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儿比较早慧，在她小时候我对她是期待很高的，总觉得这一代总会比我们一代要强很多。虽然她拿回家的考试卷子几乎佣有了从A到F的所有字母，她快速学新东西的能力和很高的领悟力很明显，每学期的成绩单总是写满了老师的赞美之词（以后慢慢才知道这是美国教师的常见行为)。

她六年级的老师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白人大爷，个子高高，声音洪亮，幽默而严格，几乎所有的学生都热爱他。第一个学期末和他见面时，老师很淡定地评价我女儿：She is brilliant, but not exceptional. But isn't this the best that our parents hope for? 我当时不知道怎么反应，但是之后非常感谢他的坦诚，让我及时修正自己对孩子的期望值。我时常提醒自己，孩子的资质已经很不错，完全可以成就一个有成绩的人生，真的不需要being exceptional。因为毕竟 exceptional 的资质也是要有对等的成就来实现的，而那样的人生并不轻松。我们大多数父母应该不会希望自己的孩子是像Elon Musk 这样的天才吧？想一想他的公司和他个人所经历的那些充满焦虑，压力，痛苦甚至仇恨的日子，我们应该庆幸自己的孩子只是brilliant 而不是exception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