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安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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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安游记《畅游祖国好河山》第五篇:回国开会访亲友

(2022-09-05 00:16:16) 下一个

老安游记《畅游祖国好河山》第五篇:回国开会访亲友

上一篇讲我出国后首次回国尽孝道(1994)和专飞大连祭兄长(2009)的经历,本篇讲我出国后回国开会访亲友的行程。

1996年8月31日(Saturday),我从加拿大卡尔加里出发,到北京去参加“第三届内流空气热动力学国际研讨会”( Aerothermodynamics of Internal Flows III,Beijing,China,Sept.1-5,1996)。下图是会议论文集的封面(左)和我的论文首页(右)。

图1. 1996年北京会议论文集的封面(左)和我的论文首页(右)

1996年9月1日(Sunday),下午1点,我到达北京首都机场,我妻与我兄到机场来接我。我妻于8月份回国办事,那时正在北京。我兄于去年7月份到卡尔加里来探亲,住了半年后回国了。听说我今年回国开会,特地从大连到北京来看我。

我妻自1991年回国省亲尽孝道以来,在别人的怂恿之下,开始在国内“经商”。她的计划,胃口大于能力,理想超过现实,付出的时间和精力很多,但是实际收效甚微。我向来认为:无商不“奸”,无奸不“商”,她“奸”得不够,无法成“商”。

多年来,她在中国,我在外国,长期的两地生活,造成了婚姻上的“名存实亡”,我们成了“名义夫妻”。为了给孩子们创造一个“同父同母,原生家庭”的成长环境,我隐忍不发,时间长了,就习惯了这种“独身生活”。

不过,每当我有比较大的旅游计划时,她倒是非常认真地与我配合,心甘情愿地充当我的“最佳女主角”(Best Actress of Leading Role),否则我的系列游记,可就写不成了。

这次我的“回国开会访亲友”之行,她早就准备好了,到首都机场来接我,还陪我与我兄在餐馆吃了午餐。当天下午6点,我到达开会的地点,刚刚建成不久的中国科技会堂(China Hall of Science & Technology)去报到。下图是位于复兴路木樨地的中国科技会堂。

图2. 位于复兴路木樨地的中国科技会堂

中国科技会堂,位于北京市海淀区复兴路木樨地,1996年建成,隶属中国科学技术协会。该会堂具有会议,展览,住宿,餐饮,娱乐等功能。我与我妻住进会议安排的一个套间。

1996年9月2日(Monday),上午9点,是内流会议的开幕式。首先是大会主席致欢迎词,大会主席是中科院工程热物理所的研究员陈乃兴。我与陈乃兴都参加去年在新加坡召开的第六届亚洲流体力学国际研讨会,并在会议的晚宴上同桌共餐。

大会组委会主席是中科院工程热物理所的研究员余申,他对我回国参会表示热烈的欢迎,还告诉我被安排为一个分会的主席。当天晚上7点,是会议的招待会。会上见到新老朋友:清华的袁新,哈工大的杨宏,还有加拿大蒙克顿大学教授伊夫斯-卡格农(Yves Gagnon)。

1996年9月3日(Tuesday),上午9点,内流会议在各个分会场举行。我是一个分会场的主席,上海应用数学与力学研究所的刘高联,连续宣读两篇论文,还有以色列工学院教授本杰明-加洛尔(Benjamin Gal-Or,IIT,Haifa,Israel)的讲演。

当天下午4点半,轮到我宣讲论文,分会主席恰巧是本杰明-加洛尔,他对我的讲演“射流撞击湍流”(Jet Impingement Turbulence)表现出很大的兴趣,问了好几个问题。参加本次分会的日本教授衫山(Sugiyama),似乎也有一定的兴趣,问了几个问题。

当天下午7点,全体会议代表乘车到朝阳剧场观看杂技表演。我与本杰明-加洛尔在大巴上,恰巧又坐在一起,我们交谈的很愉快。最后他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是一个科技期刊杂志的征文表,他希望我把这次讲演的内容写成论文,在这个杂志上发表。

原来本杰明-加洛尔是“涡轮喷气发动机国际杂志”(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Turbo & Jet Engines)的主编。会后我投稿到那家杂志,正好赶在排版之前发表了。下图是杂志的封面(左)和我的论文首页(右)。

图3. 涡轮喷气发动机杂志的封面(左)和我的论文首页(右)

1996年9月4日(Wednesday),会议继续进行,但是我没参加,与倪浩清约好了到他那里去访问。我们是去年在新加坡会议上相识。上午,我在中国水利电力科学院做了一个讲演,然后共进午餐,下午参观他们的实验室。倪浩清还赠送我一本他的专著,见下图。

