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心经（1）

其实根本就没想讲什么经。 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当天回触角的帖子时把经字拉过来凑了这个篇名。触角姐姐你不要在意，我没有应付你的意思，当时真是对道德这个词儿有了感感。我随心所欲，就把心里的经历一股脑儿印在这里了。算是履了我对你的约。各位网友有幸见证这篇的请不要遐想，角儿姐姐并没有应声我那天的帖子，所以这个约本来对她没甚约束力。

好吧，就从一个小事儿说起吧。 不久前的一天，我在一个美国的政府机关约了个appointment。那天我是提前到的。门还没开。已经有十几个各色人等排着队了。我就顺着往末尾一站。后来又来了几个各色人等陆陆续续派我后面。有过了几分钟，office门一开，出来一黑人警卫，要我们按confirm的时间段分成几队。2点的最早占一队，我前面的人都是这队的，3点的站另一队。我开始没反应过来，跟着我前面的人还杵在2点的队里。有不到十秒钟后，我意识到错了，就移到3点队伍那儿。对里已经有几个人两个老印，两个老中，后面两个老白。俩老白知道我是比他们早到的，主动让我站他们前面。老印老中本来也是在我后面到的，但都没理我这茬儿，装没看见象的。我就跟俩老白扎一块儿，瞎聊起来。后来进去了以后，大家坐下等，老中老印也坐我旁边，我就跟他们也聊了会，打发无聊的等待时光。俩老中是山东和北京的。老印好像是什么旁遮普邦的，印度的邦派里我也就记得这一个帮的名字。（对不起，严肃话题，怎么又嘞起来了）。在后来，老中老印都比我先进去跟officer谈的，我有点疑问，他们出来还主动告诉我经验，支招儿给我。特乐于助人的样子。我心想，幸亏这几个刚才没让着我先排前面去，不然我还少了几个支招的了。大家事办完了，就各回各家，各吃各拉去了。 跟道德怎么扯上关系的这事？说到这里，你先得一结论，社会历史差异导致了道德观念的差异。

记得中国人80年代以后，习惯于长期以来把社会道德的塌陷归结于10年动乱。短短10年时间就能把一个道德本来高尚的有五千年文明历史和道德积淀的民族给整的全体缺德了，听起来不像回事儿吧。

说道德的起源，话就长了。人们一般认为道德是人类社会的特有的，其实不然。道德就其根本，是一个行为规范的总和（这话听着耳熟，中小学课本里讲的）。道德这个行为规范是为什么存在，又是怎么开始存在的，课本里没讲。道德这个行为规范的存在，其目的就是诱导一个社会中的个体成员的行为沿着符合社会整体利益的方向发展。

道德是早于人类社会的存在而存在。动物社会有道德，就是由行为规范。比如说，虎毒不食子，因为动物知道子孙是种群的未来，种群的利益就是生存和发展。再比如，蚂蚁，工蚁可以牺牲自己的性命来保卫蚁王的安全。因为只有蚁王才能产卵。 人之初，性本善，可见人类社会开始就已经有道德观念。一切有利于种群生存的行为都是合理的，跟动物社会没有太大差别，因为我们的祖先面临的主要挑战就是来自于大自然威胁。以打猎为生，主要是歪打正着靠运气。猎物打回来就立马分光吃净，没有私有财产，男女也不是相互专有的关系。

那时候种群的发展，没别的高招，只有靠多生育，生好育。混婚有利于提高怀孕几率，并且是基因杂交充分而出现优种个体。原始的共产主义，共产共夫。那时候理所当然的是母系社会，生育能力是高于一切能力的，当然女的掌权了。没人在乎他是不是假借了我的名字，或者我该不该学习他的做爱技巧。谁发明的东西要是好，马上就拿过来归种群全体享用。那时候要是有人拿着萨特的存在先于本质来忽悠，肯定被拍砖。存在就是本质，那时候。谁也别先来后到的。

