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界》第三章 人间炼狱

海陆空三用穿云甲直升飞机轰隆隆的从云端的超级蝶形飞舰内飞出，穿过天空的云层朝着地面的一个城市堡垒飞去，宽大的绿色囚服下是全副甲衣的肖黑和秦鹏飞坐在开放的机舱内，朝着地面望去，看到灰色钢筋混凝土的城市堡垒围墙将一个城市生活区给围起来，城堡外东北面有大片的开垦出来的，辐射消除后大棚覆盖的农业作业区域，在城市东面和南面都是荒芜的无人区带。看着一望无际的平原，肖黑知道这就是欧洲平原，现在欧洲的国家都已经打乱，英法德意大利和波兰等地的居民在欧洲的中心建立了一个混居的城市堡垒，叫北岛。

机载机器人穿云甲提醒，“我们到了目的北岛，这里是混居的欧洲居民，你们耳麦有自动语言翻译系统，以前这里是人类自己选出来了领导管理，但是20年后，各国都想恢复本国的政治文化国家边界，城市管理已经混乱，他们共同的拒绝我们智慧机器人管理。现在院长不得不派出你们两个去北岛看看，去和他们各族人谈判，我负责你们的安全。“

肖黑刚毅的脸上有些困惑，”如果我们答应了他们的要求恢复本国的边界和政权，他们会自主独立吗？“

穿云甲，“条件都一样，但是核爆后的残疾人类，他们想要我们帮助着清除，这是一个头痛的问题，每个残疾人背后都有家人，院长不想人类消灭人类。”

秦鹏飞，“院长有没有备用的安置计划？”

穿云甲，“有的，选择在气候宜人的新西兰的几个岛，因为核爆后残存的人类肌体受伤严重，新西兰岛上气候四季温暖如春，对于有肉体伤痛的人是非常好的疗养之地，但是当地的人们非常的抵触，到时候你们登录北岛就清楚了。”

“好吧，我们看过再说。”

“你们都格式化绿衣甲，这样可以防止被人刺伤，主意保护脖子。”

秦鹏飞和肖黑都在手腕上按下一个红色的按钮，瞬间身上的柔软贴身的制服就变得坚挺，特别是脖子有保护圈。肖黑看着绿色的甲衣，“这个材料很特别啊，发出有些像绿宝石的光.”

穿云甲解释，”当然，这个就是用绿宝石材料元素铍合金制作的，质地坚硬，抗弯，可以反射中子。“

秦鹏飞一听炸毛，“铍合金，搞没有搞错，这个材料密度低，热导率非常高，可以被x-线穿透，我们穿着它不是找死吗？”

穿云甲笑了，“你那是旧概念，你们的甲衣在没有按开关时候是你说性能，你们按下开关后，就变成了质子甲衣，变成高密度的铍合金，穿着它可以到任何高辐射区域，特别是铍有反射中子的特性，中子弹爆炸辐射都可以抵挡的，保护你们绝对没问题。”

肖黑摸着甲衣高兴的说，“质子甲衣，爷爷他们的发明可是真的多。”

穿云甲自豪的说，“是啊，青山科学院的那些科学家非常厉害，这些东西发明后，院长不敢让不信任的人类穿上，因为穿上这件衣服，地球上无人可以打败他，院长怕被自己研发的科技反制了，所以一直等你们回到地球康复了，由你们两个穿上。”

秦鹏飞将信将疑，“这个甲衣有这么厉害？”

穿云甲回答，“对，这个材料成功后，我们所有的智慧机器人，使用各种武器包括激光，都不能破伤了它，可以说是百毒不侵的一件防护衣甲，同时它还不受磁体的吸引。”

肖黑点头，“听着确实是好东西，我们就去试试。”

穿云甲，“确实是好东西，要不是院长会指派你们两个去北岛执行任务，哪里现在混乱的可是人间炼狱。”

秦鹏飞建议，“小黑给甲衣取个名字吧。”

肖黑说，“好啊，你来，”

秦鹏飞，“绿影如何？”

“不错就叫绿影。”

穿云甲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而是及时提醒，“到了北岛上空了，你们跳飞机吧。”

肖黑惊讶的看似离地面有百米高，“这么高就往下跳？”