图4. 倪浩清专著的封面(左)和其中的一篇论文(右)

1996年9月5日(Thursday),全天休会,大会安排全体代表游览八达岭长城和明十三陵。上午我们游览八达岭长城,我在北京做研究生论文的时候,曾经带我妻我儿游览过长城。这次是与我妻和我兄一起来游览长城,大家都感到非常开心。

下图是我与我妻在八达岭长城上的合影。

图5. 我与我妻在八达岭长城上的合影

下图是我与我兄在八达岭长城上的合影。

图6. 我与我兄在八达岭长城上的合影

当天下午我们游览明十三陵,在通往定陵的神道的两旁,有两排石雕的神兽。下图是我与我妻在神道旁,站在石雕巨象前面的合影。

图7. 我与我妻在定陵神道旁,站在石雕巨象前面的合影

在通往定陵的神道的两旁,还有两排明代的文臣武将。下面的左图是我与我兄在通往定陵神道旁,站在文臣石雕巨像前面的合影,下面的右图是我与我妻在通往定陵神道旁,站在武将石雕巨像前面的合影。

图8. 我们在通往定陵神道上,站在文臣武将石雕巨像前面的合影

下图是我与我妻在定陵外面广场上的合影,再下图是我与我妻在定陵博物馆门前的留影。

图9. 我与我妻在定陵外面广场上的合影

图10. 我与我妻在定陵博物馆门前的留影

伊夫斯-卡格农(Yves Gagnon),是来自加拿大蒙克顿大学的教授。我与伊夫斯都参加了去年在新加坡召开的第六届亚洲流体力学国际研讨会,开会的第一天,我们都来晚了,坐在会场的最后一排。伊夫斯是个帅气的白人小伙子,像个大学生,实际是个大学教授。

伊夫斯活泼热情爱交际,勾肩搭背自来熟。在参观长城时,就拉着我问着问那,到十三陵更是如此。下图是我与我妻在定陵博物馆门前同伊夫斯的合影。

图11. 我(中)与我妻(右)同伊夫斯(左)在定陵博物馆门前的合影

说来很凑巧,在明十三陵的定陵,我与我妻又遇到了以色列的本杰明-加洛尔教授和夫人。下图是我与我妻同本杰明-加洛尔等人合影。下图中的右一是本杰明-加洛尔,右二是我,左二是我妻,中间是加洛尔夫人,右一是一位美国的女教授。

图12. 我(右二)与我妻(左二)同加洛尔教授(右一)在定陵的合影

会议的组织者召集所有参会人来照集体合影,大家从四面八方聚龙过来,照了几张合影。下图是部分会议代表在定陵外面广场上的合影,前排右数第二第三人是我与我妻。

图13. 会议部分代表在定陵外面广场上的合影

从十三陵回到北京的时候,已经是下午6点,我兄与我们告别,我与我妻送他去火车站说“再见”。没想到这是最后一次见面,没有机会“再见”了。每当想起这段日子,心里就会隐隐作痛。我兄年长我十岁,长兄如父,关键时刻总为我把关,是我人生的第一个伯乐。

1994年,我首次回国尽孝道,相处一周。1995年,我兄嫂到加拿大探亲,相处半年。如今我兄到北京来看我,又相处一周。骨肉情深,兄弟挚爱,血浓于水,难以言表。1958年,帮我转学。1962年,支持考哈军工,1978年,支持考中科大,1986年,支持出国留学。

1996年9月6日(Friday),上午9点,我到清华大学访问陈佐一教授。在他的热力学工程系做了一个讲演,与会者有参加北京内流会议的袁新,陈佐一的研究生吴小枫和谭燕等人。下图是我在清华大学热力学工程系做讲演。

图14. 我在清华大学热力学工程系做讲演

我与陈佐一相识于1992年9月22-23日,他访问了我所工作的温莎大学(University of Windsor),我曾经接待过他。当时,我们的研究方向有些相关,所以我与他的交谈甚欢。下图是他在访问时,两天讲演内容的通知,左图是第一天的,右图是第二天的。

图15. 陈佐一教授访问温莎大学时的讲演通知

我的这次来访算是回访,他与她的学生非常热心地接待了我。中午12点,我与他们在清华园里共进午餐。当天下午,陈佐一和他的一个研究生,分别陪我参观了清华大学的校园。下面的几张图是他们陪我在校园里拍摄的照片。

