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 (260)
2021 (381)
2022 (335)
2023 (302)
词,也叫诗余。词写到南宋,诗人连称词余都不够格了。
不费劲去考诗词转换,单凭直观,诗,何其呆头鹅!词,何其旗袍连衣裙超短裙!
诗里,短的四言,七绝,五绝,蛮灵的。李白王维李贺嘛嘛的,写过几首,张口就来。好是好,却都不够一口,就得闭嘴。
但也总比加长了点的律好。律,总共八行,四行得对仗。这哪是做诗,这是上紧箍咒。那首出名的“黄鹤一去不复返”,中间那对仗,就啰里啰唆。
就以为律是文学的八股。打开全唐诗,排排坐,黑压压,透气不易。
《孔雀东南飞》《木兰诗》,《古诗十九首》,好。换用长短句,会更出彩。信不?
杜甫的许多小感觉,小遭遇,换用忆江南,如梦令,忆秦娥调写,会让这告老头变成小可爱。
王维的静,空,山间发呆,栽在不堪此任的诗里,可惜了。
李贺,诗鬼,其实是在骂诗,诗把这么水灵的青魂弄得一副鬼相。如果他用了浪淘沙声声慢八声甘州,那是什么情况!
李白之才,二成用于词,拜伦不敌。
词写到李清照,才把诗赶出词。“诗不当入词”之辨,小女子说得何等好啊!其实,这也可以看作自觉中国纯文学的发源。
李清照的“寻寻觅觅”,是里程碑。之前的,是业余文学爱好,之后是自觉地走向文学。
苏轼就没这个才气,诗词混杂,还自以为得意,穿着马掛跳芭蕾,什么“大江东去”“明月几时有”,一笔诗词不分的糊塗账。
近来在抄历代如梦令。也不见得写得都怎么样,但都有俏形轻样,各自尽显的是灵光。古人,话一连篇,不无聊的少见。三言两语,往往中听。如梦令就是专款专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