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界》第四十六章 突然凭空

肖黑驾驶着足球场般大小的源天飞舰隐形飞行降落回到地球星门的时候，就像一朵飞到地面很低的云彩，压在水面上不见了踪影。看着飞舰着陆顺利肖黑才透口气对持典说，“刚才过云贵高原，不小心飞船底部擦到老三口的城堡，看到寨子被毁了很可惜。此寨子位于老君山的后背，是一座十分完整的城墙城堡，被我的飞船漂移毁了真是于心不忍。”

持典在一旁负责鄱阳湖地下基地的导航，手里拿着星门控制器操作说，”不用放在心上，一百多年前破四旧时候，那个城堡里面的各种文物就已经被损毁了。到了农业学大寨时，当地村民又将城堡外墙的条石拆来运到附近梯田石坝，铺作梯田的田坎去了。还有就算是没有文革的文物焚毁，等到了后期，全民追求物质发展，一切都朝钱看的年代，城堡也会被各种人物偷盗拆光了，特别是那些房梁是木雕的金丝楠和黄花梨材料。”

肖黑点点头，“是啊，那时文革时期人们没有文物意识，真可惜的东西多了。后面又盗墓成灾，文物保护不易啊。幸好外祖父的安排妥当，没有用那些惹眼的材料修建花坟，就是普通当地的石材，地点的选择也是西南花坟成片的地区。就像长满青菜的地，有菜虫也不会被啃干净菜所有的叶子。想到这些我对外祖父佩服的五体投地，设计的花坟能守着的秘密能够等到我来。如果其中任何一步算不到，都是难以弥补的遗憾。”

持典发自肺腑，“那是自然，王爷不仅算计这个宇宙，他在平行宇宙，镜像宇宙都有安排。这次星外航行试飞很顺利，现在源天飞舰你掌握的非常好了，好像你天生的意念就融合在源天飞舰控制系统，还有宇宙之心魔方，你的意念操作就像操控一个超级计算机一样，我太惊喜了。我们这几个月的飞行，飞舰和魔方完全和你意识匹配。等我和持重的科技记忆恢复的也差不多了，什么时候开始和我们驾驶源天飞舰与地球上的空天军磨合？”

肖黑脸上是深思熟虑，“我再考虑一下，在磨合之前，先要把地球的赛博空间建立起来，我还要从火星军事主席兄长肖白那里取得一些经验才行。你们现在还是暂时回到老爷庙，等我的指示。应该我和秦鹏飞先去探索一下超空间，也许在多元宇宙会发现外公埋下的什么奇迹或是办法来对付外星人的入侵。”

巨大天体般的源天飞舰平稳着陆沉入鄱阳湖底，湖面上居然没有一丝浪花，飞舰就像一把陨刀深入水里风平浪静的水底。肖黑和持重，持典登上一辆可以变形的小艇，他们看着地下的基地大门关闭后，持重驾驶小艇朝老爷庙的空间站驶去，到了秘密空间站，三个人下了小艇，持典和持重换上道袍后，和肖黑一起从老爷庙的空间之门走出来。

穿着时尚阿玛尼蓝色西服裙套装，浓妆艳抹的木兰跟着鲁尼到欧洲考察鲁尼的制药厂。木兰没有想到鲁尼的制药厂是建立在海上的一个超级航母上。这个航母维多利亚号在核爆后被损毁，失去了海上作战的机能，鲁尼就用它船体作为一个超级的制药车间，因为可以和污染的外环境完全的隔绝开来，空气和水源专门有过滤处理装置。同时鲁尼最厉害的招数是把核潜艇的内核反应堆改装成为一个中子发生器，可以用中子波处理被氚放射污染的水源和生活物资。这样鲁尼的移动航母平台的制药厂，早早的摆脱了核放射的污染问题。但是这项技术，也就是适用于像航母这样的独立的空间。

木兰他们乘坐直升飞机刚登上维多利亚航母，鲁尼的手下就跑来汇报，3个小时之前，有海上的炮艇袭击维多利亚号，结果被鲁尼的手下军队给打败了。小炮艇也被打沉了，驾驶炮艇是一对船长夫妇和他们的手下，船长夫妇在沉船中已经遇难，尸体被鲁尼手下的两名军官带走了。 死者最终被安置在航母医务室旁边的空置房间里，而那些活着的人则被锁在航母安全舱中，避免有暴力隐患的船员闹事。