图16. 我在清华大学的水木清华前留影

图17. 我在清华大学的校园里留影

图18. 我在清华大学校园里与陈佐一(左图左)的合影

1996年9月6日(Friday),下午6点,大会举行闭幕式和晚宴,地点是北海公园“御膳堂”。我以前曾经来到过北海公园许多次。“荡起双桨”,“轻推波浪”,“白塔倒影”,“绿树红墙”,“凉爽的风”,这些美好的记忆,不时泛起心头。但是我从未到过“御膳堂”。

下图是我在北海公园白塔前面的留影,手里拿着的是今天晚宴的请柬。

图19. 我在北海公园白塔前面的留影

下图是我与我妻在在“御膳堂”门前的合影,再下图是我妻坐在御膳堂“龙椅”上的留影。

图20. 我与我妻在“御膳堂”门前的合影

图21. 我妻坐在御膳堂“龙椅”上的留影

在御膳堂的晚宴上,大会主席致闭幕词,会议代表们纷纷举杯,庆祝大会圆满成功。大家趁着酒酣耳热之际,有人一展歌喉,有人翩翩起舞。我妻向来都是文娱活动的积极分子,主动上台献唱日文“北国之春”。虽然她不会日文,却模仿的有模有样,引来了一片掌声。

人们高喊再唱一首,她说可以唱“阿里山的姑娘”,但需要一个男声配唱,来自台湾大学的教授许文翰,主动上台配唱。一曲声情并茂的男女声二重唱:“阿里山的姑娘美如水呀…,阿里山的少年壮如山…哪,啊… 啊…”,把晚宴推向了一个新的高潮。

1996年9月7日(Saturday),我与我妻去拜访刘吉。刘吉曾是中科大党委副书记,虽然当时我已出国,但他对我妻我儿都很照顾。现在,刘吉是国家体委副主任。不久前,刘吉带队参加亚特兰大奥运会,我当时就想去亚特兰大向他致谢,但太忙没去成,今天补上。

1996年9月8日(Sunday)上午,我的朋友郝文斌来访。他不仅是我在哈军工的大学同学,而且还是我的中学同学,在北京南苑的七机部一院工作。听说我在北京开会,特地从南苑过来看我。我们从哈军工毕业后,近30年未曾见面,各自经历曲折,真是恍如隔世。

当天下午,也在七机部一院工作的刘哲明来访,他是我大儿子女朋友的父亲。几年以前,我曾经部分资助过他的女儿,他表示千恩万谢,我说儿女亲家不必言谢。

1996年9月9日(Monday),我去访问位于廊坊的中国石油公司(China National Petroleum Corporation)研究院。东道主杜卫东热情地接待了我。他在不久前访问卡尔加里帝国石油研究中心时,我曾经接待过他,这次算是我的回访,会见后我与他的同事们共进午餐。

1996年9月10日(Tuesday),我去访问北京化工大学,东道主张政热情地接待了我。我们是去年在新加坡第六届亚洲流体力学会议上认识的。上午9点半,我做了一个讲演,当天中午12点,我与张政的同事们共进午餐,下午参观他们的实验室。

后来张政到加拿大,我们有过多年的学术和技术合作,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在出版我的论文集时,还为我的论文集作序。下图是我的论文集封面(左)和张政撰写的“序言”(右)。

图22. 我的科技论文集封面(左)和张政撰写的序言(右)

1996年9月11日(Wednesday),我与我妻从北京飞回加拿大的卡尔加里,从而结束了我的“回国开会访亲友”旅程。

自从1996年以来,我的“回国开会探亲友”愿望一发不可收拾,在1997-2000的四年之内,投稿到国际会议的论文多达五次,但只有一次我是真的回来了,其他的四次都是由论文的合作者张政教授参会并宣讲。下面把这几次会议的情况简单罗列如下。

1997年在北京召开的“多相流体,非牛顿流体,物理化学流体流动的国际研讨会”(1997 International Symposium on Multiphase Fluid,Non-Newtonian Fluid & Physico-Chemical Fluid Flows, ISMNP-97)。

图23. 1997年北京会议论文集的封面(左)和我们的论文首页(右)

1998年在北京召开的“第三届流体力学国际会议”(Third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Fluid Mechanics, ICFM-III)。

图24. 1998年北京会议论文集的封面(左)和我们的论文首页(右)

2000年在四川绵阳召开的“第四届亚洲计算流体动力学会议”(Fourth Asian Computational Fluid Dynamics Conference,ACFD4)。

