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民来多伦多后,我找到一份全职工,购买一镇屋,虽然收入不如白领,可是,工作稳定,且有工会保护,一家三口生活足矣,比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更进一步吧。公司职场上遇见三位中国大陆移民,同种同文,自然会嘘寒问暖,所聊话题,不用多说,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阿灵,在国内是名电脑工程师,错过多伦多IT黄金鼎盛时期,来自成都,小巧精致,眉眨眼跳,人如其名,鬼灵精,身体超棒,打双份工,见人就聊房价走势,怎么赚钱,孩子进名校,要么学医,学工程,总之,赚钱要从娃娃抓起。阿灵还有一夜千万富翁的梦想,几乎每周召集公司员工参加集体购买彩票大奖活动,人缘也熟,颇受欢迎。
阿灵刚刚落地登陆时,在士家堡购入独立屋,既可自住,还可成为新移民之家。阿灵说,家里住着三家房客,很畅快,天天可以摆龙门阵…。
几个本来完全不相干的家庭,要共享一个空间,小至生活习惯,卫生习惯,饮食习惯,不同的作息习惯,大至不同价值观,要碰撞在一起,自然很容易产生冲突?我认为家是一个人最后的堡垒,也是一个人最放松的地方,没有外人,我可以穿着睡衣短裤,披头散发,满屋子里面走,如果不上街,就整天不用洗头吹发,也觉得是自在惬意。
我理解阿灵的心情。他正在实现自己的梦想。十年后的今天,七转八拐,与阿灵又接上了微信,他还是他,言谈仍是老样子,多了套房,自己也拿到实习注册护士执照。阿灵的宝贝儿子应该大学毕业了,不知道是学医、还是法律、工程师?若是以上专业,阿灵自然会对我说,不用我关心了。当然,我也不会再问。
还有一位阿芳,忘记说了,来自武汉,典型的武汉女性,高知家庭出生。95年移民多伦多,常常抱怨老公无用…。阿芳的女儿中学时与同学去参加基督教会活动,结果受洗得救了,业余打工存钱,暑假与几位教会青年志愿者去非洲探望难民。阿芳对此很不乐意。阿芳的女儿与教育会里一位青年结婚,小夫妻俩又去泰国宣教。女婿也因此辞去IT 职业。阿芳非常不理解。我劝阿芳,你应该跟你女儿一起去教会,阿芳则怼我,你让上帝站在我面前,让我看看。另外,她还不理解,象我这个高学历的人,怎么会跟她一样的打工。至今我不知道阿芳的心是否巳经软化?基督信仰,是每个人与上帝之间心灵相通。信耶稣,生命得救有永生,是很个人的事情?决志容易,天路漫长,走至终点见主面,需要恒久忍耐,圣灵的感动和带领。
莫妮卡,不知国内何方仙姑,从口音判断,应该是南边。只知道,她的女儿是皇后大学文科生,说是,去欧洲实习,同年级只有六人才有资格选上,他们今后肯定前程无量,要么成为国家政要,要么去联合国高就,她女儿是其中之一,其他5位都是家庭背景很硬的,不是来自巨富,就是国级首脑之家庭。我很虔诚的讨教,怎能将女儿培养如此优秀,莫尼卡说,她家移民来多伦多时,集装箱里全是为女儿所准备书籍。疫情期间,莫妮卡为了保命,也不见她来上班了。祝愿她女儿心想事成,从政仕途顺利,为咱华人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