木兰在鲁尼去处理袭击炮舰袭击事故的空挡，被允许在维多利亚号上自由游览。木兰打量这个航母是规模比较小的航母，或许曾是一条辅助的航母旗舰之一，可以想象这么大体积，在靠近欧洲板块的海峡和岛屿之间前行艰难。 它的总吨位约为2万吨，甲板上可容纳大约5辆直升飞机，舰内的制药人员和军队大约有500名。以前它制造出来后，很快发觉了短板，首先它没有大型的航母对外有震慑力量，军援火力又不足。其次在地球2000年后，各国的导弹技术成熟，有了洲际导弹和空天飞机，以及自杀式的超大无人机后，小型的航母就成了一个和陆地大型坦克一样活靶子的鸡肋武器。不仅保护不了别人，还要别的军力来保护它。过去曾经被军队当作一种负担，要不是它拥有核动力系统，早都会因为耗油被军队淘汰掉了。 可是随着欧洲大型航母的老化事故频发，在核爆前战争爆发时候，军队又不得不用它来撑门面的加强海上的军事力量。

鲁尼拿到维多利亚航母后，整修和翻新花费了巨大的资源，这些物资和人力都是鲁尼后来用药品抵押换掉了。经过20年的小心打拼，鲁尼把这艘船变成了一个完美的隔离于辐射世界环境的制药厂。它配备了最先进的无尘车间和设备，以前的作战设备只留下一些防御功能的火炮外，其他的基本攻击性武器和内部弹药系统实际上已被拆解掉。 当木兰进入舰体内部环境，发觉主甲板下面的两个甲板都被拆掉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大型的现代化的生物制药车间、配备一座拥有最先进设备的水处理中心，一座污水处理系统、一座无尘的生物实验室和基因研究室。在舰体外部的主甲板上加建了四层的生活功能区域，使用大面积太阳能在甲板上补充电力，整个舰艇上部四层建筑，可分为十几个员工和军事人员的办公休息区域。 现在维多利亚生产的员工和科研人员大约70名，剩余的人都是军人。制药车间和军事区域被甲板的舱室隔离开来。军人他们的舱室都沿着长廊甲板排开，每个舱室都是一个独立排的火力配置小套房，各配有一门火炮。

不一会鲁尼完事亲自来请木兰来到舰体上二层他的办公室说话，这里视野辽阔，可以看到一望无际的大海。坐在室内沙发茶几上的木兰看着对面办公桌上，40多岁的鲁尼英式男人的聪慧脸庞，胡子刮得非常干净的泛着青草色，脸上皮肤有一些和自己一样小雀斑让她感到亲切，浓密的淡咖啡色的头发被他细心的用发蜡梳理到后面。穿着一身细纹的亚麻休闲服，衬衣非常的洁白熨的平整，举手投足都衣冠楚楚的范。木兰很难想象他就是人们口中的欧洲阴险的地狱之王。

木兰关切的问，“没有大事吧？是哪一方发动的袭击？”

鲁尼给自己和木兰冲了一杯咖啡说，“看不出来，拷问活着的船员说，他们都是零时招募来的，与死去的船长夫妻都不熟悉。但是我观察了尸体和现有船员，他们都是瘾君子，也许他们就是想非法获得一些药品。”

木兰追朔，“最近你这里有什么事故和特别的事情发生吗？”

鲁尼喝了一口咖啡说，“你这样问是有什么线索吗？”

木兰，“我看了你的产品清单，好像没有毒品和成瘾性药物的解药，这些瘾君子袭击你为了什么呢？”

鲁尼推测，“也许用我的胰岛素等药品去换他们需要的资源。”

这时候有个军官进来汇报，鲁尼让他当着木兰说，“主席，这些人脸追踪是来自美国芝加哥人类城堡的人，以前都是芝加哥黑帮的成员。”

木兰纳闷，“芝加哥，那么远来到这里？”