要说从道德角度真正确立了男人对女人的专有体制的，还是后来生产技术的发展。男人们把畜牧业发展很快，打猎的时候不再是歪打正着的了。又掌握了点农业技术。吃的东西有肉有菜的，还能剩余。生产出现了，能按时按点上班，一年四季不休假的就是男人了。因为社会道德的惯性，女人们还是以生育为主要责任，自然就不便于早出晚归的一年从头忙到尾。生产既然成了种群生存中越来越重要的一环，道德的砝码就自然向生产倾斜。产品按劳分配，多劳多得，一部分人就这么先富起来了。道德里逐渐就加了一项，尊重私人财产权。财富逐渐集中，种群逐渐分化。富翁之间有互相不服的，各拉一面大旗，另立山头。只要我富得养得起这帮人，我就敢拉出人马去单练。

从这里开始，不叫种群，叫部族了。部族内部，道德有了新的界定。财富是形成新部族的依据，道德就得向财富倾斜。富翁就是部长，以下人等（主要是男人）按其余部长的远近和技能的稀缺分别担任局长，处长，科长等。部长应该任意专有一个或多个女人。不过这个时候专有可能也是名义上的，因为部长也是刚从群婚的道德水平上出来，一下子可能还马上不太介意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怎么。

其实也可能是另外一种情况，类似动物界的。部里的所有女人都是部长的，部长想要的时候，局长们就只能等着。有时候部长也会说，把那个女人给某某局长，意思是，局级以下的干部要想要这个女人，就必须等某某局长不在家的时候。但这一条道德观念不适用于部长。于是排队，和优先权的概念就逐渐树立了。

部族时代，部长们并非有绝对权威，道德还没有为他们树立起这个特权。他们自己也没想过什么是绝对权威，没想过有了这个绝对权威该有多舒服。道德总体上是一种部族利益和部长个人利益的结合。不过等级制度成了道德的一个总体的框架，成了处理部族内部矛盾时必不可少的依据。而且，这个时候，道德里面并不大张旗鼓的说什么是好，什么是坏。比如，没有像“部长的女人不能强奸”的道德约束。部长的女人也是要为部族的整体利益多生育才是。对于男人也是如此，生育是第一目标，他要是非捂着裤裆充新好男人，肯定头一个让部里的女人们给先奸阉了。 先写到这里，晚上再续。

道德心经（2）

前面说的都是男人只是男人，而女人也只是女人的单纯的时代。爱情这东西，作为一种物质，那时候根本就没有存在的可能。男男女女的，想跟谁好就跟谁好，而且也不麻烦看着自己的男人女人不要去通奸，怎么能爱的起来。那时候还有个特点，就是部里的男人女人就这么几个dozen, 你还真没法说谁就是谁，谁谁你们都不能碰。要不男女关系都固定下来，万一部里一共就一百零一个人，总的有个落单的，不符合原始共产主义部族利益之上的根本原则。而且容易引起内讧，被外族利用。

接下来的人类历史就不一样了。就男人不是男人，女人不是女人了。对于道德变迁的影响上，生产技术的发展逐渐然位于外部资源的抢夺。技术进步使得财富逐渐集中，并形成原始的等级制度和朦胧的私有观念。但是那时候技术进步不像现在这么快换代，00年手机还是用来打得呢，03年就进化成用来偷拍的了. 所以人们那时候不能等着生产发展继续致富，而是靠打砸抢别的部族来得快。大多数人越来越穷，极少数人越来越富。在多数部族灭亡的同时，个别部族也越来越大，成了国家。

和原来部族不同的是，原来部里的人们互为亲属，远近之别而已。国家内部的人不再是互为亲属，而是少数幸存不足的人成了国家主人，而别的灭亡部族的人则沦为奴隶。主人和奴隶之间是不许通婚的，这是道德里新出的一条。没有这个，主人和奴隶通了婚，生了孩子是主人还是奴隶就不好分。要算是主人的话，主人越来越多，这国家就不好管了，利益不好平衡了。本来消灭别的部族是为了掠夺人家财富，现在已通婚又都成了主人，财富有的分配回去，那列祖列宗不是白忙活了？要算是奴隶，那里面可有主子的血脉，别忘了血脉关系正是维系人类部族关系的原始纽带，你能说破就破了这条。

