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NHK做了一个节目《促进中国改革开放的日本人》，介绍了从邓小平1978年访日开始到以后的一些项目比如宝钢的启动、取消和恢复。

邓小平虽然决定了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但具体怎么搞却是一头雾水。中国政府派出了几组考察团出国考察，最后决定以日本作为榜样。

当时的国务院副总理谷牧向邓小平建议聘请一些外国顾问。谷牧聘请了日本的大来佐武郎、向坂正男和联邦德国的阿明•古托夫斯基三位国外专家担任顾问。这就是“请进来”的洋顾问。用邓小平的话说，就是：“我们的经验不足，可以借助他人的智慧嘛！”

这个大来佐武郎出生于中国大连，日本侵华期间他就是反对军方政策的。他协助日本政府对中国的援助，其实在日本政府高层的共识就是对中国的战争赔偿，只不过是换了一种说法而已。大来佐武郎给中国领导层做了市场经济的启蒙教育。

邓小平在日本参观了当时日本最先进的钢铁企业，说就照这样子给我们做一个，这就是后来的宝钢。宝钢和其他一些引进项目被陈云叫停，日本人非常震惊。日本人不轻易放弃而想方设法挽救了这些项目。

小松事务所到北京内燃机厂传授全面质量管理体系。

看了这个节目，中国的改革开放与清末的洋务运动类似，只学技术而不学体系。日本的明治维新，是以英国、法国和德国为样版，在政治、法律、经济、技术、教育等领域的全盘西化。中国出国考察的时间只有一个月，而日本出国考察的时间我记得好像是三年。中国聘请的洋顾问都是经济学家，而日本聘请的洋顾问涵盖了从政治到经济等很多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