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泽之战¹
泓上一战后,夫差从黄池回国,勾践因吴王实力尚在,同意讲和,大劫而去。
笠泽之战发生在公元前478年,越国乘吴国大饥之年,发兵攻吴,双方于笠泽江边对垒。越军两翼中夜鼓噪佯攻,吴王调动上下两军队布防,越国精锐,暗泅过江,直扑吴王中军。吴军大乱,一连三败,是役,吴国精锐尽丧。越军攻城不下,撤军。
笠泽江边栖鸟惊 时闻鼓角夜悲鸣
越师云集隐荒草 吴旅奔防斩乱荆
双翼佯攻擂金鼓 中军泅渡夺麾旌²
一时主帅乱方寸 片霎精兵化浊尘
骁将身亡王子死³ 姑苏台下泪纵横
【注】
1.笠泽,古名,即吴淞江上游,今太浦河周围地区,已淤积、开垦成良田。唐陆广微《吴地记》云:“松江一名松陵,又名笠泽。”《左传》曰:“越伐吴,御之笠泽。”
2.麾旌,指挥旗。
3.是役,吴上军将领胥门巢、下军将领王子姑曹战死。
兵困姑苏城
公元前475年,越国再次攻吴,为免攻城伤亡,于胥门外另筑一城,作久围之计。
兵困姑苏不破城 胥门之外立坚营
三年饿弊吴宫卒 百战消磨犀甲兵
晋主欲援遭婉拒¹ 吴王犹恐被看轻
惯行诈术常违信² 吝啬赏金缘薄情
庆忌救亡遭杀戮³ 夫差自保露狰狞
内无粮草外援绝 坐守孤城城自倾
【注】
1.晋公遗使者慰问吴王,按黄池会盟约定,提议出兵援吴。被夫差婉拒。
2.《郁离子》载:
姑苏城被围,吴王派太宰伯嚭发动民众作战。人道:“吴王整天喝酒而不考虑御敌一事,以至于此,却不反省,倒驱赶着我们去作战。一旦战死,父母妻子都失去了依托;即使侥幸获胜,也无酬劳。何必死战?”伯嚭告吴王,请颁行赏赐,吴王吝啬,不肯答应。王孙雒说:“姑且答应他们,等敌人退走,给不给取决于我们。”吴王让伯嚭发布号令。人道“吴王好诈,定是骗术。”百姓们说:“姑且答应他,敌人来了战不战取决于我们。”果然两军对垒,吴人不战,兵败国破。
3.吴王夫差的堂弟公子庆忌,从楚国回姑苏。欲去除奸邪妄臣伯噽等救吴,被夫差诛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