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1日,官方宣布徐立毅任河南省委常委、郑州市委书记。在担任杭州市长一职两年后,1964年出生的绍兴人徐立毅成为最新一个“之江新军”出调外省的案例,仕途前景顿时开阔起来。而谁将成为下一任杭州市长,顿时成为浙江政坛的一个焦点话题。
杭州是副省级城市,杭州市长虽然并非浙江省委常委,但也是实职副部级职位,而且还是政府一把手,位高权重。目前全国15个副省级城市的政府市长,大都在正厅级岗位上经过多年磨炼后上位,其中不少还是由所在省份的副省长平调过来,其政治资历远非普通的厅级官员可比。
15个副省级城市市长任职前职务、履职正厅级时间统计如下:
徐立毅 2017年2月由温州市委书记调任杭州市长,2012年任杭州市委常委
裘东耀 2017年2月由湖州市委书记调任宁波市长,2010年浙江省政府副秘书长
蓝绍敏 2018年1月由江苏省副省长调任南京市长,2012年任宿迁市长
周先旺 2018年5月由湖北省副省长调任武汉市长,2003年恩施州州长
温国辉 2016年2月由广东省副省长调任广州市长,2009年广东国资委主任
陈如桂 2017年7月由中山市委书记调任深圳市长,2010年广州市委常委
庄稼汉 2016年9月由南平市委书记调任厦门市长,2009年福建省委副秘书长
李明远 2019年1月由渭南市委书记调任西安市长,2011年陕西省政府副秘书长
罗强 2016年9月由四川省政府秘书长调任成都市长,2002年四川团省委书记
孟凡利 2017年3月由烟台市委书记调任青岛市长,2005年山东鲁信投资总经理
孙述涛 2018年5月由山东省副省长调任济南市长,2008年威海市长
姜有为 2017年1月由吉林省副省长调任沈阳市长,2008年吉林省政府副秘书长
谭成旭 2018年1月由本溪市委书记调任大连市长,2010华晨汽车党组书记
刘忻 2018年10月由黑龙江副省长调任长春市长,2012年哈尔滨市委常委
孙喆 2018年1月由双鸭山市委书记调任哈尔滨市长,2010年佳木斯市长
15个副省级城市市长中,6位由副省长平调,1位由政府秘书长晋升,还有8位则由所在省的地级市市委书记升任。最长的在正厅级职位上呆了15年(周先旺),最短的也呆了5年(徐立毅)。可见,晋升副部级之难。
对杭州来说,因为是浙江省会,而浙江如今因为习近平曾主政多年,已是公认的全国政治高地,高官输出大省,谁来接任杭州市长一职也颇有看头。过去20年的7任杭州市长如图:
| 任职时间 | 任职前职务 |
徐立毅 | 2017年2月至2019年6月 | 温州市委书记 |
张鸿铭 | 2013年7月至2017年2月 | 浙江省政协副主席 |
邵占维 | 2010年7月至2013年3月 | 温州市委书记 |
蔡 奇 | 2007年4月至2010年7月 | 台州市委书记 |
孙忠焕 | 2004年4月至2007年4月 | 浙江省政府秘书长 |
茅临生 | 2002年1月至2004年4月 | 衢州市委书记 |
仇保兴 | 1999年4月至2001年12月 | 金华市委书记 |
7位市长1人平调,6人晋升。而平调的张鸿铭,也是以浙江省政府秘书长升任浙江省政协副主席仅仅几个月后履新杭州市长。可见,省政府秘书长和地级市市委书记,依然是杭州市长最主要的职务来源方向。现任杭州市委副书记张仲灿因为年龄原因(1960年),晋升可能性已经不大。
综合分析,新任杭州市长的热门人选,很可能在现任浙江省政府秘书长陈新、曾在杭任职的现任浙江地级市市委书记,如舟山市委书记俞东来、衢州市委书记徐文光、湖州市委书记马晓晖之间产生。
分析上述4人的履历可以发现,1970年出生的陈新年纪最小,但资历却最丰富。至少在2008年左右陈新就已经是中央办公厅正局级秘书,有消息传言其是前政治局常委曾庆红的秘书。陈新在2009年挂职宁波市委副书记,开始地方政治生涯,之后又在2012年转调衢州,短暂出任市长后任职市委书记,直到2018年3月任职浙江省政府秘书长。拥有中央和地方多个岗位的历练,也曾长期主政地级市,陈新的政治资历已远远超出同龄人,甚至比眼下最炙手可热的70后副部级官员,如贵州省委常委、政法委书记时光辉、上海市委常委、秘书长诸葛宇杰等相比也不逊色。但无奈陈新身上派系色彩过浓,擢升时机一再错失。从当初在70后官员中遥遥领先,变成如今面临升迁天花板,何时晋升副部变成个未知数。
和陈新相比,俞东来、徐文光和马晓晖都是资深的浙江本土官员,俞东来在任职舟山之前,一直在杭州官场深耕,2012年成为杭州副市长。徐文光则长期在绍兴和杭州任职,2012年和俞东来同期晋升为杭州副市长。马晓晖政治生涯辗转宁波、台州、温州和杭州等多地,2013年晋升正局级。浙派官员近几年已成国内政坛一支举足轻重的力量,从中央核心部门到各地封疆大吏,之江新军都是最耀眼的“集团军”。对于杭州市长这样的实权职位,浙派人马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目前看,有两个变数需要关注。一是现任丽水市委书记胡海峰,自从传出他将履新陕西省委常委、西安市委书记后,外界关注度极高。如今几个月过去,迟迟未见靴子落地,能否如愿履职已要打上个问号。当然,胡海峰转任杭州市长的可能性有,但并不会很大。对于这位“出身”不凡的政治新贵来说,杭州市长这个副部级职位,不是大了,而是太小。
另外一个变量是现有浙江副省级官员平调任杭州市长。尽管其他7个副省级市市长均是通过这条通道履职,但在浙江过去20年中,类似情况只出现了一次,还是由政协副主席平调。现任的浙江7位非常委副省长中,如果出现有人转任杭州市长情况,也无需奇怪。如果最终杭州市长花落他家,不在上述名单中,那此人无疑是一匹大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