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年关,年轻人又要面对催婚催育大军的连环炮。这三年的疫情借口终于不管用了,某音里的抓狂年轻人已经数不胜数。
在城镇化过程中,许多年轻人涌入大城市,住房、交通、消费等压力很大,这些都是影响适龄人口恋爱、结婚的直接原因。同时,年轻人婚姻观念和态度的转变,是更为内在的原因。还有,离婚冷静期制度的实施,也遏制了一批恐婚族的结婚欲望。
也许热爱纵比的官媒们会摆出很多事实说明当前从社会保障、人均收入、基础设施、人居环境和生活水平各方面都比解放前、1980年代甚至十年前有显著提升。上述指标的不断攀升,应该是国民幸福度同比提升的助力,而非核心因素。当然,官媒也会摆出发达国家人口逐步下降的原因,及国民受教育程的提升和生活水平的提高。
其实,在直接原因之外,这些指标下降到呈现负数的根本是幸福感下降,人生未来预期过低(没有稳定的预期,看不到人生希望)。
国内年轻人从千禧年开始,生活的模式和未来逐步程式化,读书、买房、买车、房贷、车贷、催婚、育儿、学区房、选学校、出国、找工作、考公、带孙辈、养老……整个社会的关注度都在盯着年轻人有没有实现这些,由此产生的焦虑积压在每个年轻人和家长的头上——似乎人活着就是为了完成这些指标。情绪上的焦虑感催着每个人花掉人生主要时间去办上述一揽子事情,而享受人生、感悟人生的内在需求逐步缺失。
没有想象力和乐趣的生活,也许对于老年人来说具有一定的确定性,这样更稳定。但对于年轻人来说,是扼杀创新和快乐,只要按照设定好的程序去完成人生太无聊。而疫情之后,对于可能影响人生甚至性命的不确定负面因素的不断产生,让很多人更加失去信心去结婚甚至生育后代。2022年上海人喊出的“我们是最后一代”,更多的是悲哀和绝望。
其实,幸福感的来源,我们认为可能核心因素来自几个方面:
1.经济持续增长,社会比较稳定,环境相对公平,分配相对公正。
2.相对自由思想环境和迁徙管束,使得年轻人对生活的选择面加大。
3.对教育、住房、医疗等大宗消费的成本承受力较强,不至于因某件急迫、刚需之事快速返贫;
4.社会秩序对个体生命的不确定负面因素极低,且不会因社会性个案产生焦虑、匮乏感、恐慌或恐惧(如人口失踪、治安案件等);
5.相对自由的创新环境,不至于因为社会过多的统一要求而产生创新、审美疲劳。
上述各点如果处于较低状态,可能都会增加个体的焦虑程度,增加精神上的内耗成本和养育、教育成本,从而降低幸福感;严重的情况,会群体性陷入高度精神内耗的状态,产生看不到希望的绝望情绪——对未来的预期下降,生育率必然会收到较大影响,甚至呈负数。
这些是最基本的指标,甚至都没有超越马斯洛的需求理论范畴。
国人相对西方人还是比较喜欢热闹、相伴,在每年增加上千万大学生的整体受教育程度逐步提升的情况下,如若上述各项能够处于相对较高值,生育的意愿不会快速降低,至少是个持续的过程——但优生优育必定会伴随其中。
作者: 新华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