图25. 2000年四川绵阳会议论文集的封面(左)和我们的论文首页(右)

2000年在北京召开的“应用计算流体动力学国际会议”(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Applied Computational Fluid Dynamics,ACFD 2000)。

图26. 2000年北京会议论文集的封面(左)和我们的论文首页(右)

1999年12月6-10日,我参加了在广东深圳召开的“第八届亚洲流体力学国际会议”(Eighth Asian Congress on Fluid Mechanics,Shenzhen,China,1999.12.6-10)。

1999年12月6日(Monday),我来到深圳。在会议秘书处报道时,见到我的论文合作者,北京化工大学的张政教授,已经携妻来到这里。下图是我与我妻和张政夫妻在会议报道处门前的合影,张政夫妻在左边,我与我妻在右边。

图27. 我与我妻和张政夫妻在会议报到处门前的合影

1999年12月7日(Tuesday),轮到我们宣讲论文,论文的合作者张政上台讲演,我作背景介绍和补充说明。下图是深圳会议论文集的封面(左)和我们的论文首页(右)。

图28. 1999年深圳会议论文集的封面(左)和我们论文的首页(右)

1999年12月8日(Wednesday)的上午,我与我妻去游览深圳沙头角,但是不许我们进入“中英一条街”,原因我们是外国人。我们明明是中国人,却被当成外国人,不允许进入中国的地界,心中有点愤愤不平。

当天下午,我与我妻游览深圳的“锦绣中华”(Splendid China),这是香港和深圳合资的大型文化主题公园。全园的82个景点均按中国版图位置分布,比例1:15,有如一幅巨大的中国地图。傍晚,我们去参观“中国民俗文化村”,下面的两图是我与我妻的合影。

图29. 我与我妻在深圳的“中国民俗文化村”合影留念

图30. 我与我妻在深圳的“中国民俗文化村”合影留念

1999年12月9日(Thursday),全天休会,会议安排全体代表到珠海观光游览。下面几张图是我当时拍摄的照片。

图31. 我与我妻在珠海圆明新园的合影

图32. 我与我妻在珠海圆明新园的合影

图33. 我在珠海圆明新园的留影

“珠海渔女”位于珠海香炉湾畔,是珠海标志性的雕塑。珠海渔女,颈戴项珠,腰系网具,裤脚轻挽,双手高举着一颗晶莹璀璨的珍珠,是向世界昭示光明,向人类奉献珍宝。下图是我与我妻在珠海渔女像前的合影,再下图是我与张政在珠海渔女像前的合影。

图34. 我与我妻在珠海岸边渔女像前的留影

图35. 我与张政在珠海岸边渔女像前的留影

1999年12月10日(Friday),是大会的闭幕式和晚宴,下图是我与我妻在在晚宴上。

图36. 我与我妻在深圳会议的晚宴上

在晚上的宴会上,与我们同桌的都是同行业的专家,其中有北京大学的教授王建平(下图左一),还有印度的学者钱德拉(Dr. Chandra,下图左二),他们都是大会组委会的成员。下图是我与我妻在晚宴上与大家互相敬酒。

图37. 我与我妻在晚宴上与大家互相敬酒

1999年12月11日(Saturday),我与我妻离开了深圳,从而结束了借机开会的深圳珠海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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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 ()评论 (10)
评论
安主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Guerilla:
只要同一时期,就有可能见过面,或在食堂,或在图书馆。
Guerrilla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安主' 的评论 : 不谢!作为系友,当年十有八九你我还见过面呢(至少在食堂):))
安主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Guerilla:
刘吉到科大时,我已出国,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谢谢你的介绍。
Guerrilla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安主' 的评论 : 他是与彭佩云一起来科大“扭转乾坤”的。上级原本对他寄予希望(很大),可最后跌破了所有人的眼。由于他专攻思想政治工作,又没什么实际本领,耍嘴皮糊弄老百姓行,在科大却行不通,彭最后也看不上他。走时灰溜溜的,去国防科大。
安主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Guerilla:
是吗?他对人挺和气的呀。
安主 回复 悄悄话 回复花似鹿葱:
谢谢,对拙荆过誉了。
Guerrilla 回复 悄悄话 刘吉在科大可是臭大街哈:))
花似鹿葱 回复 悄悄话 太太很漂亮!
安主 回复 悄悄话 回复井观天:
那些年的确会议很多,说它是“会议旅游”也不过分。
井观天 回复 悄悄话 中国大搞会议旅游啊,不过看来确实让老外上钩。用旅游换交流,中国人很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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