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事件彰显国外感知中国事务信息不对称程度几乎一成不变

  2012年10月22日

何必

 “莫言很会讲故事说真话”……（略。）

莫言热还在继续不是？

来看看相关内容吧。

（何必注，略。）

洋鬼子中文媒体的相关文字。

（何必注，略。）

来自俺收到的电子邮件的相关内容。

（何必注，略。）

中国知识分子的相关内容。

（何必注，略。）

呵呵。

施工噪音里的写作。

莫言获奖后，中国人（包括海外华人，下同）简直炸开了窝。在原本就乱象频仍的中国，又出来这么的天大的事件，当然会被没羞没臊傻呵呵的中国人无休无止的尽情消费并且非得像对中国自然资源断子绝孙的开采浪费方式一样，透支得成为负资产。

莫言带给中国人、尤其是中国的知识人一个大喜过望的惊喜，就像打了吗啡那样，知识精英们手舞足蹈，从毛泽东时代一直被压制得喘不过气并且逐渐败坏地无以复加的中国知识人，从莫言获奖上好像看到了出头之日以及为非作歹的新机缘，乐不可支。

有关中国的知识人以及姚中秋所谓的精英败坏，俺喋喋不休过太多咧。还是来说点子别的吧。

从莫言获奖过程中，海内外人们说三道四夸夸其谈。当然喽，这并不是什么新鲜事。但凡中国出了什么大事小情，都会如此。尤其是海外那些个主儿，摇头晃脑振振有词得更是昏天黑地。实际上，在海外的中国人，热衷于对中国事务说三道四，不少人就专门吃在海外评论中国这碗饭，其他人也时不常要对中国事务评头论足。俺也早就说过，在海外、特别是在国外的中国人，基本上无法融入当地的白人或者土著人（比如韩国、日本等地）圈子，总是处于外来户的地位，对所在地的文化很难融为一体，很多黄香蕉们已经是好几代在国外，连一句中文都不会说，但还是选择来中国打拼，为什么？因为长的那张中国人的脸，祖祖辈辈下来才知道，就这玩意儿使得根本无法被白人甚至黑人们看入眼。（这到底是制度性问题还是文化性问题，琢磨去吧。）比如，美国总统大选，华人很少对此目不转睛，很多华人宁愿关注陈光诚莫言薄熙来，也不会乜斜呕爸妈骡母泥一眼。为什么？那与华人没毬多大关系，华人对政治的反感和疏离，由来已久。因此，总体上看，海外华人对中国事务的关心，远比关心所在地事物为多，毕竟，只有中国事务才是他们可以当仁不让之物。想想看，如果论及当地的事情，没有人会太关心华人的态度，而如果涉及到了中国事务，华人的优势就马上毕现无遗。俺的中学同学一直在美国大学里执教，平日里根本不显山不露水，可六四了，当地电视台就找了他去录制节目，介绍中国情况。刘晓波获奖了，美国三妹（刘晓东）才有机会接受主流媒体的采访表达其对刘晓波的不屑一顾。

但是，这种关注，就出现了让人唏嘘不已的现象。

比如，以前俺去挪威时，与当地的中国人交谈，他们对国内的事情的关注从来就没有少过。毕竟，挪威首相选举等等根本不会成为他们翘首以待的目标。但是，他们却感觉对国内的情况了解得越来越少。虽然说互联网提供了及时掌握中国事务相关信息的广阔平台和渠道，但是光是从这些个白纸黑字上要想对中国事务评头论足还是感觉信息上捉襟见肘。每逢遇到什么事情，网络上惊涛骇浪，但他们还是得从国内的亲朋好友那里打探具体的感受以及事情的细节等等，才敢做出提心吊胆得远非坚定不移的判断。很多时候，中国发生的事情，国内人要比国外的人的判断权威得多。