于是，新的道德教条的出现，使得男人女人不能任意跟别的异性行事了。经常是看见喜欢的异性还得忍着。所谓男人不是男人，女人不是女人了。而且这样以来，主子和奴隶的界限就分明的很。等级就演化出阶级来了。但是也有个别管不住自己的主子，跟奴隶有了，怕别的主子们以道德教条来惩罚或是嘲笑他，就只好让这自己的骨肉作奴隶。可是又不忍心，就挖空心思立了一个奴隶监工的缺儿，不受苦。别的主子们知道了就模仿着来。奴隶阶级也就开始有所分化。

监工们长大了，就有不满，干吗我也是主子的血脉非叫我当奴隶。长期处于生产一线的监工，跟奴隶们有很深的感情，一呼百应。所以就起来反抗，把试自己老子的主子推翻自己当主子。 这样自相残杀肯定不利于安定团结，于是，就出了新的道德法则：父为子冈。

后来陆陆续续其他的纲常也都配齐了。而且男女收受不亲，加进来了。这一条很重要。他就好像一把快刀，把中国男人作为男人的意志在刚一接受正规教育的时候就一下子阉割了。但是，社会从此在种族道德的角度有了自我稳定的 大前提。

所以中国社会能够在上下两三千年里维持稳定的封建帝制。因为改朝换代本来是社会进步的导火索，但是新的统治者发现还是原来老的一套更容易维持长久的安定团结。要不我一下子打破封建陋习，肯定之一朝还没到我孙子那一辈就得给推翻了。南北朝，五代十国的例子就算了，看看大蒙古元朝，疆域是中国历史最大的，江山才作了几十年就让又赶回去了。还是满清聪明，算是死气白列的好了270多年。

中国到此为止的古典道德规范，尤其适合于没有外来竞争的历史条件下为统治阶级服务。因为道德的主要部分是用来禁欲的，并且没有给人们留下纵欲的出口。可能有一个出口，但也是极为被动的，就是民族兴亡匹夫有责。但是当这一条与忠君的核心冲突的时候，当事者往往以忠君为最高指示。其实这样的结果，与道德的本质（即，道德应为整个民族的兴旺而服务的，这一点在人类社会之初就已经有了共识）是背道而驰的。中国历史上无数这样的例子，比如岳飞，袁崇焕等几位民族英雄。重要的是，他们即使成为历史进程中的失败者，但是从道德的角度，他们又在一定意义上获得了成功，证明了历史证明了民族的兴亡才是道德的根本依据。中国人是花了至少800年的历史（从宋朝算起）才凿凿实实的明白了这一点。 道德的功过变迁，暂时就写到这里。当代的历史，后面有空了再写吧。

道德心经（3）

上一篇讲到道德里面种族兴亡和忠君的冲突。没有外族压力的时候，自然和平就成了主导力量。和平才有利于种族繁衍生息。要不总是窝里斗，中国的总人口这个世纪末也上不了亿。当有外族压力的时候，只有君王的胆识和能力足以带领民族抵御外强，忠君才有意义。老蒋当年搞那一套攘外必先安内，纯粹就是把忠君和民族大义本末倒置，落得偏安一岛算是他比宋明清的皇帝有福气。

先放下中国，说说欧洲和阿拉伯世界。原始状态的道德演变跟中国没有什么差别。西方进入封建的禁欲社会比我们晚了一千两百多年。而且还是经历了个别小小的城邦民主化制度之后。跟中国一样的事，禁欲首先是以宗教的方式确立下来的。由于教会是独立于国家机器而存在的，不象中国的教会是依附国家的。所以，君王并非绝对的权威，忠君思想无法与民族兴亡的大义抗衡。

另外，男人对女人的专有制度也并不严格。综合起来没有君臣父子的纲常相伴。就其原因，就是欧洲过去的两千年里根本没有什么稳定的大统一局面出现，而是长期以来诸侯割据的状态，甚至有一段时间还是被外族，蒙古人和阿拉伯人统治了一部分。欧洲诸民族的生存的主要压力来自于外部，因而没有三纲五常出现的土壤。国王也必须服从民族利益的大局考虑。国王有时候还不得不组织诸如圆桌会议之类的没有权威的政治集会，以商讨民族兴亡的大事儿。