穿云甲，“你们跳下去才会被他们当作自己人，以为你们是被我们劫持的人类呢。要是我落地后你们走出飞机，那么那些人都会把你们当敌人。你们跳下去不是也可以检验一下甲衣的功能。”

秦鹏飞咬咬牙，“好，我们跳，你把我们送到草地或是水池上面好吗？”

穿云甲，“不好，你们脚下的这个目标大楼就是本地鱼龙混杂的最乱的社区中心皇冠大厦，你们从这里的屋顶下去。”

肖黑顺手摸了摸腰部，“我们的武器呢？”

穿云甲，“在你们的裤兜拉链里面，外表看着就是加厚版的一个双孔的开瓶器，这是院长让我告诉你们的，这可是暗光子枪。”

腿比脑子快的秦鹏飞双脚已经踏出飞机，听到武器是从来没有听过的暗光子枪后来不及大喊，“什么暗光子枪，怎么用?”

肖黑也是一样的心情还要问，穿云甲直接让肖黑的座位翻倒，肖黑瞬间也一起坠入了空中，肖黑心里真的有些丧气，爷爷也不知道事先告诉他们这些秘密，到了跳飞机了才说，何况自己的跳机就像被扔垃圾一样。

两个人到了空中，才发觉自己的身上的甲衣非常的奇怪，他们身体并没有在重力加速度影响下直线坠落，而是身体向地面方，感到有气流顶着的缓缓的飘落。咦，这是什么材料？真是好厉害。肖黑耳朵有感应，他顺手打开了耳麦，王超在耳麦上说，“小黑，秦鹏飞，你们穿的这款甲衣的编织非常的特别，是根据一个世纪前加拿大科学家维克多仿生甲壳虫翅膀的立体结构，用合金丝纺织形成了非常微小的空穴效应，可以让身体悬浮在空中，所以你们坠落时候可以抵消重力加速度的损伤。”

肖黑和秦鹏飞都说，“谢谢爷爷，我们喜欢这款甲衣，那个暗光子枪怎么用。”

“啊，啊！”

通话没结束，肖黑和秦鹏飞的身体就落在楼顶的玻璃阳台上，就听哗啦啦碰的一声，两个人从楼顶的玻璃处坠落摔倒在楼顶一个豪华的大餐厅内。

“有人坠楼了，有人坠楼了，穿着绿色的囚服。”

“一个黑家伙，一个亚洲人，背后的数字是监狱的号码吗？”

一个超级魁梧的黑家伙走上前查看，“这两个人好像是跳机的，我听到该死的智慧机器人飞机刚刚飞过。”

“看看他们有没有呼吸？”

黑家伙手指伸到肖黑的鼻口处，手指上的恶臭味道让装死的肖黑不由使劲的咳嗽了一声，睁开眼被眼前的怪物给震惊的吸了一口气，“你是谁？”

身体直起来有两米高秃头的大家伙，体型像日本的相扑运动员，背后看肤色头发正常，但是整个面目都是肉芽增生组织，就像粉色的菜花，嘴唇非常厚，眼睛被肉芽增生组织挤压的变成一条缝，半个嘴巴牙龈和脸颊的皮肤长在一起，露出的槽牙就像黑猩猩呲牙一样的样子，身上烧伤后的皮肤颜色不一样就像一个花斑的狗。肖黑赶忙站起来，免得他说话时口水从没有脸颊封闭的嘴里落进自己口中。

肖黑赶忙把地上还在装死的秦鹏飞扶起来，“嗨，小飞，赶快醒醒。”

秦鹏飞趴在地面上还想装一会，听到肖黑喊他就起身，一抬头也被肉芽肿的大花脸的汉子吓了一跳，“你，你，你是？”

旁边一个中等个麻秆的疤瘌眼，脸部重度烧伤后，半个脸被熨平后都是红色的皮肤，只有半个脸是正常的人轮廓的阴阳脸，“他是我这里的老大，叫北岛熊。”

肖黑一抱拳，“见过老大。”

刚才坐在餐厅玻璃阳台欣赏风景的北岛熊，看到他们空中飞落的全过程，看着肖黑和秦鹏飞的脸狐疑的问，“你们刚才从那么高跳飞机没有摔死，真是命大。”