比如，美国华人笑星黄西就感慨，为什么他的笑话能够逗乐美国佬却无法搞笑中国人？而赵本山的小品也屡屡被海外华人斥之为带有浓墨重彩的（对残疾人、农民、女性等等的）歧视性，但海外华人如此评价，却遭到了中国国内人的嗤之以鼻，并且无法改变赵本山依然是中国最受欢迎而且二十多年一成不变成为每年春晚最重头戏的地位。如果说中国人同宗同源、炎黄子孙血肉相连的话，那么这种中国人里的差异是不是非常耐人寻味？何以出现如此景象？

前几天，王飞凌邮件（这是一个汇聚了国内外学者的群体，以研究教授国际关系者为主体，很多都是在海外大学执教）组里曾经有过针对钓鱼岛事件的讨论，俺也曾经传播过相关内容。其中，有关钓鱼岛事件里是不是存在美国货币战的阴谋论的问题，就有着不少争议，有人说中国国内的人处于信息不对称状态，俺也就此专题表达过看法，认为阴谋论并非什么负面词汇，人类只要有阴谋，就不可避免地存在阴谋论；如果说国内的人们存在信息不对称而惯于阴谋论思维，这恐怕并不准确。

后来，俺悟出一个道理，实际上，海外的人士对中国也处于信息不对称状况下，只不过，这种海外华人无法感知的信息，是一种潜规则下的“潜信息”，除非设身处地感同身受，否则注定无法了解其中的子丑寅卯。

举个例子吧。此次莫言获奖后，前几天有周围人问及俺所获知的信息，俺介绍说，瑞典诺贝尔文学奖委员会里的一个成员、著名的汉学家马悦然（还记得上一篇涉及莫言获奖的文字里俺曾经提及马悦然与清华李希光的过结么？）在此次莫言获奖之中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俺还没有说完，就有人暴跳如雷，说俺如此说道蒙年轻人还可以，甭想骗他，莫言获奖最关键的人物就是那个把莫言作品翻译成瑞典文的女士……俺顿时缄口不言——如果说翻译的作用如此举足轻重的话，那么以后大肆贿赂将作品弄成外语的翻译、特别是诺贝尔文学奖委员会所在地的瑞典语翻译将成为新的景象（虽然说开篇马悦然介绍说世界文学就是翻译，莫言是中国作家里被翻译作品最多的），而且，将中国作家作品翻译成为其他文字者汗牛充栋比比皆是，为什么没有与诺奖有染？在场其他人当然不会对此说三道四，对于如此的主儿，俺当然会选择以后绝对不再与之讨论任何类似的问题，免得麻烦。俗话说，宁肯与聪明人吵一架，也不与混蛋说一句话，至少俺还没有到故意去找气受的自虐程度。如此简单的道理在北京俺所处的那样场合里就是根本无法说通的，如果不是处在这种氛围里，笃定是无法感知真实的中国以及真实的在中国的王八蛋们滴。即便是在中国的洋鬼子们，也很难体会到如此境遇，因此就算在中国十年八年，也还是对中国一窍不通。

同样在王飞凌的邮件组里，还记得俺传播过其中对王立军—薄熙来事件的争论不休吧？俺记得非常清楚的是，讨论里有两个在国外大学执教的女性，都是重庆出身，现在家人还都在重庆。面对铺天盖地对薄熙来的咒骂侮辱意欲千刀万剐，这两位女性从家人那里得到了重庆本地人对薄熙来的即时而真实的评价。实际上，不管外界如何说三道四，薄熙来作为重庆的头面人物，到底带给了重庆什么？重庆人对此是如何感受和评价？这是不是比外界闭门造车的纸上谈兵要切实而有效得多？其中一位女性，还介绍了其父母在薄熙来问题上立场的不一致以及来龙去脉，虽然寥寥数语，却很是生动形象。正是因为有重庆人信息，讨论里那些个宏大叙事照本宣科的夸夸其谈者，也不得不老老实实就事论事。由此可见，信息是何等举足轻重。那么，如果王飞凌邮件组里没有这种重庆出身的人，没有从重庆当地时时刻刻的信息往来，如此讨论就会显得高谈阔论不切实际，就是俗话说没有“接地”那样的脚踏实地。换句话说，那两位重庆裔女士能够独领风骚，就在于有着来自重庆的即时信息作为强大而且无可替代的支撑，使得其在与其他非重庆裔的人们的讨论之中占得先机，具有了信息不对称。

