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不知道这植物叫什么。几年前搬过来的时候就在门前,不过,却不是这个样子,病恹恹的,叶黄枝瘦,还附着叫不上名的小虫子。这样子守着门,看上去很别扭,或许刨了,种新的是个不错的选择。然大小也是个性命,加上我这怜花爱草没出息的劲儿,舍不得。于是寻问能人,买来药物喷洒。似乎有些功效,虫少了,枝叶有些新鲜劲儿。只可惜,药停不了,一停下,就回复本来面目,好在药效还是有的,虽说病去如抽丝,也是往好了回转啊。哥们就耗上了。谁想还是有人忍不了。一日回家,见到这植物给剪个七零八落,留下还未入膏肓的枝干。一询问原是孩他娘的手笔,人家早就不忍了。怎奈力气不那么大,刨不了根,也剪不动大的枝干,就残存了几丝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总算答应不在动手。然依旧惴惴焉,谁知那天力气大了点,就刨了呢。收拾掉残肢败叶,越发不体面,我甚至于药也不喷了,爱咋咋地,不体面就不体面,一副二愣子壮在门前候着。谁想到,也没多久,枝叶繁盛,生机盎然。精心伺候着,不成,剪去了大半枝干居然勃发生机了,没道理讲啊。忽想到舍得的道理,若棒喝。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自是英雄救国救民之舍,佛祖舍身饲虎,以为众生,远非我辈碌碌庸人所可比喻。然人生碌碌和种种龌龊,却可舍去放下。若求不得之苦,其实舍去了,即为得吧。若有思,若有悟,遗笑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