鲁尼不奇怪，“我这里受到的袭击来自世界各地，来自芝加哥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就是他们都是以前黑帮的成员比较让人担忧，美国大部分的人类城堡现在都是军事管制，世界其他国家都是使用积分信用系统，只有美国早早恢复了资本的制度。芝加哥黑帮人数众多，吸毒成瘾的人也很多。资本社会和社会救济制度回到以前水火不容的老路，这些人需要毒品，所以很容易会被谁利用，如果不及早的控制就会变成地区和世界的毒瘤。”

作为研究人员的职业习惯喜欢了解数字真象，木兰探究，“芝加哥吸毒人口有多少？”

鲁尼，“据我的内线市场情报数字，芝加哥人口一半以上是有毒品的需求，很多人是被动成瘾的。核爆后人们颓废，生活失去了希望，身体各种的辐射病和后遗症病痛折磨，需要麻醉自己。正好那里在核爆前是世界毒品缴获后的储存地，国家地下仓库有巨量的毒品存储。核爆后，政府团灭，仓库无人看守，毒品被洗劫一空。导致整个城市的人在吸毒，20年后，活着的人大部分就成了瘾君子。”

木兰同情的说，“那么这些人也是核爆的受害者啊，我们一定要对他们进行救助。”

鲁尼赞同，“木兰博士，你加油，我一定配合你。关于治疗辐射的甲丁丸你都生产出来了，我相信药物成瘾的问题，你一定也能攻克。”

木兰谦虚，“甲丁丸是胡安博士发现的，我只是做了后期的研发。”

鲁尼好奇，“你为什么把黑丝菌制作的防辐射药丸叫甲丁丸，而不像青霉菌的药物叫青霉素？”

木兰浓妆的脸上长睫毛一翻神秘的说，“这叫量子玄学。”

鲁尼更是不解追问，“什么是量子玄学，听起来像中国文化的东西。”

木兰摇头晃脑的显摆，“在青山科学院，有个高博士，她追捧美国物理学家约翰•惠勒的量子学说，说我们人类从宇宙的一开始就成为了宇宙演化的参与者。她的话对我非常有启发，中国文化上认为甲丁都是上天派下来帮助人类的力量，所以我给黑丝素起名甲丁丸。因为我发觉黑丝菌是核爆后地球才有的生物，我认为就是宇宙帮助我们的，为什么呢？那就是符合高博士的量子造世界理论，未来的人类告诉了我们这个信息，参与到现在我们的核辐射治疗里面。”

“呵呵呵，”鲁尼大笑，他觉得木兰简直太可爱了，哪里像一个严肃的科学家。也许上天最照顾保持初念初心的人，这些人就像刚出的泉水，最圣洁，也最有力量。木兰没有被鲁尼的笑带偏，她是一个纯粹的人，知道她在这里的存在是一件值得坚持的事情。现在甲丁丸技术成熟，可以交给鲁尼生产。自己要专注戒毒和基因的研究了，因为玛雅给她的生物信息学密码让木兰非常震撼。她发誓一定要在玛雅牺牲爱情取得的研究成果上，研发出新产品，化解地球上一切生物危机解，她在内心为自己制定了一个个工作目标。

可视电话里，比尔和卡罗兄弟俩与芬妮通话，被关在地下20年的比尔不习惯视频的通话， 卡罗就主动的承担和芬妮的通话任务。现在芬妮已经给他们两个军职任命，面对芬妮的称呼，刚开始他没有习惯把芬妮的说的人和自己联系起来……另一端的芬妮在和他说话。 “卡罗上校！” “卡罗上校！比尔上校！”声音又叫了一遍。 卡罗和比尔才意识到芬妮是在叫自己，一起凑到视频前，盯着监控器。

卡罗，“我想向您汇报……” 

芬妮，“我都知道结果了，你们选的人这次太菜了，居然夫妻两个都沉船后毙命。”

卡罗，“是我们错，主要是没有给他们药，可能沉船的时候毒瘾发作了，才……”

芬妮，“你们俩个是指挥官，需要对属下给与一定的信任，怎么能克扣他们的药品，在任务没有完成之前，容易在关键时刻坏事。”

卡罗阖首道歉，“谢谢博士的指点，以后我们会吸取教训注意，这次把你给我们的名单的人都吸收进来。”