相形之下，俺现如今基本上每天都会传播的那个“每日信息”，就显得很是以偏概全了吧。从那些个信息来源里可以看出来，很多都是大纪元的作品，如此，法轮功的做法也就实在令人不敢恭维。英国芦笛以及北京爱新觉罗后裔的金复新等等不约而同都认定法轮功是邪教，从大纪元的表现看，确实有其道理。大纪元与几乎每篇都要注明来自加拿大的什么“梅西学院”那个姜维平一样，在薄熙来事件上走火入魔，被仇恨遮蔽了双眼，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失去了基本的理性，道听途说捕风捉影甚至无中生有，神乎其神危言耸听，刚开始看还觉得耳目一新，但久而久之就会发现其中以讹传讹的内容太多，而且像十八大究竟什么人可以入常，朝三暮四没有一个准谱儿，虽然说这与现如今中南海内斗遥相呼应，但看起来却令人不胜其烦。大纪元也好，姜维平也罢，身在国外，根本不了解国内的潜信息，并且具有着主题先行的政治正确，因此太多结论贻笑大方也就在所难免。比如姜维平对薄熙来的继任者张德江那番寡廉鲜耻的溜须拍马——“作为老朋友，希望张德江有所作为……”也就让人知道姜维平的帝制情结，并且从中窥见海外华人如假包换的中国人的劣根性。

海外舆论在薄熙来问题上如此，在钓鱼岛问题、莫言问题、陈光诚问题、十八大问题等等上，也都存在着如此景象。

如此说来，在海外的人们对于中国的了解，只不过望文生义纸上谈兵，距离有血有肉的中国往往相差十万八千里。即使是那些经常来中国的人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对此敲骨吸髓，遑论像胡平、魏京生、王军涛等等六四前后出逃或者被中国当局送出国后根本无法再回来阔别中国二十多年的人们了。

从信息不对称方面看，中国国内对国外信息的了解上，至少出现了两个值得关注的变化。其一是互联网的出现，打破了我党及其委府对信息的垄断，让信息垄断的成本越来越高，变得几乎不可能。互联网技术的飞速发展、翻墙软件的升级换代，都让这种信息垄断和封锁处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状况，像俺每天用压缩文件传播当即禁止的内容，到现在我党也还没有找到破解和屏蔽的办法。其二是中南海自顾不暇，彼此互相抹黑拆迁落井下石，现如今中国国内的互联网上对胡锦涛温家宝江泽民习特勒李疙瘩肉等等指桑骂槐含沙射影甚至指名道姓破口大骂的内容数不胜数，我党对此也无可奈何，放松到了只要没有煽动闹事就听之任之的地步。当然，这并非是我党恩赐的言论自由，只不过是丫挺的无能为力。如此，国内外在信息不对称方面的差距明显缩小。国内及时了解国外的相关信息的障碍被弱化了很多。比如，刘晓波获奖当天，俺在电视台办公室里，人们就翻墙等待着结果的出现，评选最终已成定局，也就几分钟，俺们就全都一目了然咧。

相对如此状况，国外对国内存在的信息不对称，则改变得微乎其微。这当然可以从葛兰西的文化霸权理论上看到一些动因。实际上，欧美向中国这样的非发达国家的信息传递，总是处于单向度的状态，也就是说，更热衷于传播比如美国式的价值观和方法论，却绝少关注中国的比如潜信息。这也难怪，在中国国内的主儿们还张嘴闭嘴就是普世价值民主宪政呢，洋鬼子当然也就会出现马凯硕等等那样完全套用西方人范式来解读中国事务的状况咧。就连王军涛，不是到现在还每篇文字最后必定要注明“哥伦比亚大学政治学博士”这种挂羊头卖狗肉自欺欺人的字样呢嘛。

所以，从这种局面看，信息不对称的状况确实存在，中国对国外了解方面的信息不对称状况有了大幅度的改善，而国外对中国了解上的信息不对称改变进程则裹足不前。

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