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孙杨这个人,还是在国内一些娱乐节目上看到的,他跟黄子韬,佟丽娅,杨幂一帮人合作的“军营男子汉”,还有他跟郭富城,华仔,林志颖合作的 “我们17岁”。 然后才关注他怎么训练游泳的,平时每天都训练起码10000米,手指上都没有指纹了,确实不容易,还有作为运动员,尤其他这个级别的,对饮食是非常小心的,很多美食是不能吃的,需要自制能力很强。
这次听说他居然被 禁赛8年,觉得很可惜。 以前一个宁泽涛,替体育总局给伊利做广告,然后中国游泳队让他给蒙牛做广告,最后东窗事发,两边不管,甩锅给他,这就是中国的体制。 宁泽涛被毁了,现在轮到孙杨,他的乌合之众的团队,都是体育中心给指定的。
国际反兴奋剂组织把查兴奋剂的事情在中国外包给了一家公司,估计这家公司老板也是关系户,然后派到孙杨家去检查的人都很不专业,孙杨团队如果质疑他们,一开始就不要接受,要报警来处理,结果是他妈妈跳出来处理,一个没有法律知识的女人,冲在前面,然后据说有尿样的瓶子是被保安给砸碎的,这完全就是胡闹。
这次庭审,律师,翻译都是中心指定的,我怀疑都是关系户,这个律师打国际官司,还需要翻译,然后那个即时翻译只能翻译孙杨20%的话,导致交流不畅。
有一个职业叫做“孙杨妈妈”,孙杨在各种场合,都带上他妈妈,然后座位上还有个牌子,写着“孙杨妈妈”,他没有一个专业的经纪人,因为体育中心不允许,他们要牢牢控制孙杨这块肥肉。 孙杨从小到大,大部分时间就是一个人游泳,所以独立为人处世能力几乎是0,这也是很多中国游泳运动员的写照和悲剧。
当初孙杨第一次服药被禁赛,是因为他的高强度训练导致的心脏问题,当时中国反兴奋剂组织的列表上没有更新,吃了,被查出来了,才知道,而随后几年,这个药物又被国际反兴奋剂组织从禁药上去除了。
这种事情,好说不好听啊,国际上哪管那许多细节,别人就认准你嗑药了,别人才不管是不是你团队成员砸的尿液瓶子呢,就知道你砸瓶子了,抗拒药检,这个黑锅你就背定了。而且这种事情呢,你都解释不清。
孙杨早该摆脱中国体育中心,游泳队的控制,有自己的专业团队,但是人家不允许啊,你这块肥肉,咱怎么能放过?你说孙杨干嘛不学李娜单干,网球有世界上很多专业联赛,但是游泳没有啊,离开国家队,以后连广告都要被国家封杀,怎么养活自己团队呢?这就是孙杨的悲剧了。 那个砸尿液瓶的保安,不知道是那家的亲戚,估计横惯了,这次律师,翻译,又不知道是哪家亲戚朋友的关系户,连孙杨妈妈提出更换都不允许。
这,就是体制的力量,把你束缚在里面。 这里是我看到别人从孙杨妈妈微博搞出来的一封信,写这里,不能被 删帖和谐了吧。
理查德·杨:你从2007年就做了孙杨的队医?
巴震:大部分是的。
理查德·杨:你跟孙杨有很好的个人关系是吗?
巴震:是的,我们合作时间很长了。
理查德·杨:你曾经亲自陪同孙杨接受过很多次兴奋剂检查对吗?
巴震:是的。
理查德·杨:是不是从2007年-2018年?
巴震:差不多吧,2008年之后我休息了一段时间,2010年之后又重新合作了。
理查德·杨:所以从2010-2018年你陪同孙杨接受过若干次兴奋剂检查对吗?
巴震:是的。
理查德·杨:你会不会给他关于兴奋剂检查的建议?
巴震:是的,我就在边上看着,看他有没有失误之类,然后提供7天的用药。
理查德·杨:你自己曾经出现了兴奋剂违规行为,给孙杨提供兴奋剂用药建议,你觉得合适吗?
巴震:我可以解释一下吗?
理查德·杨:我没有时间,孙杨的律师会给你时间。在你陪同时期,有多少次是由IDTM检查的?
