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间》就是知青这代人用文学包装的胡侃历史政治人文。
素贞跳进黄浦江,《一江春水向东流》剧终。说出民国的苦难,也说出人间的苦难。
《一地鸡毛》,也是一片无奈。于其中,透露出活着,已经是精疲力竭的失望。
起码有两个熟人隆重推荐“去看《人世间》,好看。”
没立即响应。原因一,正在看《鬓边不是海棠红》,其中的尹正的站和坐得那么有看头,实在是男中少见,看得不舍得丢;原因二,其中一个,曾推荐过《大江大河》,还送了那书。翻开第一页后,就撂了。影视论坛上曾热捧《山海情》,打开,一集未竟,转台。
龙应台的《大江大海1949》,据说怎么不得了。无意间在屏里看她在演讲和答问有关这书。不读而撂。
渐渐就要有成见,“史诗”般的,五零后人用汉语写的,不看,无论海峡这边那厢。
还是打开了《人世间》。有一眼沒一眼地竟也溜到第十四集。
三十大几的女,好几个,偏演姑娘家家。倒也不装嫩,可初中高中刚毕业的背景的女生,哪是眼睛里一泡“很懂事”“很能混”的宋佳者流能演的?看不到青春的原型,晃来晃去的是熟女偏当少女用。
男的,经老不假,可眼瞅着奔四的,在演小男生,扯犊子啊!秉义秉昆啥的,好几十个娃他爸的四肢肩腰,偏一个个“大男孩”的履历。
理外理,忘掉剧情,历史背景,演秉昆和晓光的俩韵表演,挺有看头,晓光更耐看,我老婆说,“有份量。”看过他演国民党的哪个“统”,使许久都记得。
郑家那妈那爸,演得生怕人家不知道他们会演爸和妈,一个,泛滥母性;另一个,假装父威。时时看得觉得嗝吱,低下头滑手机,让过去。
十岁出头的娃说不惑也说不出的通达:“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归宿。请你们也尊重尊重我。”另,刚刚七七年,居然又得“慧根”指点,又有寺庙可投奔。
知青作家们,在乡下,自愿或不自愿做了“积极”的奴隶。回城返顾乡下那段生涯,则又多有意或无意地为“新时代”嚷嚷,或暴露阴暗面,或叫着“伤痕”疼痛,或庆幸“赶上了最后那班车”。
梁晓声,有知青这代人的不识数。很像参加过长征就以为历尽艰难,经历过文革就看破一切,见什么都敢吹,打开他的文集,文史哲政经,怎么看书写作,怎么评价中国现状,维基芯片似的。
《人世间》就是用文学包装这代人的胡侃历史政治人文。
中国曾耽误了知青,知青现在来耽误中国。还真不假。台上的不用说。台下的又是聚会,又是合唱办展览,“不能忘记的一代”什么什么的一代,不识数地摆老脸,讲老理,瞎耽误功夫。八零后的脾气好,任他们说。反正也说不了几年。《人世间》就是这不识数的叨叨。
丰县女开口,“远”“这一屋都是强奸犯”“世界不要俺了”“放我走”,这人世间前,梁晓声的这《人世间》,连个李雪琴的段子都不是。
在《人世间》里有生命的恐惧吗?只有别相的“吴妈,我要困觉”;有那里的人和人只差挨沒挨着那你一棍的区别的普遍压抑吗?只有“人民日报发表社论,要重用老干部啦”的确幸,“打倒四人帮,人民齐欢畅”的一派轻松。
知青,就那点经历,吹个啥?偏摆谱,露出的是书不卒行,识无进深,没个家教偏说好歹,没有学问强着论是非的可怜又可笑相。
近两周来的丰县女事件,是要让文学失去想像力的文学,是将四书五经的装撂了的中国人的圣经。她在说这里人世的真实,这千古以来历史的最骨感的地方,述而不作的《春秋》哪及铁链的一节的赤裸,冰冷!放在这儿,《人世间》连个东东都不是。
《一江春水向东流》里的脏乱差,敞露着,不怕不羞;有如其展现的上海滩上层的纸醉金迷,不卑不亢,不显摆,不土豪。《一地鸡毛》之于住的窘迫,男女因此而生出的尴尬,也坦然,从容。《人世间》则拣轻拣重,述其穷,就怕不够料,可偏偏动不动就下馆子,吃大盘子,不见一个人衣服上有补丁。
陈寅恪考柳如是的名字,几页几页的考证。鲁迅写的“鲁镇的格局”至今能照样还原。这是态度,更是见识和学问。试问知青者,有吗?
可,就是撒开来吹!名字还取个大个的《人世间》。巴尔扎克那样的大咖,也只是《人间喜剧》的来个段子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