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王晋年是个狠人。

张陶听了王晋年拒绝推荐，是这样嘲讽王晋年的，你混得那么穷，跟着我，我给你投钱。

这是黑帮老大的语气。

大家看看王晋年怎么回答的，你富你的，我穷我的。我穷照样对航天做贡献，你做了什么贡献。

这句简短的话，对张陶可说是字字用锥子捅心。

老张官场这么多年，早习惯了官场哲学，钱万能，买通一切。没想到还有人摆臭知识分子人生观。

老王拒绝推荐不是大不了的事，惹火老张的这段话，等于说老张这个博士一辈子一事无成。

如果评先进，我坚决推荐王晋年，他那段话，在那种场合说，是发自肺腑的。就是我这辈子做的事，做的研究，比当多大官，挣多少钱重要。

王晋年也是中科院当过所长的，开过公司当过总经理的。然后又回归当教授。公司不管做得大不大，反正签个字就吃龙虾的场面是见过的。现在对张陶说这番话，说明他这是不在乎张陶的淫威权势金钱，有知识分子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