巴震:这我不知道,我记不得。
理查德·杨:是不是有别的兴奋剂检查的时候,也是由IDTM检查的?
巴震:不清楚。
理查德·杨:在陪同当中,有无曾对兴奋剂检查提出过异议?
巴震:有一次IDTM公司也是没有身份证明,孙杨提出了抗议。
理查德·杨:虽然那次孙杨提出了异议,但那次孙杨还是配合检查了对吗?
巴震:是的,他还是配合了检查,并在检查单上提出了抗议。
理查德·杨:谢谢。你在跟孙杨通话之后,你跟孙杨说血样不能拿走对吗?
巴震:是的,韩主任说的。
理查德·杨:你跟主检查官再次强调血样不能拿走对吗?
巴震:是的。
理查德·杨:是不是你反复强调血样不能带走之后,你和主检查官开始讨论有无可能把外包装玻璃瓶打开?
巴震:主检查官说她要把外包装带回。
理查德·杨:这个讨论是你强调血样不能带走之后,才讨论把外包装分离是吗?
巴震:是的,我又重申我要把血样留下。
理查德·杨:当晚你是不是看到运动员把血样拿给了保安?
巴震:是血检检查官把瓶子递给我,然后我从看了瓶子下面,可以把血液取出来。
理查德·杨:运动员说的是他随手拿着血样。跟你说的不一样?
巴震:血检检查官看了之后拿给运动员。
理查德·杨:之前的证言说你随手拿着。
巴震:那是保安来之前。
理查德·杨:那不就是运动员在这个事件的先后顺序出现问题?
巴震:保安过来了,我递给了瓶子然后试图打开。
理查德·杨:当保安把瓶子从外面带回到房间的时候,主检查官坚持要拍照,是吗?
巴震:不是记得很清楚。
理查德·杨:孙杨和他妈妈证词中都提到,你强烈反对拍照对吗?
巴震:是的,我记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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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注】
一、通过理查德·杨的犀利发问,孙杨队医巴震直接承认:孙杨此前曾遇到过兴奋剂检查官没有证件的情况,但当时孙杨还是配合了检查并按规则在检查单上提出抗议。该回答相当于反向证明了孙杨本次的拒检行为不具有合理性、极其“反常”。
二、巴震对主检查官坚持要拍照回答中出现了前后矛盾的情况,给仲裁员留下不诚实的印象。
三、可从该次发问中看出,巴震并未做好充足的应对准备,一步步地陷入了理查德·杨的发问“圈套”。
理查德·杨:在之前的证言中提到,你会给队员做反兴奋剂教育对吗?
陈浩:是的。
理查德·杨:你在当时和检查官通电话了是吗?
陈浩:是的。
理查德·杨:当时你和检查官说要有资质和授权才是有效的检查是吗?
陈浩:是的。
理查德·杨:这个兴奋剂检查官有IDTM的证明,是吗?
陈浩:是的。与我通电话的主检查官有资质证书,但是陪同的血检官只有护士证,尿检官只有身份证。
理查德·杨:我只是确认,你当时跟主检察官在电话中说,要么提供检查官资质证书,要么是国际泳联的授权书,二者提供一个,是吗?
陈浩:是的。
理查德·杨:那么这个兴奋剂检查官是有证明的对吗?
陈浩:我要说明一下……
理查德·杨:我的问题是。你知不知道他有IDTM的资质?
陈浩:是的,我知道。
理查德·杨:你是不是更正了兴奋剂检查官的用词,不应该用“拒检”这个词?
陈浩:是的。
理查德·杨:你当时在电话中是不是说,如果检查官坚持用“拒检”的话,会遭到解雇?
陈浩:不是这个意思。
理查德·杨:但你在证词中是这样讲的,是吗?
陈浩:翻译是有失误的。我是举个例子说中国有个人用了“拒检”这个词被解雇了。
理查德·杨:告诉他这个事情了是吗?
陈浩:是的,我是善意提醒。
理查德·杨:因为检查官跟你说孙杨可能会面临拒检的后果,所以你跟检查官提了这个事情,是吗?
陈浩:不是。
理查德·杨:你对兴奋剂检查单熟悉吗?
