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中先生

君莫笑 满地荒诞言 非真亦非假 非今亦非昨 若遇有心者 堪破局中我
正文

《大喜国联邦演义》(37) 章回体 有声小说连载

(2021-02-01 00:43:46) 下一个

第八回

龙母往生法会喜国列侯显贵  天使大员外读书房受辱生嗔 (八)


书接上文

 

大员外哈哈大笑,道:“不是恁得说,不是恁的说。“话罢,见文居士、羯长虫、拿太爷、花泼皮、方老铁口人等,挤身跨门而入,各自叙礼。文居士又推着方老铁口近前,道:“此公便是与喜国公加太保路德连线之方老,号铁口。”天使大员外起身从新续礼道:“哎呀,方老先生,博雅得紧!我县乡学子皆捧读先生之文章,先生与喜国公加太保路德之语录,更是洛阳纸贵!今能得见,令我【读书房】生辉生色。”话罢,对凯文小厮道:“上好茶来。”

 

须臾,凯文小厮捧上茶来,众人吃了,放了茶碗。

 

方老铁口捻着鼠毛髭须,呵呵笑道:“天使大员外的学问,弟早有耳闻。今日得会,真乃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继而又道:“昨天法会听得居士说,萨太医亲自为天使大员外修缮这读书房,   便投门望止,必来道贺。弟今日以不忝之仪,希之笑纳。”话罢,从袖里寻出一方小红漆锦盒,细声道:“此为西域仙枣五枚,妙不可言。”

天使大员外亦细声道:“有何好处?”

方老铁口道:“此为西域乌斯藏绝壁之上,生的那枝万年灵根所产。百十年莫想结出几枚哩!”

员外道:“有何功效?”

铁口道:“大大的补哩!只要服用得法,大员外再舒拢十房东京汴梁五婆子,亦伺候的妥妥当当。”

大员外道:“如何得法?”

方老铁口掩口道:“每逢月初当日子时,大员外先使自家唾津周身涂抹此仙枣,后塞入尊眷生门之内,戌时扣将出来,那时仙枣已被那阴水泡发得偌大,皮壳生皱。大员外可乘其余温尚在,阴水未干,囫囵吞将下去。定得左手研药,右手结壳儿的疗效,大员外房中可只顾放胆冲杀。子龙将军也只是七进七出罢了,大员外怕是痛痛快快冲杀个千余回莫能挡得住哩!直是入那御女百人、胸中无我之境界也。”话间,这老猢狲手足也并着言语,当空比比划划好一番。

 

天使员外听此言,哈哈大笑,道:“方老先生如此解吾之肺腑,真真是吾之及时雨宋江宋公明也!相见恨晚呀!”话罢二人击掌大笑。此二人方才这低语,那东京汴梁五婆子到听的真,一阵乔模样香巾掩口,扮羞拿态的怪模怪样。

 

文居士扯干了茶汤,勾着指儿,将那茶叶也尽嚼了,便起身道:“大员外成就此授业之所,真是可贺!”话罢,在袖里东寻寻,西摸摸,好一阵光景扯出张红纸儿,叠的斗方。双手牵开,原来是一副雕版油印的【和合二仙图】。道:“此物为县里台湾会馆处厂内监从台湾大邦所刻印之雕版,寓意吉祥,甚为绝妙!弟央求了好一会子,厂内监方也看弟着实为了佛好道之人,也是书香门第出身,  才肯允得。”继而又道:“今大员外这【读书房】,四面素白,正好以此物裱装起来。”大员外眯眼看了,也不言语,只是归坐吃茶。

 

凯文小厮见状,跳将出来道:“文居士好不晓事儿,我大员外是何等人家!宅子里家中钱过北斗,米烂成仓,黄的是金,白的是银,圆的是珠,放光的是宝;也有犀牛头上角,大象口中牙。这劳什子红纸儿,贴在我家大员外【读书房】这绝雅之所在,成何体统?”

