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新的走路小组,波兰同事老瑞,中国同事小赵和梅子,每天吃完饭不分冬夏春秋接着走路。老瑞大概65岁,到这个公司前在政府工作,手下有30多号人,说一不二的。到了这个公司,是我们的组的组长,手下有几个人。
他刚来时,也想说一不二,为我们组争实验室,因此得罪了大头。有一次大头召集我们组开会,任命了一个新组长,老瑞就被撸了。除了霸道一些,老瑞的专业能力很强,很有能力和说服力,一块石头,他都能说成金子卖了,大家还抢着买。不被重用实在是公司的损失。这个公司虽然每天讲要大家互相尊重,可是领导并不尊重员工。老瑞说这次人员变动都没提前告诉他。。
从此老瑞每天坐在办公室看手机,有人咨询,他就出出主意。几年以后公司组阁,我们组被通知一年半以后关闭,在这一年半里还要支持一个产品的工业化。老瑞被通知6个月以后走人。
老瑞来美国不够十年,解雇以后不能享受医保。他在和公司交涉能不能延长半年。我也赶紧找工作,挺快的就在公司另一个中心找到了工作,公司给一笔搬家补贴,还付搬家费,帮着卖房买房。房子卖的比买的低,公司也给补偿了,大概是低于7.5 万之内都给补偿。老瑞接替了我的工作,工作超过10年才离开的。
我和老瑞离开以后,小赵和梅子接着走路。 小赵是他们组的学术大拿,有很多的专利,每天勤勤恳恳的工作。但是领导不喜欢,每年年终评比时,总是给他找个毛病不让晋升。几年以后公司又组阁,这是我在该公司10 年内第三次大型组阁, 每次至少裁员10 % 以上,裁完又马上又招人。小赵借这次组阁,把公司解雇了,拿了一笔钱加一年的医保,不到两个月就找到一个很满意的职位。
梅子是我见过心态最好的。她把工作当业余爱好。 尽管我们公司研究员一般不做实验,她每天到班上,就穿着实验服,哼着小曲做实验去了。下班以后,她健身,跳舞,唱歌样样落不下。小赵走的这次, 梅子也主动申请离职,拿了一笔钱和医保退休了,我在另一个中心自己走了几年路,去年也离开了。
到此,我们一起走路的都各奔东西了。那个欺负韩国人和中国人的老美,在我经历的第二次组阁被解雇了。在第二次组阁以后,大头被他领导挤到下面的工厂,没过多长时间,我从领英上看到他在找工作。几年过去了,好像还是没有找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