欧洲近代经历了生产发展为主（16-19世纪初），殖民扩张为主（19-20世纪中），和再一次生产发展为主（20世纪后半叶）的种族兴盛道路。生产发展的16-19世纪，资本主义萌芽成长到产业革命，道德的发展逐渐向个人或者家族的经济上的成功倾斜，这有点类似于早期人类从母系到父系转变中，生产发展所产生的作用，只不过这时道德大范畴涉及到了更小的社会单元-个人和家庭。道德开始崇尚这种创业而带来的成功，尽管成功的里面有时还夹杂着不道德的成分。殖民扩张，是道德上让前一段时间膨胀起来的个人和家庭经济成功，升华到民族利益扩张的角度来执行。是一种官商勾结对外掠夺的道德。而且整个民族都为之欢呼。这样的道德水平，其实与中国13 世纪是蒙古人的扩张到的有很大程度的相似。

20世纪后半叶的道德概念，需要放在整个世界的范畴里，美欧亚非拉通盘考虑。 阿拉伯，是一个神秘的疆域，我们在国内首的历史教育对这一地区的交代仅限于古代的埃及和巴比伦尼罗河和幼发拉底河的介绍很少。现代阿拉伯道德的起源大概是源于一个半千年前的伊斯兰教的创始。在这之前的古巴比伦的文明应该是被外族的彻底摧毁了。和欧洲类似，阿拉伯世界的道德形成的主要压力是由于不断来自欧亚大陆的外族入侵。不过作为严格的政教合一的国家，阿拉伯似乎是介于欧亚两大文化之间的一种形式。反映到道德里面，就是民族兴亡和忠君齐头并举。民族兴亡，在阿拉伯世界，兴的时候也有过，15世纪以后就大概成了存亡问题了，因为它是最早最自然被欧洲的白人殖民化的地区。忠君，基本上是忠于伊斯兰教旨，而并不见得是国王。三纲五常不比中国上个千年逊色。这种道德模式的存在，因为阿拉伯人自己都在坚持自身的宗教优越感和经受西方白人殖民压迫之间的困惑中从来就没有解脱出来。这种道德的困惑，也可能就是阿拉伯人无法超越现实的原因。

道德心经 （4）

上一篇，讲到了欧洲和阿拉伯的道德。这一篇和下一篇讲美国的道德。分两篇讲，因为美国的道德是上个世纪乃至当今，影响世界最深的道德分支，而且它的形成和发展的史料，我们保存最多，却最不容易看清楚。

说到20世纪后半叶的道德变迁，就必须先要把美国的道德存在有一个清晰的解刨。美国的起源，就不用太多叙述了，因为没有人会把美国人的起源追述到猿猴身上去。美国的道德存在，是纯粹的空降兵方式来到这个世界的。而且是一次成功的颠覆所有历史的空降，包括了空降兵们自己祖先的那一本。美国人之到来新大陆，面临的主要不是种族的生产如何发展问题，也不是种族的快速扩张问题（这里说的“ 主要”，不是说一点没有，美国白人消灭土著人的活动规模是空前的）。

作为从近代文明直接空降到这片尚未开发的新大陆的时候，美国人眼里看到不是土著印第安人看到的原始森林和大自然的洪水猛兽，而是一片广褒的土地和无穷的资源等待开发。面对着无穷财富的宝库的这一群文明人，立即明白了他们的首要任务是以最快的速度霸占所见到的宝藏是首要任务。这完全就是一种群认同的以个体利益为主的抢夺。至于谁要是胆敢与我争夺同一块元宝，不管你长得是白是黑，一律都得做我的刀下鬼。看到了吧，这种道德崇尚的是纯粹的个人利益最大化的同时自然达到一种群体内的平衡。

为什么不能在群体利益的宗旨下一协作为主旋律办事呢？举个例子，监狱里大赦出来10个罪犯，你往他们面前撒一大把金币，然后说，我喊一二三，你们可以任意去拿那些金币，谁拿到算谁的，你们可以自己的能力抢，也可以几个人组成一个群体商量好了分配方案在一块儿去抢。话说完后，你没给他们时间去商量按什么方式运作，就喊了一二三。你说这群罪犯会怎么办。因为资源的丰富，使得美国人可以把主要的经力放在抢占尚未被别人占有的资源上。至于某个人，当他抢到资源，就仿照动物界的方式，撒泡尿留点味道，别的人就不会再来抢他的了。

