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ink salmon 是华盛顿州数种鲑鱼的一种。每两年由太平洋洄游到它们的河流出生地。今年是奇数年 (2019),是预计可有不少 pink salmon 回到河流让人垂钓的年份。所以早在去年就跟渔友张先生约好了,今年一起去 Snohomish River 钓 pink salmon。这段时间,除了向張先生請教釣鮭魚所需的一些知识以外,也到網上去查了一些资料。為釣鲑魚做好准备。譬如,要用2 ½ ounce 的Buzzbomb, 7 呎的釣竿,15 磅的主线,3号鈎等等。
好不容易等到7月份,心想就快要到钓鲑鱼的时候了。突然接到消息,今年 pink salmon 洄游数量不好。没多久就说今年不准在 Snohomish River 钓 pink salmon 了,因为洄游数量太少了。等了两年,忽然不准钓,当然有点洩气。但不多久,另外一位渔友,小蔡,就告知在Whidbey Island上的Bush Point, 可以在海边钓 pink salmon. 於是就跟张先生约了一个星期五的早晨,在Mukilteo 搭第一班5:05的渡轮,前往对岸的 Bush Point 。
天色微亮,我们已经到了海滩边。张先生把齐胸的wader 穿上, 就开始钓鱼了。我穿了一双雨靴也走入海水中,把钓竿向遠方的海面上擲去。不一会儿,整个大約300 公尺的海滩都站滿了钓 salmon 的人。就看著釣魚的人不時的掷竿出去,上下擺动一下,把竿垂下,然后收回鱼綫,等連續动作。当你正專心的做著這个动作時,突然一阵騒动,有人喊着 “Fish On”, 有魚兒上鈎了。
不久,張先生也説“有了”,他把釣竿拉得高高的,把鱼往回拉。他突然把竿子交給我,要我把鱼拉上岸来。我颤颤惊惊的,一边转着转轴,一边往後退,深怕鱼儿脱钩。跟鱼奋战了约两分钟,终于不负使命,把鱼拖上了岸。我们一边钓鱼,一边聊天,忽然一个大浪打来,齐腰的海水就灌进了我的雨靴,长裤也全湿透了。 我们又钓了个把钟头,salmon 都不上钩,就打道回府了。到了家,我才发觉手机在裤子口袋里面,全泡了水。虽然去了Apple store, 也已回天乏数。只好买个新的。畢竟是新手,總得交点學费。
这次在海边钓 salmon, 使我深刻体会到要想钓到 salmon, 非得擲竿擲得遠。要想擲得遠,就得往水深处走。要往水深处走,就得買个 wader。回家后,就在網上查了查资料。然后駆車往北门購物中心。在Big Five 选了一付從胸到脚連成一体的雨衣褲。一个服务员幫我試穿。左脚没問题。右脚自己却怎么穿都穿不进去,原因是因为我左腦中風后,右脚無力。服务员好不容易幫我穿進去了,要脱,又费了一番周折才脱下来。因此决定放弃,總不能到了海边还找个人幫我穿脱這套雨具。后来又在網上看到一种用pvc 塑料做的很軽的wader, 我可自己穿脱,覚得还不错。就買下来了。穿着这样的wader 还得再穿一双鞋,否则無法走路,而且很快就会破裂。買了一双塑胶不怕弄溼的鞋子后,我就觉得萬事聚備了。
於是选了一天,單独前往Whidbey Island。在Mukilteo 等渡轮的碼头,就已经把wader 给穿上了。到了钓鱼的海边,把新買的塑胶鞋套上就行了。我往海里走去,盡可能的想往水深处多走奌。衣裤虽不透水,但海水还是滿凉的。难怪有人要穿既不透水又保暖的wader。我开始擲竿,往上提,再往下垂,然后用轉軸收回漁綫的重復动作。没多久,就發現新買的鞋子已装満了沙子和小石头,這套装備还是不行。這次独自一人去钓鲑鱼,仍未成功。但有一次鱼已经到了沙滩旁边,还是給跑了。也算是一个経验吧!
回家后,就琢磨着要怎么样的一双鞋。我的脚不長,但相当寛。平常買鞋就不容易。想了半天,想到我原本有一双鞋,太大了。說不定正合我的wader。因为钓鲑鱼心切,选了一个周末,就又单独前往Whidbey Island。穿着鞋子及wader, 又走到海裡。虽然大石子不進到鞋裡,但泥沙不久仍塞滿了鞋子。所以這套装備还是不行。這次钓鲑鱼,仍不成功。鱼兒完全不咬。看到左右的人都钓到了,心里是又羡慕,又着急。还是悻悻然的回家了。連續這几次钓鱼,因急功心切,擲竿不得要領,把腰跟背給扭了。在家修养了两个星期。
這天,張先生又約去釣鮭魚。临行前就告诉自己,要以平常心看待。不要覚得非得釣到魚才行。因此決定軽裝简行,只穿雨靴,就在岸边钓鱼,不往水里走了。帯著两根釣竿,几塊 blue ice 就出门了。跟張先生約好搭第一班5:05的渡輪。因为天亮得晩了,我们到了海边,已是清晨六点,天还是黑的,但已有十几个人到了,有的人还点着頭灯。
不久,天微亮,我们也加入钓鲑鱼的行列。因为已经告诉自己不要著急,要軽鬆一点。所以不時我就休息一下,喝点水,吃点东西。很快的就有人钓上魚了。尤其是在我们左边的几个人,没多久就有鱼兒上鈎,但他们也有不少次魚到了岸边却給跑了。
大约过了一个多鈡头以后,我看到張先生的鱼竿顶端弯得很厲害,我知鱼兒上鈎了。他不急不徐的右手把竿子撑得高高的,左手慢慢收綫,有時鱼兒使劲兒跑,他就誏它跑,到跑累了,他再慢慢收线,並往海灘里头走。就这样,張先生釣上了我们第一條 salmon 。
我休息了一会儿后,决定用我另一根較短的釣竿(9呎長,主綫15 磅)。我剛擲出去,就觉得竿子被撑了一下。我也不以为意。因為钓竿多次被水草拉住,這次以為又是水草。但紧接着钓竿又被撑了一下。我知這次該是鱼兒上鈎了。我跟張先生说“我好像有了”。他说:“趕紧拉高釣竿“。我這時已感觉到魚在拉着我的魚綫在游來游去。我聚精会神地看着我的魚竿魚綫,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往右。我小心翼翼的右手拉高釣竿,左手握住轉輪,在适当時机收一点綫。就這样跟鲑鱼奮鬥了大約五分钟。每一秒钟都怕魚兒突然脱鈎。一直到把鱼拉上岸边十呎左右才放心。張先生跟我”high five” 了一下,表示慶祝。
在回家的路上,我跟張先生一直在談論著钓鱼的种种感受。最后的结論是“釣不到魚,虽然不要气馁,但釣到魚还是比釣不到魚好多了”。我跟張先生要分別回家的时候,我說“我好像昏昏然,不知自己是不是真的釣到了一條鮭魚?”,他说“我告訴过你,你一定会釣到的”。啊,我真的釣到一條鮭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