做决定,我更是那个跟着感觉走的人,而我的感觉有时候真的莫名其妙。现在过了这么多年为了能更好的对你说出我心里的感受,我要好好地去想想我们高中最后那段日子。
我昨晚跑到楼下的地下室里找到我大学的好友小新送给我的那个棕红色秀花缎子钱包,每次搬家都没舍得扔掉,总是看了两眼就打包它随着我辗转了这些年,如今已经褪色很旧很难过地感觉。那里面有你的一张小照,你高高的,穿着飞行员的制服,脸上的青春痘和你的神情一样俏皮的"鄙视"着镜头,你就是那种男生头的大哥大,我,是班上最好的学生,可思想却是这样反动,我上课说话,趁老师回头时传<<大众电影>>,最十恶不赦的是我早恋,更可怕的是你是坏孩子的头,学习一塌糊涂,可是我就是这样被你的吸引着,高中第一天你被分到跟我一桌,我一下就注意到高高,英俊的你了,心里暗高兴了好久。好景不长,才没几个月你就被调去跟小谭一座了,下课后我经过你的身边,你靠在教室门框上好象些幸灾乐祸地看着我难过,我一脸的忧郁小声对你说“老师问你,你为啥不说你是近视眼啊”。这在你的小哥儿们里传成了笑话,你喜欢征服,而那时的我喜欢被征服。你得胜利地笑了,你的牙齿在今天看来不是雪白的,有点偏灰是那种四环素,不过是轻微的,但是很整齐,你说你喜欢我一笑的时侯露出一口洁白美丽的牙齿,你甚至在没人时爱把手伸到我的嘴边轻轻的摸我的嘴唇,我故意恶作剧狠狠地咬你的手指一口,你假装叫起来骂道“好凶的猫呀”。
你还记得吗这些吗?我看着你的照片,思绪飞扬着,象一阵风,吹去记忆的尘埃,我惊讶地发现我的长记忆还没有被生活的多变和辛劳折磨坏。你和过去的点滴就那么一下子复活了过来,鲜亮的一幕幂展现在我的眼前。我想,这些年我们都成了彼此的过去,你并不是我的伤疤,我也不怕去触动那封启的记忆。只是我很惊讶怎么会,直到昨天我从来没有好好地去想过你,曾几何时你是我的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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