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和月槐走进一家小菜馆,郑重只点了糜做主食,给月槐要了鸡蛋蒸肉羹,一碟烧鹅片,一盘海带丝和一点橄榄菜,让店家煮了一点海虾。月槐问郑重:
"主食只吃糜,你行吗?"
郑重一边准备碗筷一边回道:
"可以,这边你看糜都是一大锅的,你现在弱着,不能吃硬主食。橄榄菜是我自己吃,你不能吃,太油盐。"
月槐开心得说道:
"认了哥哥就是好。"
郑重没有接话,鸡蛋羹上来,郑重把碗推到月槐面前,放了汤匙,月槐拿起汤匙,吃了一口问道:
"庄小姐现在可好? 这次还多亏了她,如果你见到她帮我谢谢她。"
郑重喝着茶,呛了一下顿了几秒回道:
"我们没有联系了。"
月槐抬起头看着郑重:
"是因为我吧,哪次我去学校找她说一下,不过,哥,我觉得你配不上她。"
郑重点头,然后说道:
"快吃吧,天也黑了,今天我们住在礐石了。旁边就有个小旅店。"
吃完晚饭,两人进到小旅店,店伙计问道:
"先生太太住店?几晚? "
郑重回到:
"就一晚"
店家在木头架上取了一个门钥匙,月槐和郑重同时开口:
"要2间。"
店伙计愣了一下,月槐说:"他是我哥。"
两人各自进了房间。
第二天清晨,郑重被敲门声吵醒,只听到月槐说:
"你起来了吗?"
郑重赶紧喊到:"等我一下,我这就起来。"
等郑重收拾妥当,打开门,看到月槐在走道慢慢走着,月槐看到郑重说道:
"早安,今天回家,我们买点东西带给阿爸阿妈吧"
郑重说可以,两人又逛了一下,就坐船回到市中心,搭火车离开汕头回到揭阳。
郑母正在院子里扫地,月槐人没进门就喊到:
"阿爸阿姆,我们回来了。"
郑母赶紧上前打开院门问道:
"看医生怎么说?"
郑重拎着买的东西,放到屋里,只听月槐说:
"医生说我基本好了。"
郑重接着话:
"还需要休养几个月,不过以后饮食要很注意。"
郑母开心坏了,不过她也发现儿子和儿媳似乎和好了。
她赶紧对郑重说你去找你阿爸,他去你大伯家了。
郑母拉着月槐进屋,让月槐坐下来休息,问道:
"你们好了?"
月槐点点头又摇摇头:
"阿姆,你愿意收我做女儿吗? 我认他做了哥哥。"
郑母吓一跳,她疑惑着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病怏怏满心的怨气的媳妇,月槐拉着郑母的手:
"阿姆,我想了很久,我们都拴不住他,让哥去走自己的路,他应该是属于外面的天地。我其实觉得他对我之前就是陌生人,现在认了哥哥,他对我有很照顾,我喜欢这样的情形。另外他已经改姓了,我也说了,是我休了他。我现在只想你们答应我做女儿的事。"
郑母叹口气:
"我命苦呀,三个儿子都不愿待在我身边,好在有你和小群,你说我能怎么办?就怕你阿爸听了要气坏。"
月槐劝道:
"阿姆啊,拴不住的心就让他飞,我们好好过日子。再说郑重哥也苦,听了父母的话,为难了自己。我也想好了,等身体好了,我也去做点喜欢的事情,昨天在礐石吃了很好吃的糜,我想在这附近开一个小吃店,那个糜我问了店家是用虾皮熬猪肉的水熬的。"
郑母拍拍这个新认的女儿的手:
"好囡囡,好的好的。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以后想嫁人,阿姆帮你准备嫁妆,风风光光。"
月槐靠在郑母肩头:
"我不嫁人,我陪你们还有小群。"
一家四口坐在一起吃了一顿很奇怪的饭,既不是高兴也不再悲哀,似乎每一个人都接受了再启动的生活模式。郑重有点依恋这样的亲情。
一晃三个月过去了,郑重除了继续完成手上答应报社的小说,也和郑点以及大哥发了电报,说自己可能会出来,郑点现在在香港大学做英文老师,他回了二哥,说他没问题。大哥却让郑重再下南洋,所以郑重还在犹豫。另外月槐的身体基本恢复,她想开的小吃店一直计划着,她会找郑重帮忙取名和写菜单,出主意,郑重给小吃店取名相善郑家小吃,来自古语得良终相善的意思。寓意在彼此善良才能互相善意。月槐很喜欢店名,郑重也帮她租下离郑家旁边的族人的门面房,买了所有店里需要的东西,而月槐一直在自己屋里想着各种美食,也不断尝试一些新口味,郑母和郑爸天天都有不同吃食,觉得好,月槐就列在菜单上,写好菜谱,月槐只请女子做工,小店开张了。月槐在开店的时候说了:
"我和郑重相善合离,是我想要的。郑重必须归黄姓家族,我归做郑家女儿,今天小吃店开张,价格优惠2成,开这个店是我一直想做的。今后仰奈于各位邻里了。"
郑重站在后面,默默得看着这位陌生的妹妹,看她忙里忙外招呼着,郑重转身离开。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