陈浩:熟悉。
理查德·杨:兴奋剂检查单上有无说明拒绝检查的后果?
陈浩:我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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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注】
一、在此次发问中,理查德·杨的发问主要暗含想让证人陈浩承认:
1. 兴奋剂主检查官具备资质。
2. 证人曾在电话交谈中,存在用语言威胁检查官的行为。
3. 兴奋剂检查单上已注明拒绝检查的后果。
二、证人虽然没有直接承认,但他的回答已经让仲裁确信其存在用语言威胁兴奋剂检查官的行为。
理查德·杨:巴医生在电话中告诉你主检官要带走血样是吗?
韩照歧:是的。
理查德·杨:然后你要求再一次跟主检官通话,要求不能带走血样是吗?
韩照歧:是的。
理查德·杨:也就是说你清楚孙杨已经提供血样了是吗?
韩照歧:是的。
理查德·杨:你是不是也清楚孙杨已经在兴奋剂检查单上签字,上面明确写着拒绝接受兴奋剂检查需要承担相应的法律后果?
韩照歧:我想说的是……他问的是什么问题?(翻译再重复一遍之后)我不是很清楚。
理查德·杨:那你现在知道,孙杨已经在兴奋剂检查单上签字这个事实了是吗?
韩照歧:你现在告诉我了。
理查德·杨:那你之前一直不清楚?
韩照歧:有没有签相应的文件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孙杨被一个没有资质的人抽了血,它不能够作为兴奋剂检测的血样。
理查德·杨:你对国际兴奋剂检查标准熟悉吗?
韩照歧:我还是熟悉一些的。
理查德·杨:那你知不知道标准中规定:血样抽取之后即可就成为检查方的财产?
韩照歧:那是要具有血检官资质的人授权之后才能成为兴奋剂血样。
理查德·杨:你告诉巴医生血样不能够被带走,是吗?
韩照歧:我再强调一遍,要具有血检官资质的人授权之后才能成为兴奋剂血样。
理查德·杨:你到底是不是两次跟巴医生强调,血样不能够带走?
韩照歧:我是说这不是兴奋剂血样,所以不能够被带走。
理查德·杨:你说了两遍对吗?
韩照歧:是的。
……
理查德·杨:你曾经接受过反兴奋剂知识的训练对吗?
韩照歧:是的,我们中国非常重视反兴奋剂知识教育,我们经常开展反兴奋剂教育。
理查德·杨:你提到的这些培训是中国反兴奋剂中心提供的,对吗?
韩照歧:是的。
理查德·杨:你是不是也清楚IDTM没有必要根据中国反兴奋剂中心的程序来工作?
韩照歧:中国反兴奋剂中心也是按照WADA的标准来执行的,没有中国反兴奋剂中心单独的标准。
理查德·杨:你是否清楚WADA会给每一个检查官颁发个人独立的证件?
韩照歧:是的。
理查德·杨:但这不是国际标准的要求,国际标准未要求必须给每位检查官颁发证件。
韩照歧:国际标准是要求检查官要接受培训和授权,否则不能开展。
理查德·杨:国际检查和调查标准并没有要求给陪同员发资格证,你知道吗?
韩照歧:那我们怎么确认他们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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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注】
一、在此次发问中,理查德·杨的发问主要暗含想让证人韩照歧确认:
1. 孙杨已被采集了血样,而该血样依照标准应成为检查方的财产。
2. 孙杨已签署检查单并知悉了拒绝检查的后果。
3. 根据ISTI规则,只要主检查官具备资格证即可。
二、理查德·杨在这场发问中,先以事实问题作铺垫(如先确认证人接受过训练、熟悉规则),然而再引出发问的真正核心问题(如“是否知道规则中规定血样抽取之后即成为检查方财产?”),让证人进退两难,如果回答“不知道”,则与之前的证言相矛盾;如果回答“知道”,则正是理查德·杨想要的回答。
理查德·杨:你在之前的证词中说兴奋剂主检官在最开始的时候允许孙杨独自一个人去卫生间,是这样吗?
孙杨母亲:是的,我解释一下,在当晚12点10分左右,我打电话给了游泳队的领队陈浩,让陈浩跟主检官通话。
理查德·杨:我的问题是……
孙杨母亲:我还没说完,我想把当时的情况说一下……
理查德·杨:你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我的问题是让你澄清,兴奋剂主检官在最开始的时候允许孙杨独自一个人去卫生间?
