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俺写完战地日记之后,大约九点半就睡觉了,正在做美梦时,听见玲妹大声吆喝说“can you guys be quiet?”, 俺被惊醒后才听见旁边的一群老墨们大声说着鸟语,狗男狗女们好像在自家的后院里开Party, 毫无顾忌地吵吵闹闹,还有发电机轰隆轰隆作响。玲妹见他们仍旧大声喧哗,又喊一句“Can you guys keep your voices a little bit lower?”。玲妹在帐篷里向外喊,老墨们可能听不见,气得俺劳工爬出帐篷,怒吼道“Hi guys, you are not supposed to make noise after 10,it’s 12 clock now”. 似乎有点效果。但没过几分钟,喧闹声又此起彼伏。俺和玲妹都钻出帐篷,再次提醒,气得俺们火冒三丈,玲妹说“这帮老墨一点都不讲公德”,俺嘀咕道“没文化真可怕”,俩妹子嘿嘿地笑起来。
后来也不知道多久才又入睡,六点钟就被鸟叫声吵醒了。俺劳工收拾帐蓬,俺烧水做早餐:咖啡、黑芝麻糊、牛油果三明治、香蕉,还准备了要带上山的火腿三明治。俩妹子半夜没睡着,天亮时却进入梦乡,但被俺叮咣咣的声音吵醒,玲妹钻出帐篷,开口说“咱们该放摇滚乐,让那帮傻B们也不能呼呼大睡”,“咱们那能和傻B们一样的素质”,俺应声道,玲妹又气愤地说“若身上带着枪,昨晚真想开枪打死这帮傻B们”,听到这句话吓得俺心里直喊“额得娘呀”,这时军妹钻出帐篷说“半夜时气垫床露气了,躺在碎石堆上硌得疼”,俺一点同情都没表示,在户外任何情况都可能发生,或许慢慢就习惯了或许再也不跟俺们疯狂了。
假领队开车前往Silverton 小镇的Ice Lakes Trail, 进山时路标指示上讲此步道关闭,但他不相信,继续往前开,直到一根横栏挡在道上。俩妹子心里窃喜,小声说“去不成就在小镇上随便走走”,俺扭头警告她们“千万别让老假听见,开这么难的山路过来,可不是到此一游”。果然假领队在计划中都有第二方案Columbine Lake trail, 又开了一段山路到达河边时,己无路可走。问了一个坐在河边悠哉赏景的人,才知前方大树倒在路上,这条步道也无法进入。
俺了解俺劳工的倔犟“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很快他拿出新的方案,去一个非常原始的步道Highland Mary lakes. 玲妹说“this is the third option”, 俺回答说“this is no option”. 俩妹子又被裹扶着走上这条艰难的步道。
这条步路来回只有六英里,但难度极大,要爬到海拔3千六百多米的山顶上,这是俺们去过的海拔最高的地方。今天我们至少“八渡赤水”,两次要脱下鞋光着脚踏进冰冷的河水里,俺开玩笑说“没有湿(失)过足就不算真正的徒步过”。这次我们走过草地、沼泽地、乱石堆,也踩过雪,军妹戏言说“我们像是在长征的路上”,俺在快接近山顶时,挥着臂高呼“冲呀,不怕死的往上冲”,但三女人都已经疲惫不堪,不再具有革命战士的大无畏精神,只有假领队独自向山顶进攻,好像要炸掉山头堡,占据那个山头。他终于到了那个山头,看到了插在山头的两根拐杖,而没有亲手插上“红旗”,遗憾的是没有同伴为他“占领高地”而拍照留念。
三女人坐在湖边休息吃午饭:酸奶、三明治和牛肉干,边吃边聊天,玲妹说“这片高原好像是西藏高原”,俺撇她一眼揶诺道“你好像去过西藏似的”,军妹却用嘹亮的歌喉唱起“哦,我看见一座座山一座座山川,一座座山川相连”,俺用破锣嗓子合唱道“呀啦索,那可是青藏高原?”把科州高原比拟成青藏高原,似乎很恰当。
假领队从山顶走到湖边,军妹好奇地问“山顶上看到了什么?”,他卖个关子说“不告诉你,想知道自己上去”,气得俺们无语。
下山的时候俺让劳工给女人们拍照,但人家很不耐烦,嫌弃三大妈爱拍照的毛病,二话不说扭头便走,不再给三个大妈当向导。三女人走着走着便找不到下山的步道,俺低声地骂道“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俩妹子偷乐着。俺抬头看见一块巨石上坐着赏景的俩女孩,走上前去问道,一女孩说“往左拐往右转”,俺似懂非懂地点头表示“I see”, 但俺们绕来绕去也找不到步道,只好再次去问并恳求她把我们带到正道上,她爽快地答应。
在女孩的带领下终于又回到正道,俺也惊了一身的冷汗。往山底走时又要多次跨过溪水,玲妹差一点摔进冰冷的溪水里,防水鞋里进了水,但玲妹既不敢掉眼泪也不敢哼唧一声,后来她走起路来更象小脚老太太了。
尽管今天假领队把三女人甩下,但俺们还是很感恩。军妹说“班芙是人人可去的地方,但这里只有假领队才能带我们来玩”,玲妹也附和道。
本来想多写点玲妹在途中的表现,但她怪俺总破坏她的好形象,并威胁说“我也写,把你的不堪一面也曝光”,俺嘻嘻一笑“你写呀,我怕过谁”。俺不在乎别人的感受,俺只是写出俺的所见所闻所感,尽量写得真实写得具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