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传》
—- 忒绿

我是个观众
我来到的时候
戏台上的戏已经开始了
我并不是迟到了
我是那个时候来的
我在观众席上
观看着台子的的戏
我感觉缺氧
没有人交谈
寻找稀少的可以交谈的人
他们能给我传递一些氧气
缺氧可以缓解一下

缺氧让我长了翅膀
我总是在梦里飞翔
后来我真的飞走了
到了别的氧气多的地方
缺氧的症状减轻了
我还是常常坐在观众席上
看台子上的戏
我不得不常常上台演个角色
总觉得我的角色不合时宜
我按照书里的脚本本色出演
人们并不是这样演
我又在梦里飞
我是注定要飞的
后来就一直飞
飞的感觉好一些

我看着我飞
还有跟我一样飞的
像天空中的一行大雁
看着在飞的我和跟我一样飞的人
纳闷：为什么
我曾经那样地感觉缺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