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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米糜 第十九章 广州篇 (中)

(2024-10-02 12:20:38) 下一个

到了广州站,名箐让陈述回家,自己和家人住到名义在东山找人短租的小楼,提亲到订婚估计要拖到春节后,一家子还是要过好新年的。陈述说先送他们过去再回自己在西关的家,名箐也就随他的意了。

小楼在一片新的别墅区周边,红墙绿瓦,新奇的是有罗马柱在门前,没想到爱秋也在小楼等着他们。

小楼有四间睡房,正好够,名箐和母亲一间,仁雅带米一一间,名义一间,剩下一间名义非要空着说有用,名箐累了也懒得问为什么。

名箐上上下下看了,觉得小楼好是好,可是空荡荡的,如果住上一个月的话又要过年还是要添置一些东西。名箐问名义怎么租到,名义没正面回答只是说这个是他在陆大的老师帮忙找的,名箐明白可能是和军队有关。

陈述离开回到西关的家,果真,父亲劈头盖脸一阵数落,母亲在旁不停的劝。陈老先生问儿子你那庄小姐怎么没来,陈述把事情说了一下,听到名义的婚事,陈老先生问广州商会他认识很多人,张姓商人大户的他都认得,洋行都是和这些人打交道,他问陈述名义的未婚妻家是做什么生意,陈述说我怎么知道。心里想,自己这个父亲又联想到生意面上了吗? 没想到提到爱秋的父亲,还能让父亲忘记继续训斥他。

陈叙听到陈述回来,带着自己的两个孩子过来看舅舅,陈老先生看到外孙外孙女,怒气就泄气了。陈叙拉陈述回他的房间,知道名箐住在东山,说明天和陈述过去看看。

东山这边,爱秋和名义带着名箐写的买东西的纸条,去百货大楼买了床单被套,桌布,红纸,还有一些厚重布料,名箐点要白色,又让他们买暗红色的薄布料,还有缝纫用的工具和线团,又帮小米一买了小竹椅可以坐里面吃饭的。爱秋问名义:"大姐为啥要买这么多布?"

名义说:"她可能想布置一下家吧。"

名箐和仁雅把小楼周边熟悉了一下,发现有几处餐馆,在一家餐馆订了晚上的送餐,他们又去一些小店买了肥皂,盆子和毛巾就回到小楼,这时候名义和爱秋雇人把东西也送过来。

名箐立即拆了布料,她把暗红布料剪成很多手掌大的胡蝶形状,让仁雅和爱秋照着样在布料上剪,上百只布蝴蝶就做成了。

先把客厅的窗子大小比划了一下,按大小就剪了白布,名箐就麻烦仁雅和爱秋一起随意得把蝴蝶图样的暗红布料缝制在白布上,随意意味着三个女人自己肆意得安排蝴蝶的位置,大概各自缝制了几个,名箐说可以了,名箐把穿窗帘杆的部分做出来就让名义把旧窗帘换下新的挂起来。大家知道名箐的做法,各自完成了房间的窗帘,爱秋问名箐:

"大姐,窗帘边不梭一下吗?"

名箐说:"没时间了,这样不梭不影响功能,等过两天我再把薄料做边就好。"

几个人很快完成了窗帘制作悬挂,在楼下的客厅,暗红的蝴蝶配上红棕色的地板,感觉犹如地板上飞出的蝴蝶贴到白色的云上,跳跃的喜庆。

送晚餐的来了,一家人边吃边聊,名箐问爱秋:

"你们家有什么规矩?"

爱秋说:"我们家是做船业的,所以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不能说翻和倒这两个字。对了,早上不能见客人。"

名箐说:"按规矩,提亲要三书六礼,我们要请媒婆,你们家也是这么样吗?"

爱秋摇摇头:"我们家是华侨,家父是被爷爷送回国读书,在广州认识我母亲成亲了。所以在家里他们也不大懂这些提亲的规矩。"

名箐点点头:"在这边还要合八字,这个我们已经请人合过,这次我把合八字文书也带来了,看来我要请一位长辈出面递一下提亲书,我再过去送聘礼,问问你父亲的意见,订亲怎么弄法。"

第二天,陈述和陈叙过来,名箐告诉陈叙这几天要把名义的事商量妥当,再专门到陈府拜见。陈叙说没关系,家父已经知道了,不过他好像要和你单独谈。名箐心里知道他想谈什么了。名箐问陈述能不能麻烦小陈先生帮递提亲书,陈述立即电话了叔叔,小陈先生一口答应明天过来帮忙。

小陈先生登门张家,原来爱秋的父亲在广州船业界也是数一数二的,小陈先生回来对名箐说你们这是实力还是有点差距的。名箐也惊了,感觉问名义,名义说爱秋家肯定比庄家富不少,但是他们家开明,希望独女挑自己心仪的人,另外他们觉得名义开朗无心机,又在军队任职,对商家来说也是希望能被庇护一点。

名箐给名义备的聘礼其实就三样,一张在潮州建的宅院里的一套房契,一份2%庄家目前生意的股权,和几匹上好丝绸布料。 小陈先生递了提亲书和八字书,当即张家就允可了。不过张家提出女儿成亲后住家里帮父亲打理产业,庄母一听说这不是入赘吗? 名箐劝到你看看名嵋结婚时候我们不是也是这样要求的吗? 张家提出也不无道理,就是结婚名义在军队里,哪有固定的家,除非到一定官阶。庄母听了觉得有道理。

名箐带聘礼见了张父,当他看到聘礼时候心里感叹这庄家大姐不得不说做事恰到好处。一张房契给一个安稳的保证,一份股权说明名义背后是家人,几匹丝绸布料说明庄家实力所在的地方。张父看到丝绸布料说道:"庄小姐,广州有一个绘丝馆,里面很多制作丝绸衣服的手工艺者,有没有去看过?"

名箐说:"名义的哥哥名康对丝绸有专攻,应该去过那里。我会在广州呆一个月,会抽时间过去参观一下。"

张父提到:"我和爱秋母亲就这一个女儿,家里以后的生意也要归她管,名义和她的亲事我们支持,爱秋想这次订婚变结婚,在广州把婚礼办了。我们家对传统礼数并不大了解,我们是基督徒,希望由牧师主持,你看?"

名箐说:"我和母亲也是基督徒,对于婚事的安排还仰仗张先生了。"

两人挑好时间,半个月后就给这两个年轻人举办婚礼,回来名箐和名义说了,名义把嘴咧到了和耳垂的距离是另一张嘴的长度,开心。

名箐总算觉得心里的这块石头落了地,目前看来不用怎么忙名义的事情,张家答应婚礼主持和婚宴都张家安排,名义婚后住在张家的别墅里,婚房也就张家安排,名箐电话陈述说两天后拜见陈家父母,陈述告诉她那天他来接她一起到西关。

没想到名嵋和智远从上海赶过来,原来名义留的房间是给三妹和三妹夫的,名箐觉得名义还是那么淘气。

见陈家的日子到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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