孙杨母亲:是的,但是……
理查德·杨:后来主检官又改变主意不让孙杨独自一个人去卫生间是吗?
孙杨母亲:因为这个问题非常重要,所以我想把当时的细节叙述一遍。
理查德·杨:你的律师会给你机会,现在你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就可以。当时是不是孙杨一个人从卫生间出来,这个时候主检官开始对孙杨的行为提出反对,你就开始阻止孙杨不要再一个人去卫生间了,是这样吗?
孙杨母亲:我觉得这个问题非常重要,我想请仲裁和律师让我把当时的情况叙述一下。
理查德·杨:我的时间很有限(只有15分钟)。
孙杨母亲:因为主检官提供的证词跟视频不一样,所以我要求在仲裁庭把情况说清楚。
理查德·杨:你在之前的证词中提到你会联系警察对吗?
孙杨母亲:所以这个问题跟尿检的时间是一样的,所以请仲裁庭让我花几分钟说完。我们有视频,而主检官提供的证词跟视频严重不符,所以我想说清楚。
理查德·杨:我已经说过了,孙杨的律师会给你时间。你是不是提到了会打电话给警察?
孙杨母亲:我是说我会报警,因为当时主检官同意孙杨去卫生间。
理查德·杨:你在之前的证词中提到主检官要把血样带走是吗?
孙杨母亲:他要把检查的外包装(瓶子)带走。
理查德·杨:你在陈述中说的是血样,对吗?
孙杨母亲:不是,他说要带走,但是巴震告诉他不行啊。
理查德·杨:巴震对这个主检官的要求表示强烈反对,是吗?
孙杨母亲:是的。
理查德·杨:按照韩照歧的意见请示的,是吗?
孙杨母亲:是的,是韩照歧给巴震打电话的。
理查德·杨:你找到了打开玻璃瓶的工具是吗?
孙杨母亲:没有找到。主检官说要把瓶子带走,他建议我们把瓶子和血样分离。
理查德·杨:你说你儿子和小区保安走到房子外面把玻璃瓶打碎是吗?
孙杨母亲:不是的。这是一份未经授权的抽血,不是兴奋剂检查的血。然而在主检官的要求下,血检官说从下面敲一下可以把瓶子拿出。我觉得是他们指示我们这样做的。
理查德·杨:我的问题是,孙杨和保安出去的时候,孙杨打开手机照明以保证保安在打碎瓶子的时候不会毁掉血样的管子是吗?
孙杨母亲:不能用打碎,从一开始我们就是分离。
理查德·杨:如果把血样毁坏的话就会违规是吗?
孙杨母亲:我不认为违规,是主检官让我们分离,而且他们本身就不具备资质,他出示的证件完全不具备资质。
理查德·杨:你的证词提到保安把血样的玻璃打开之后,主检官要求对瓶子和血样进行拍照,巴医生又提出反对,是吗?
孙杨母亲:是的,那是……(被打断)
理查德·杨:你的儿子把兴奋剂检查单撕碎了是吗?
孙杨母亲:我认为检查官完全歪曲事实,那个检查单就放在孙杨面前,孙杨检查完拿走,我认为是很正常的。
理查德·杨:孙杨在现场撕碎检查单的这个事实,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承认,并且未提出异议,对吗?
孙杨母亲:不是的,因为检查单就在孙杨面前,所以我觉得很正常。跟主检官说孙杨去抢检查单是完全不一个意思,跟事实完全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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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注】
一、在此次发问中,理查德·杨的发问主要暗含让孙杨的母亲确认:
1. 孙杨在多次独自一人去洗手间前,主检查官曾提出过异议;
2. 孙杨存在不让检查官带走血样、让保安打碎玻璃瓶、撕碎检查单等事实行为。
二、理查德的问题多是封闭式的问题,即“是/不是”,而孙杨母亲却想进行开放式的回答,但被理查德多次打断。孙杨母亲可能由于不熟悉规则,其回答闪烁其词,未能正面及合理解释孙杨的“异常行为”,容易给仲裁员留下逃避直接回答问题的不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