耳麦传来王超的声音，“小黑，鹏飞赶快把甲衣质子解锁，等危险时候再用。”

小黑听到浑身扭动的随意整理手腕，将质子锁解开，“对，我们不想被他们抓回加拿大基地当标本。”

秦鹏飞一环视周围，几十个围观和餐厅内瞩目他们情况的这些人，个个都是各种烧伤的面容，心中充满了同情心，“对，我们不想回加拿大。”

“为什么？”一个矮胖的左手像鸡爪子团缩在一起的人好奇的问，

“我们……”

小黑还没有编出理由，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大个身后响起来，“因为你们没有被辐射伤害，是最好的研究模版。”

“对啊，对啊，他们两个看着都好好的，怎么这么幸运？不会是智慧机器人来卧底的吧？看着我们都不愿意离开这里采取的手段？”

说着话有的人就掏出了手中的刀子要来切割他们皮肤验货，小黑见状赶忙说，“我们是人类，看我有口水，鼻涕。”

说完就吐了一口痰给苍老的半瞎老头手中，老头也不嫌弃的用口尝了尝，“呸，果然是人类的痰。”

“呵呵呵，”

周围的人都笑了，北极熊好奇，“你们脸怎么这样完整，我们好羡慕。”

秦鹏飞机智插话，“当时核爆的时候，我们俩在地下隧道等地铁。”

“啧啧，你们真是太幸运了，你们待在地铁隧道里就一直没有出去？”

小黑聪明的反应点头，“对，当时躲过第一波核爆，人混乱中我们被人打伤昏迷抢了钱财，醒来后就……”

“你们真是幸运，真是狗屎运，我就是在地铁躲过了第一波核爆，没有想到第二天核爆又来了，我躲在一个掩体内都被烧伤了。”

“你们现在去哪里？”

“不知道，我们……”

肉芽肿大胖子北岛熊发出邀请，“跟着我混吧，我们需要几个长得好看没有受伤的人。”

秦鹏飞问，“北岛这里谁管事？”

瘦麻秆说，“以前是智慧机器人选中的人类的傀儡，现在城里分了六派，马上就要大选了，你们跟着我们吧，选出我们的主席。”

小黑点点头，“好吧，我们很饿了，要吃点东西，我们都没有钱。”

瘦麻秆几个哈哈大笑，“钱，我们也没有，多少年了都没用过钱了。”

北岛熊一笑脸上肉芽肿都在颤抖让肖黑觉得恶心不敢直视，北岛熊铁桶粗大的胳膊搂着肖黑，“走兄弟们，带他们到我们的大本营去吃饭，吃完了今晚给他们报个挑战赛，呵呵，我们要发达了。”

肖黑和秦鹏飞跟着北岛熊一伙人乘坐电梯下楼，原来这是50层高楼的顶端，耳道里王超鼓励他们俩，“你们一落地就遇到了北岛堡垒最难对付的黑帮，他们住在地下水道系统，现在北岛是欧洲以前的城市废墟建立的，虽然地面上的建筑物都毁灭了，但是底下水道系统还很完善。我们没有足够的军队，我的人清理了几次都没有成功。现在打开你们角膜系统，正好帮我了解一下他们的帮派情况。”

肖黑和秦鹏飞跟着北岛熊一起走的过程中 ，一路上的人们各种残疾和受伤的面容让他们俩触目惊心，各种恐怖的面容都有，可以用人间炼狱来形容。看到肖黑他们惊诧的表情，北岛熊大大咧咧的介绍，“我们这里烧伤分成了很多族类，缺一只腿或者胳膊的叫三足党人，脸部烧伤漏气的叫大马脸人，我们这些人都在核爆时候受伤不重的，那些核爆伤重的基本核爆后5年内都死完了。受核爆辐射损伤得了癌症的10年前也死完了，所以我们这些都核爆后的健康人。可是政府的傀儡非要把我们都清除出去，说什么去四季如春的岛国，我呸。”