芬妮，“我猜测欧洲那边可以透过人脸追踪到芝加哥，你们要注意保护好自己。”

卡罗，“我们都有后手，请您放心。下面任务是什么？”

芬妮，“全球点火，制造混乱，不能让他们腾出手来对付你们。”

欧州北岛城堡，深肤色高颧骨鼻子有些鹰勾的法国裔雷欧，他现在北岛城堡负责社会保障和城市建设工作，同时兼任民事法庭的审判长。现在他刚完成他的判决，对于北美炮艇袭击鲁尼的幸存恐怖分子宣判，“根据北岛法典的二十五第三款，无端袭击北岛军事和民用设施的人员，判终生监禁。”

全球网上直播的屏幕清楚地显示，五名穿着囚衣的士兵在法庭宣判后，被押解到法庭外的囚车，驻地警察将要把他们送往千里外的一个无人孤岛上囚禁自生自灭。这几个人刚走出了法院大门，空中有一个无人机在空中盘旋。地上的警察用枪瞄准后，无人机朝着相反的方向飞走。不一会，当警察解除了戒备，无人机又回到了原点。执勤的警官控制不了自己。 "我的天，他们又来了！好像它的腹部装载了一枚超级弹头。" 

警官为了提醒手下注意，大喊大叫的刚要对着无人机开火。无人机携带的弹头发射出去，“砰！” 整个法庭办公楼爆发出一声巨大的轰鸣声。整个大厅里的惨叫声伴着野火从大厅里传出来，浓烟把整个大楼顶层罩住。 人们开始四散而逃，有的人趴在桌子下哭着喊着。接着爆破的弹头又发生了子母连环爆破，一股股刺鼻的黄色烟雾将现场全部笼罩，没有来的及穿防化服的人们一下子都昏了过去。此时空中一辆隐形直升飞机现形降落，下来一队穿着防化服的持枪人，他们用激光烧穿了囚车后，把昏倒了5个囚犯全部运到直升机上，接着武装人员跳上飞机后，飞机隐身后突然凭空消失在现场。

“联合军事主席……” 北岛安全防卫负责人，金发灰色眼眸宽额头, 挺直的鼻梁尖下巴的德裔格蕾斯曼，手中管理着北岛安全特种部队，他朝欧洲联合军事主席胡安求助。刚才的劫持囚车的恐怖行动，打破了这位日耳曼人的自负想法。 他报告了胡安，武装直升机这次的袭击根本没有被他的雷达检测到，整个北岛的防卫 出了问题，让他感到临近末日边缘。

“雷达坏了吗?”

胡安一边问，一边盯着瞄准量子追踪器的的指标，量子痕迹显示有非领地的飞机闯入，但是雷达都没有任何显示。特别是无人机还携带的超大导弹。胡安听到雷达官员不知所措，无法回答。 

“你不回答，这是什么意思？” 

“是的，主席。 导弹……他们怎么来的了……” 两个人负责雷达检测中心的军官挤在格雷丝曼身边低声咕哝着。然而，他们很快就会明白，他们都已踏入了一场集体噩梦，欧洲的雷达防卫就是让敌人可以如入无人之境。 

很快就在他们展开了讨论。 “这怎么可能呢？” 

格雷丝曼的声音是深深地模糊和喉音。 “我不知道，胡安先生，但是我们这样，他们一定会再回来的， 很近…” 

胡安，“我不明白……我听肖黑说，他到过你们那里，说你的雷达系统不是很牛吗？什么时候发现不行的的……” 

“就刚才，胡安主席先生。 美国人一定是干扰了我们的雷达探测系统…”

“我们该怎么办？” 

“你怎么知道是美国人？”

“鲁尼博士抓到的那些武装分子，全球人脸识别系统反应是来自美国芝加哥的黑帮成员。”

“核爆后20年，现在还有黑帮？”胡安带着一种悲剧性的惊讶提出了疑问，这仍然思想上植根于否认。

格雷丝曼不敢说话，他在胡安没有回答我们该怎么办前，等着胡安主动的提出帮助。现在欧洲不是一体对付外星人了吗？那么对付恐怖分子也应该的一体化，他想正好借机把胡安最先进的量子雷达技术移植到北岛人类城堡，化危机为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