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哪扯到哪

随翻随摘随忆 能感受得到 , 那块绕在南院上的云,又来了,看着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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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和恨 我和我们

(2023-08-10 09:53:36) 下一个

爱和恨

 

俯首甘为是生活,横眉冷对是谋生活。要不然呢?

 

忘我了,就仇恨。我,最恨自己的主子,仇恨。

 

自幼及长,周围的励志,一是斗私,二是忘我。待到淡定下要找自己时,又一股怒火上窜:他妈的,自己,哪儿去啦?!

 

《谁是最可爱的人》,颇恨惯了,忽然写爱了。拖着尚存的民国式的怜,一路写,一路丢,爱在向仇恨入心要发芽处走。读罢,爱意只剩下一星半点了。

 

八个样板戏,一个比一个狠,李铁梅,阿庆嫂,江水英,方海珍,PK恨。听着唱着这些个的人现如今,日本恨,南韩仇,对美怒火,比磷的燃点还低。

 

“戒什么戒?老子又抽烟又喝酒,活到现在不好好的吗!”这像不像“恨活”演出。它的另一种表演方式叫“开心就好”。

 

常闻说老庄的。听后,总觉得,像是在道中找消恨的招数。譬如躺平,譬如啃老,譬如,我就是最后一代。

 

还有佛道双轨制的。浅浅恨,以佛抚;深的,用道摁。都不行,车同轨,辗过去。留下的印,不像为消弥恨,像是在责怪“你会不会恨啊?”

 

佛系,几个不曾厚黑?

 

“多吃大肥肉”“到了这个年纪了,还管那么多,干什么事?”就是撒野撒不了了,撒泼撒不动了,就来撒点余恨。五零后正在上演土已埋到胸口,“没有1,再多的0也是个白搭”的临终恨剧目。清末时这戏名叫“人死如灯灭”,马列主义老太太改名叫“自然规律”。这样的人生也叫:恨活。

 

总之,一辈子恨活,就是奔向理想这样灿烂的活儿,也以“恨不能”的姿态。老了,却“哪个不死啊”的说不出句好话。

 

美加边境高速两边有不下十公里的荒地。好事者问其所属。答:早被犹太人买光了。资深房地产经纪说,“他们尽干这些为几十年后,百十年后投资的事儿”。

 

听到后,感觉上,像每次打开圣经的那一瞬。不爱极了身前的活,怎会这样虑及身后的活?“白茫茫大地真干净”,哪好意思再提及?“好了歌”,好猥琐啊!

 

 

我和我们———兼答网友33912 “见过不少,文章内有许多(次)代表性的”我们”的跟帖

 

我,其实最烦我们。四九年建政,把这最烦的,变成了最现实的。改开,像是要把“我”和“们”撤开;内卷了,我们得们们的。

 

说“我”不顺溜,说“我们”哪哪都通了。闹红时叫赤化,文革时叫脱胎换骨,眼下叫洗脑。

 

曾,全世界走着大陆游客,不,是走着大陆代表。文学城很大比例的博文是“代表”写的,围着广场舞般的点击和回复。使信,愚弱的民族大多以“们”现身和发声。思想解放不少日子了,为什么总也见不到什么解放的思想?“我”总也走不出“们”一定是个要紧的原因。

 

王朔“痞”,细了看,不是个唱,是领唱;莫言小说,代表高密人民讲高密故事;和把私情说到“低到尘埃里”比,余华的《活着》仍是没这个高度。

 

自私,忒难。对着耳朵说的话,纯悄,难煞。这里,先是仇恨入心,不大管发芽不发芽的,时不时也会“道路以目”;接着忍,所谓“于无声处”,或等爆发,或干脆等死;蓦地有人举白纸了,“代表人甩发出了心声”。我,始终没事人似的。

 

百十年间,中华大地有一次纯“我”的小苗苗:张爱玲嫌门外庆祝抗战胜利的宣嚣“吵死了”。

 

总也觉得,四九后文学史的名字应叫《我们文学史》。最新的文学事件刀郎《罗刹海市》,就是把蒲松龄我的文学改写成了我们的文学。

 

可文学,甚至文章,我都没了,还写个“p”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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