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签证后,我也是第一时间告诉了KEN。他非常高兴。但是他在西海岸,而我去的学校在东海岸。他不能帮我什么忙。我把我最担心的事情告诉了他,我不敢告诉爸爸妈妈,因为怕他们担心。我最最担心的是下了飞机后我去哪里。飞机下午到,接近晚上了,我举目无亲,在地球另一端,爸爸帮不了我了。我甚至都不能给他打电话了。我给录取我的导师写了电邮,询问是否有什么交通工具从机场到学校,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忙解决住处的问题。
我没没得到任何回应。KEN说你放心,不会有问题的,神会保佑你的。他是一个基督徒,他还让我跟他一起祷告,求神帮助我顺利解决一切问题。我虽然半信半疑,但几年前我对着夜空无言的呐喊,还有那天莫名其妙的被叫名字,我一直无法忘记,时常会想起。也许这个神就是我求的那个吧。
我没有再跟爸爸妈妈要钱,估计帮我交了罚款后,他们也没多少钱了,我对他们充满内疚,感觉自己是一个吸血虫。我对他们说我有全额奖学金,我给他们看了材料上写的奖学金金额。他们好像放心了。我想我应该不会缺钱的,我一向节俭,特别是我没有对奢饰品的兴趣。好像一直为了生存而奋斗,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想享受什么。我不能喝酒,抽烟,天生过敏反应。喝酒会让我呼吸困难,我也不敢喝。吃饭我也没有特别喜好。吃饱就行。我再也没有听过丁的任何消息,他究竟和琴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他没有找过我,我也没有再联系他,没有正式的分手的分手。
就这样,20多岁的我告别了生我养我的地方,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担忧,一个人来到了美国。开始了我的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