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二日 星期三
昨天的整风有点效果,晚上的气氛就不相同。
从昨天起,对某某某同学的看法有了改变。以前认为他是一个最调皮的人,专横不讲理;昨天我突然觉得,他就像毛主席和王海容谈话中的那个学生,他的造反精神比起我的奴隶主义不知强多少倍。当然,他的问题在于功课学习比较差,另外反抗只停留在消极阶段,小农的私有观念较严重。
三月二十四日 星期五
近日来好像有骄傲情绪,认为全班联合了,而且是第一个;军训有了计划,觉得不错了。至于全校的大事,以至全国的大事、全世界的大事,则没有用心去想,沉缅于琐碎的事物之中,没有远见卓识。这样的领导,能不能领导,实在成问题。
报上说,干部要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可现在能谈得到吗?
三月三十一日 星期五
前天班里开会,讨论了一下形势和任务,总结了近日的工作。因后来评助学金,这两天又防地震,人心惶惶,工作松弛;再不抓紧,时光不绕人,“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前几天我写了篇《也谈某某某(被批判的学校领导)》的大字报,有支持的,也有反对的;但近日批判某某某的大字报少了,是地震闹的呢,还是我的大字报起了“划框框、定调子”的作用?
今晨广播了一篇批判清华工作组在干部中执行的反动路线的文章,而且有《红旗》杂志评论员的评论。后文提到要彻底批判《修养》这株大毒草,并说这是批判反动路线中的一个重要部分。现在看来,对刘少奇等人只能是“丢掉幻想,准备斗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