此言一出,羞的这文居士像一条红虫,呆呆挣挣如僵死一般,手指儿牵着那方红纸儿,收亦不是,不收亦不是。只顾欲寻个墙角,再观那蚁儿归巢。羯长虫起身接了那【和合二仙图】年画,胡乱叠了,纳入袖中。道:“此物与我老娘,逢年过节贴灶台上使用便了。”

 

天使大员外也不张他,唤凯文小厮道:“明日把我那石崇的珊瑚树、吴道子的画、则天女皇使用的净桶、徽宗的砚、太湖的石、唐伯虎的鼻烟壶、波斯的毯,通都装几车来,修饰修饰。”凯文小厮应了。这汴梁五婆子见天使大员外果然富贵到极处,便又欲挺胸撒胯耍子。大员外呵呵笑道:“且慢,今日肾水丢了,只是下月初当日子时,谁人含枣儿再做计较。”话罢,众人哈哈大笑。

五婆子们更是娇态滴滴,向着大员外一阵粉拳敲砸,各个要争个魁首的先。

大员外道:“罢了,罢了。今日这读书新房,吾还要与各位先生讨教讨教,各自寻去处耍耍。”五婆子你扯我,我拉你,去了。

大员外道:“换茶。”

凯文小厮上来又换“真天都” ,今年新茶。开盖与白水一般,银针都浮在水上,香气芬馥。

拿太爷大赞道:“好茶!好茶!”

羯长虫叹了口气,道:“常言道,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目下米利坚危矣!我等不思匡世之策,不虑旦夕之忧,空在此吃甚茶哩。”

花泼皮放了茶盅呵呵笑道:“米利坚有何差池?”

羯长虫道:“那川大统领,望之不似人君。登基以来,罪之千条也。”

花泼皮道:“吾不识西域文,川大统领颁布之法,吾也道听途说。不得要领,兀得只是大官人可可得推崇哩。”

文居士侧脸向着拿太爷, 殷殷地说道:“当今世界,不通晓西域诸文不可以通变化,不可论当今之时务。而今考个秀才举业,西域文章也是要会作个破题方可哩。”

花泼皮听此说便低头,只顾吃茶。

拿太爷道:“不然。西域文通之,甚好;然,究竟外邦之言,行文偏于粗鄙,远不如我中华雅言。我中华之文言,行之于国书,巍巍然然;行之于乡校,尔尔雅雅。高下立判。吾等不习洋务,通他作甚。”

 

天使大员外道:“羯兄断不可如此说。米利坚为我大喜联邦之致密盟友,川大统领为我大官人之生死兄弟。此番言语亏得在你我知己间,如若传到萨太医御前,怕是夹了你的号,发配个三千里哩。”

方老铁口道:“甚是。当今天下谁人不晓得,川大统领为伐纣之武王,为灭红朝之领袖。君不闻,人间私语,天闻如雷。大官人全知全能,若是晓得了,操起那硬卵子,恁得朔翻尊兄家祖坟哩,如何生受?”

羯长虫立身起来道:“诸公差了。大官人吾如何不敬?只是那川大统领,心肝子满是与红朝款曲,重利之商贾。眼珠子只顾看银子,无公义之市侩。如此这般,各位兄台恁看不真。”

天使大员外道:“吾等顺大官人之策,行事万不会有差池。羯兄勿忧。”

文居士当空抱拳道:“大官人之旨意,萨太医皆亦步亦趋。高山仰止,如何能逆得。恁不怕大官人胯下那大肠头子,把你家那覆碗土馒头的祖坟,捣翻成仰盂哩。”

 

方老铁口道:“大员外、文居士此言甚是。我等皆以 敬大官人为本分哩!何为敬?顺意耳。” 呷了口茶,继而又道:“这阳谷县莘县文风之盛,真是了不得!“

大员外道:“那是!我莘县虽地僻,然人文气息那可是州府第一哩,先生不知?”

方老猢狲道:“早有耳闻,只是未得其见!我初来宝地一日腹内绞痛,便提着裤笼寻毛司痾屎。见那蔑墙上贴一文章,曰《矮人传》,真是妙到了极处!吾羡其文辞华美,暗记之。不晓得大员外、拿太爷诸公可否曾见得?”

文居士急急放了茶盅,呵呵笑道:“未曾听闻。方老先生如此赞叹,又有强记之功,不访詠诵一番。为天使大员外这【读书房】暖暖阁。”

 

拿太爷、羯长虫知那文居士鸡肠子转的甚秽水,只是不合搭话。大员外还未开口,方老铁口便立起身来,掸了掸衣襟,清了些喉头,拿着调子,押着韵脚,长声吆吆的唱道:

 

这方老猢狲唱的甚词句,我们下回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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