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的细琐回忆.
先说明一下,照片是GOOGLE EARTH 上找来的.要谢谢拍照的两位先生.
风中秋叶的佳作,勾起我沉淀在心里的很多细琐的回忆。很巧,我与他是同一年上的小学。
我在小学同街,相邻一幢楼里上了一年幼儿园大班, 接着上小学的. 据说幼儿园与小学属于一个街道委员会管辖,所以报名什么的很简单。拿着幼儿园的毕业证和老师的评语,没费什么事,就报上名了。邻居中同龄的也有上民办小学的。但不知道是凭什么做的取舍。
小学地处赫赫有名的南京东路上,校名就是南京东路小学。校门在保安坊里。前几年回上海,曾去探访。看到那弄堂,想起当年每天做早操,课间操,奏国歌,象征性地升国旗。就在这不宽,也不很长的弄堂里。几百学生那!学校里也是“螺丝壳里做道场”。学校占了大楼的整个二楼和一部分三楼。共有九个教室,两个教师办公室,大活动室,和厕所,杂物间,广播室。还有一个学工师傅的宿舍。
六个年级,最少每个年级有两个班,有的年级有四个班。所以一到四年级是上半天的。另外半天是几个人一组,在某个同学家里“开小组”:做作业,玩。
有几个教室的窗就在南京路上。我有幸有几年就坐在这样的窗里听老师上课。心不在“马”,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牛头不对马嘴,时有发生。不过好象没有因此被狠狠罚过。
小学里有两位很要好的同学。一位姓杜。他家兄弟姐妹多,他是老四,上面三个姐姐。两个,还是三个弟弟记不清了。我们在他在开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小组,因为他家住的石库门房子,有个小小的天井(院子)。他父亲是干什么的从来没有问过,也很少见到过他。经常见到他妈妈。就在里弄生产组上班。家里总是收拾的井井有条。也许那些姐姐们是很好的帮手吧。
另一位姓陆,与小杜相邻而居。母亲也是一位教师。他家高居三楼。很特别的是他家的门。不是开在墙上,里外开的。而是开在地上,向上顶开的。这样一来,实际上增大了房子的利用面积。
三,或四年级时,我们曾结伙,早晨起来跑步。跑得最多的时候,能从南京路,福建路口,沿福建路到人民路,然后环人民路,中华路跑一圈,再回来。
1964年,一时“敌情紧张”,军体俱乐部来学校招生,参加无线电收发报训练班。他们两位都被选上参加培训。那也是我第一次体会到,在这个社会里,人是分等级的。有些事是于生俱来的。
不过朋友总归还是朋友,他们学了,也传授一些给我。我也知道了电报代码还有长码,短码。也按照“少年电工” 那本书, 做了发报键,敲着玩。
小陆,可以算是引我入门装修半导体收音机的师傅。我们曾经一起开动我们的“11 路自备车”,顶着骄阳,裹着寒风,合撑一把雨伞,分享半截黄瓜,跑遍上海各个出售无线电零件的旧货摊。
后来他选择去浦东上中学,再后来,他去了江西,我去了安徽插队。我们通过信。有一年我从安徽回上海,他也从江西回来。见了一次。再后来,就渐渐的失去联系了。
那年暑假,里弄里也组织“活动”,办了个手旗通讯班。也许里弄大姐的阶级斗争警惕性屗怎么高,我居然也能参加了。拿着两面红黄旗,舞了一个暑假。学会了呼叫,应答,二十六个字母等。后来我自己还带了几个“徒弟”。
我们六年级换了个班主任,吴老师。她是全校有名的带毕业班的高手。特别是原来比较“后进”的班,往往是由她来接手。我们班其实是两个六年级班里比较好的,没有什么特调皮捣蛋的。不知道为什么由她接任班主任。她其实一点也不凶。但同学们都很服她。
她就住在我家不远。我上大学时,见过她几次,后来出国了。我们那一带的房子折得太多,太快。就再也不知道怎么联系了。
我在烈山公社
江上一郎在任圩子
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