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箐是在一周后从大堂哥那得到消息,言城现在凤凰山区的叫水坑村,共党要在那成立根据地。名箐决定亲过去看言城,延秋担心她一个女孩子跑这么远的路,于是向组织要求有一位同志陪着去,顺便把当地的状况带回来。名箐和名康交代了家里的事,因为不久仁雅要去潮州读书,名箐只是让名康人家问起来就说回潮州老家安排一些事情。
名箐和庄母也是这么说的,老太太也希望回潮州住一段,不过名箐说名康才新婚,还是不要走开。名箐就这么上路了。凤凰山区离潮州还有三十多公里再加上爬山和进入山区,经过天池,名箐他们走了快一周才到了叫水坑村 到的时候已经晚上了。夜深山静,月色入水,星光如目,山风徐徐,静寂得名箐只能听到脚底走过石子路的沙沙声和自己的心跳声,她有点想哭,名箐不喜欢什么事情不清不楚,同样对于这份感情,她不需要承诺但需要有心灵的互动,她感觉出言城的不安。走进村子,看不到人,他们只好敲开一家人家的门。随去的那位男人等到门开低低问了几句 开门那个人把手指了前面,名箐也不大听清楚他们说了什么。随着同伴,名箐来到一座比较大的茅草屋,同伴喊了几句,似乎是一些暗号的话,里屋出来了几个人,其中一位就是言城。
言城看到了名箐,他的表情是惊讶也有一点不自然。名箐对他展颜一笑,言城问:
"你怎么跑来了? 瞎胡闹啊,这么远而且出事了怎么办?"
名箐回他:
"我来见见你就好,现在放夏休,正好到凤凰山来玩玩,这里好美啊。我有点累了,你们这有女同志住的地方吗"
言城说:"有。我带你过去。"
名箐和同伴挥挥手就跟着言城走了。名箐紧走几步,抓住了言城的胳膊:
"为什么不给家里写信? 你什么时候忙完能回城里? "
言城叹口气,用手拍了一下名箐抓住自己胳膊的手把然后牵住名箐的这只手说到:
"一言难尽,归期无定。我。。。怎么说呢,我过来后才知道我们组织要在这里建立根据地,所以要发展群众基础,可是这里的山民对他们来说,吃饱肚子是最基本的要求,我以为我们来是帮助他们,可是发现目的不一样,人家也不大信你的口头保证。工作组里有一些人和我的想法相左。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在做正确的事。"
名箐明白了一些,这和自己的妇女组织不一样,她们做的不是要发展什么,而是要解决实际问题,言城和自己的想法一样,只是共党更倾向于在农村山区发展自己的势力。名箐觉得国共合作的好处是各自发展对老百姓生活有帮助的地方,互补互利,她希望是两个有不同理念的但是终归是为了大众好的,这点也是她和言城能达成一致,她理解言城的苦衷,如果只是为了发展属地而不为当地老百姓做什么,意义何在?名箐想了想:
"要不你先撤回城里,找大堂哥聊聊? 你的初衷我能理解,不过也许组织也是这意思,执行人有不同想法呢?"
言城看着名箐,他总觉得自己在某些方面和名箐的差距就在于名箐总能把问题站在不同角度来看。而且名箐从小和母亲担起养家的责任,她更容易从替他人着想的角度思考,另外她很勇敢和执着,比如跑这么远来看自己,他转过身把名箐抱在怀里,山区的寂静和彼此的心跳,名箐觉得跑这一趟很值得,言城觉得之前自己的回避太不男人,他对名箐有内疚。
把名箐送到女同胞住的地方,言城独自返回途中,想了很多,他决定这几天先陪名箐在附近玩玩,然后让和名一起过来的同伴带一封给组织的信,他想写出自己的看法。想到这里,言城感到一种释怀,他知道名箐教给他的一种思维角度就是,做你认为正确的事。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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