电梯落到地下负六层，肖黑他们跟着北岛熊走出电梯，但是北岛熊没有走到停车场，而是来到一间锁死的电工房，瘦麻秆按下密码后大门打开。肖黑看到一间黑乎乎的屋子，麻秆拿出一个手电筒，走到对面的墙体，手指在上面摸索后，墙面瞬间弹开，眼前忽然一个全新的世界展开来，肖黑和秦鹏飞看到一个人类居住地下的城市。五米宽的地下水道两边灯火辉煌的好不热闹，各种摊位应有尽有，里面熙熙攘攘的有各种人影活动着。

北岛熊发出邀请，“走，这是我北岛熊的王国，进来吧。”

麻秆跟着后面补充，“我们这个城市大部分居民是二十岁以下的年纪轻人，都是核爆后出生的或者那些核爆中没有受伤的人，他们都居住在地面上堡垒建筑物内。像我们这些中老年，有辐射烧伤残疾的健康人，都居住在地下。那些年轻一代没有烧伤的人都见不得我们，和机器人说清除我们，呵呵，我们才不去什么鬼岛国呢。”

肖黑被地下水道粪臭熏得难受，皱着眉看着地下水道，“你们就喝这里的水？这里可是地面建筑物冲马桶的水。”

秦鹏飞鼻子更是灵光的觉得恶心，心中盘算等会要不要吃这里的食物。阴阳麻秆脸也学着北岛熊搂着秦鹏飞的肩旁，”别担心，我们有别的水系统，这个地下河就是运输用，我们食用水是重新打的地下泉水。”

“上船，”

北岛熊带着手下和肖黑他们俩，来到地下水道码头，登上了一辆红色的快艇船，马达的风驰电掣中下水道水花翻滚臭味跟更加的浓厚，肖黑河秦鹏飞被熏的几乎要吐。这时候快艇来到一个水中的甬道，进入甬道后，两头封死，阴阳脸麻秆跳上岸在一个电杆处操作，就听见金属大门吱扭扭的打开，水道侧边是一暗河的广场，一个百米宽大的地下暗河枢纽地带。快艇发动加速进入后，甬道通往地下暗河广场的墙一下子关死了。快艇驾驶了有十分钟后靠岸边，北岛熊潇洒的一甩手，“走，到了，我们的五星级的人菜餐厅。”

“人菜餐厅？是什么？”

“到了你就知道了。”

肖黑和秦鹏飞跟着北岛熊登上岸，一个口哨后，一个岸边的餐厅灯火就明亮起来，有服务生过来接待，“老板，今日要吃什么？”

北极熊看着肖黑和秦鹏飞恶作剧的说，“人菜，无污染的那种，烧烤的。”

“好嘞。”

脸上有明显的斑马纹烧伤的服务生回到后厨，不一会有五六个脸上都有烧伤疤痕的服务生穿着统一绿色的服装，推着几个单杠结构挂着人的滚轮车走近北岛熊，“老板，人菜都在这，你验验货？”

肖黑河秦鹏飞脸色一下子紧张的看着眼前，六个滚轮车上吊着赤条条的三个男人和三个女人，男女各是老中少年龄，人菜就是吃人？感觉到肖黑要动作耳机里王超说，“等等看，这也许会是一个考验。”

秦鹏飞听到后，心中有了底气的对北岛熊说，“人菜就吃人肉？真是地狱恶魔了， 呵呵。”

肖黑询问，“他们都昏迷了？你为什么抓他们？”

北岛熊看着肖黑他们没有冲动或者是惊吓的面容，觉得自己黑老大气场受损脸上挂不住，“你们以为我是演戏给你们看? 马脸，给我上那个女菜，烤腰花和人肝，都是无污染无辐射新鲜的肉类产品，他们都是反对我人，我抓一个吃一个。”

餐厅的服务生手中的刀在中年的女人身体上划开一道口子，鲜血马上流出来，但是女人昏迷没有反应。北岛熊挥挥手，“你们到后厨去操作吧，我这两个朋友看不得宰人的现场。”

“你……”肖黑要动手，秦鹏飞暗暗摇摇头，因为他看到人推到后厨去宰，觉得有猫腻，也许就是吓唬他们两个。

不一会烤好的腰花人肝端上来，北岛熊对肖黑说，“这道菜就入门菜，吃了它就是效忠我。不吃，那么你们的下场也和他们一样，变成我盘中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