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月下思故人
相逢是缘别亦圆
一首老歌,加上家乡的特产鲜肉榨菜月饼,不需要更多。今天拿了几个月饼给朋友,晚上微信我说是很好吃,问我是否还能再做,好,这个周末做梅干菜饼,肯定都没有吃过,特供梅干菜是姐夫的妹夫的舅妈自家做的:)
鲜肉榨菜月饼的做法最主要是酥皮,馅儿其实搁什么都行,我用的百度方法一觉得还是有点干,不过已经够酥了,层层的掉皮https://baike.baidu.com/item/%E9%B2%9C%E8%82%89%E6%A6%A8%E8%8F%9C%E6%9C%88%E9%A5%BC/7973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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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故事 -- 你不是Mr. Right
(四)飞鸿
沙辛毕业后回国做内科医生,断断续续地会给我寄明信片,都是在外出或者旅游的途中,从不同的城镇寄来,我没有问过,他也未曾给过我通讯地址,所以我无从给他回信。这样的旅游景点介绍明信片收了两三年直到我父母搬家。
98 年,我一个人在日本北陆地区一个很偏僻的小城读书已经过了第三个年头,周末和家里通电话时,我妈妈说:“以前来过我们家的阿卜杜勒上周来家里找你,我把你的电话号码给他了。”,我觉得好奇怪,我父母早已经搬离原来的住处,他是怎么找到的?过了几天,我接到沙辛打来的电话,这是我们毕业后时隔8年再次听到彼此的声音。他的声音依然很好听,腔调柔软,有时拖着的尾音总是让人觉得有一丝撒娇的意味。原来他已经在香港五年了,在港大读完博士,现在在医学院做讲师。沙辛说他93 年到香港后曾给我写了几次信联系我,却都没有收到我的回信,我想可能那时候我父母已经搬家了再不能收到他的来信。这次他去杭州开会找到原来的住处才发现我父母早已不住在那里,正好会议上认识了我的一位同学,辗转问了我在肿瘤医院工作的闺蜜才打听到我的行踪。我听他说这些事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想想又真的很符合他做事一往无前的冲动性格,冲击感特别强烈。最后他说他会找时间到日本来看我。
过了没多久,沙辛告诉我他要来京都开会,可以抽时间来我这里。从京都到我在的小城坐JR大概三小时,沙辛早上从京都出发,我中午去小火车站接他。初春的正午,仍有寒风丝丝从日本海吹来,我裹紧了大衣站在铺满阳光的站台上等着京都来的火车,日光明晃晃的刺眼有些看不清楚,心情乱纷纷的恍惚有些道不明白。当沙辛站在我面前微微笑着说:“Lily,你还好吗?”,那冬阳般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暖,我一刹那间有些失神。
他上前搂住我的肩膀,说:“好了,你这样子还真像一个傻瓜。“
沙辛第二天早上有会议演讲,所以他要坐傍晚的末班火车回京都,我们有半天的时间。我问他想做些什么事,他说:“我们去看海吧,听你说这里的海漂亮。“。
我开车载沙辛去最近的东潯坊,时值越前海岸水仙花盛开的季节,初春的阳光给深蓝色的海绘上一层银色的鳞鳞脉络,衬得漫山遍野黄灿灿的水仙花更加明艳窈窕。沙辛和我站在黑色的礁石上,看脚下海浪层层叠叠的破碎,听远方涛声呜呜咽咽的低吟,春风从西伯利亚吹来越过日本海掀起了他的衣襟吹散了我的黑发,仿佛孤山上的共赏平湖就是昨天。
沙辛转过头来看着我,说:“Lily,你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摸一样,一点都没有变?”
我轻声回答:“怎么可能不变。”
沙辛回头看着海面,道:“嗯,确实都变了。”
我侧过头端详沙辛,是的,他的变化挺大的,笑起来的酒窝和下巴中间的沟痕依然深刻,敦阔的脸壮实的躯干却代替了从前的清瘦;唇上的小胡子依然俏皮脸颊却多了密密粗硬的胡茬不再细腻如脂,浓密乌黑的卷发渐退露出谢顶的迹象,从前孤山上站着共赏平湖的是男孩女孩,现在礁岩上立着齐观怒海的是男人和女人。
沙辛要赶火车,我们匆匆离开海边,一路上我全神贯注开车,他也不说话,我心想这也是一个明显的变化,以前的他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有点呱噪累人,现在他这样安静地呆在旁边,沉默得不像是他,不过这样很好,让我可以放松一下紧张了一天的神经。在火车站等列车的时候,沙辛对我说:“Lily,希望我们能一直保持联系,不要再失去联络,好吗?”。这实在是用不着说,进入21世纪,你想搞失联都难。
沙辛走了后我的日子过的依旧,几个月后接到他的电话,他说他休假回国了几周,他似乎有话要同我说,但我们又似乎没有什么话可说,互相问候了几句就结束了通话,然而这之后,沙辛开始断断续续地在周末晚上给我打电话,渐渐地电话越来越频繁。他一般会在10点以后给我打电话,通常这时候我已经睡在被窝里,开着语音迷迷糊糊地瞎聊。一开始还是挺正常的聊天,日常的琐碎吐槽,日子久了,他开始说很想念我,感觉恨不得半夜里推开房门搭上计程车去机场。终于有一天沙辛在电话里说:“Lily,我圣诞节放假去你那里。”。我没有说好但是也没有说不。(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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