美国人当时的主要工作就是到处“撒尿”。 这样的个体利益的道德，就是在这种最自然便捷的方式下存在了，后来人们也没有在劳烦去改变它，而是默认这种存在的合理性，并遵循之。不过空降兵们对待北美土著的行为，倒是众口一词。这个有点偶然性，据说早期的移民本来跟印第安和平互助，后来某个移民和某个土著治安产生了矛盾，本来可以不了了之的。可是有不懂现代文明的印第安酋长上升到部落矛盾的地步，试图以印第安人的道德来解决（就是群族战争），当然掌握了先进技术的移民轻松获胜。为了避免以后再出现大规模的威胁，移民们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统一行动起来，对印第安人见一个下一个，见两个下一双。这就算是移民第一次，整体性的，以种群利益为宗旨的联合行动。胜利为移民们此后建立统一的国家提供了经验提供了经验。

在这样之后短短的以两百年里，美国人的道德观念就在这种个体利益至上的基础上，逐渐加进一些群体利益的观念，因为在对付来自逐渐出现的外来威胁，种群的合作成为唯一的应对方案。这种合作，从社会领域，消除英法王权，进而又延伸到自然的领域，后来的西部大开发等等。

短短两百年，美国的土地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能看到的资源被分完了，剩下的除了继续开发新的资源，跟首要的任务就是管理种群内部的持续。这时候，美国人不能参照欧亚大陆上经验，等待千年涤荡出什么好的思想，再由竞争中胜出的权威力量来强化执行。个别也是有些思想，并且也是在前段时间的群族竞争中做出卓越贡献的人，就汇在一起商量-商量是最好的办法，因为到现在为止，没有谁能说我老大，你们听我的吧。甚至不愿意这样冲大尾巴鹰，他们本来的价值观就是，我站我的一亩三分地，享我的老婆孩子热炕头最好。要不是群族利益后来成立个体生存的条件，我可能还不站出来管别人的闲事儿。

商量的结果，就是以国家的方式崇拜起天赋人权，人生皆平等，谁有本事谁发财，另外对于一定要群族合作才能发的财，以国家政府为单位集体行动。同意的就签字，成为国家一员，并受国家保护。抢金银财宝这件事不能禁止，有本事就接着抢，抢没人占的可以，抢外国人的也可以，别抢本国人已经占上的。正是一种对内安定团结，对外巧取豪夺的道德，跟原来原始人类的部族道德观念宗旨上没有差别。

道德心经（5）

接着上一篇，讲20时世纪后半叶以前美国的道德变迁。 男女之间在道德规范内是，开始一种基本平等的关系，以家庭为单位的抢夺，多数情况下也要有女人的协助才能顺利完成并维持。来到新大陆的女人们从自然条件到心理条件上讲，都不是那种小家碧玉，顾影自怜的type。她们更多程度上也是抱着抢夺的目的来的。所以，并不依附于男人们。男女平等对移民美国的重要性，一直延续到今天，看看我们身边的太太们有几个是在国内大学都没考上就跑过来，到现在还是F2的。双职工对于家庭的命运的重要性，不用我再罗嗦了。

后来女人们逐渐收缩战线到了家庭的后方，主要是美国的生产发展了以后，抢夺资源在家庭生活中的地位，被生产的连续性取代，特别是后来资本主义和雇佣工人阶层的大发展。维持一个一年365天的PAY CHECK, 自然就成了男人们最适合不过的责任了。 美国的事情讲述到这里，给美国道德一个清晰的画像，那就是财富是人生价值的主题，美国人在财富面前生而平等的，财富是靠个人的努力获得的（抢来也罢，创造也罢）。外国人跟美国人之间平不平等，美国的道德不做约束。

