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鲁迅诺文学奖提名事，鲁迅答：我不够。

现在，在中国，觉得够的，小一个班了吧？

鲁迅一直感叹，不及欧美作家的凶猛。议：中国文学和欧美文学比，骨架子小，没个肌肉，真格的小细排。放远了看，很精神病夫。

譬如，控诉共产主义绞肉机的，白桦的，刘宾雁的，刘晓波的，怎么和《古拉格群岛》《日瓦格医生》《第三等级》相比？

张爱玲，中国文学的天花板。可读《第二性》《追忆似水年华》《尤里西斯》后，真所谓楼外楼，天外天。

好多在说鲁迅，旧了；“国民性”，老了。打开他的《灯下漫笔》，看看是他旧了，还是你我从未新过？余华的《活着》和《药》，刘晓波的《我的最后陈述》和《呐喊自序》，质地高下，需要做很细的分辨吗？

读残雪的谈文学，和赛珍珠《大地》描述的深度比，明显得深不及，力不够。

用足了力气对黄土地命运的挖掘，诸如红高粱系列，高密系列，和鲁迅的绍兴格局，胡兰成的《今生今世》，张爱玲的里弄描述比，前者是秀苦难，画悲壮；后者是写生活，过日子。

不够！

肚里的墨水不够。会外语的作家有吗？

活得不够。女性的，早过了天赋的文学花期，残雪，方方，王安忆，迟子建等，写的像抓住“青春的尾巴”般地挤牙膏；男的，玩走钢丝的绝活中，老态毕现。

天生的营养不够，未见到大的改善。文革中长大的，成了中国当今正在到处叭叭的思想家，艺术家，文学家，学者；共和国语言为母语，谁说点不一样的，就唬你“讲人话”。

总之，和欧美人活的写的深度力度比，中国文学一如既往的是个精神矮子，病秧子体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