美国这段时间一般也不大管外国的事，除非美国人认为那里有能抢得来的财富。直到后来二十世纪，美国国内的资源真的事没有可抢的了，美国人才开始民族整体性的扩张，包括参加欧亚大陆的战争。那时的美国，由于人民的勤劳勇敢，国力已经如日中天，但是美国人道德本性里面善良一面却不容美国象贪婪的欧洲殖民者那样到亚非拉去杀人越货。美国人都喜欢老婆孩子热炕头。而且没有外族的压力，似乎美国人根本就不会想去打打杀杀。你看美国内战，这恐怕是二战前美国国家整体参战的唯一经历了。

二战前后美国人的道德观念有比较大的改变。从原来只看家事，到后来的天下事，事事关心了。这样的变化，就其原因，还是日本人给美国上了一课。这一课，美国人学会并开始以前所未有的高度来观察世界，并构成美国人道德观里的新一篇--攘外才能安内。这也证实了一点，没有外族压力的民族，道德上是软弱的。可以说，直到这里，美国人才真正把道德的文章做完。而且这一完成，影响了世界后来半个世纪的变迁。

20世纪后半叶的道德变迁，各民族的道德观念基本上在互相间直接影响的条件下发展。而且在民族道德的基础上，发展出规范全人类行为的国际道德。以前没有真正有影响的国际道德，有的可能是微弱的民族道德的外延，用以平衡个别的超级大国之间利益，和帮助维护殖民与被殖民国家间关系。这种外延之所以微弱，因为它建立在个别强悍民族利益的基础上，靠的是枪炮来维护，根本经不起道德的广泛推敲。民族道德简单的外延，无法有力的维护一个多民族的世界，所以世界也就只好在枪炮声中被一次又一次蹂躏，挑起战争的和被迫迎战的民族，没有谁能够成为真正的赢家。所以，二战之后，全世界各民族急切的认识到，应该有一个更广泛意义的道德来规范国家间的行为，从而各民族共同繁荣。 下一篇，再讲国际道德的事儿。

道德心经（6）

中国终将统一，中国终将富强。中国终将成为世界和平的捍卫者。人类会在新的道德水平上认识自己，美国人不会认为伊斯兰是敌人，伊斯兰也会把美国嫁接为富强的动力。本拉登会说，美国人民太可爱了，中国人民会为日本人民的真诚谢罪而喝彩，阿富汗，以色列和阿拉伯，叙利亚，委内瑞拉，莫桑比克，车臣，黑塞，南非，埃塞俄比亚，伊朗，伊拉克， 北韩甚至巴基斯坦和印度的克什米尔，阿富汗，中国的新疆和西藏，斯里兰卡的猛虎组织，英国的北爱，阿根廷的塞尔维纳斯群岛，还有巴拿马，南非的种族歧视，世界的一切，我们人类，仇恨让我们活得太累了。

为了石油，为了食品，为了环境，为了安全，为了爱人，为了女人和男人，为了种族，为了财富，为了工作，为了我们的孩子，为了所有的一切，我们一百年后，一千年后，人类还是人类吗，国家还是国家吗，爱人还是爱人吗，兄弟还是兄弟吗，父子还是父子吗？我们自作聪明的认为一切还是一切。因为我们只能感受到我们身边的东西。

我清醒地以为我醉了，为了我的同胞。中国还是中国，台湾必须是中国的一部分，日本不可能争常，美国也不可能独霸全球。世界是多极的，中国经济的快速增长是一时的，阿以是和平的，北爱是灿烂的，非洲是富饶的，日本只能是日本的，朝鲜半岛是安全的，核能是和平利用的，外太空是供全人类开发的。人类，会和平的开发宇宙，理智的控制生育，宁静的接受过渡。当你跨越北极，看到已经开列的冰川，当你跨越南极，看见无助的企鹅，你觉得你还能享受生活吗。

你还爱着一个人，你和她还能捱过多久。你的儿女，子孙，还能有多少花前月下，举案齐眉。 我们人类，爱得太少，恨得太多。合作的太少，战斗的太多。如果我们终将从新开始文明的历史，我们的子孙，我希望他们能这样开始：劳动创造了人类，爱再造了人类。和解，甚至是羞辱的和解，让人类永恒。 历史在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