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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李,不是老字号浪漫连锁店
李白,诗人,即没诗就没这人;没这人,沒这诗。
李商隐,“诗”人,即诗归诗,人归人。
李贺,诗“人”,即就为诗活,把人活得词头韵脑的。
李白就是诗。读李白,掉进诗。
李商隐是做诗。挤牙膏,却也“两面针”原装。有,当然好。换别的,也行。
李贺是找诗。本来就是个可做可不做的,懒,不去干点别的,就好这一口。周围的大人太差,这小伙子显灵了。
就七言五言这个箍,手艺再高,也就桶大桶小而已。读李白诗,常会想,干嘛不去写散文,做笔记,非得押这劳什子的韵,守这呆头鵝样的五七言。
李商隐,是好这一口。玩得熟透。精致得常腻味。
李贺,许多诗,已然词。填写它个满庭芳,填它个如梦令,该多好。小小年纪,给律绝勒得老声老气的。
三李,就李白惬意,另二李,那个费劲!诗,耍耍的事儿,李白天生玩家。另两李,有唐人的crazy,拿诗当个真事做。道是三李开的是“老字号浪漫连锁店”,没法信,从来只当广告看。啥味,只信自己的舌尖。
充沛于襟,冲口而出。李白诗意是扑来的。
就那点料,经不住曝,挑着日子晒,是李商隐诗。
“退而论书策”的成熟尚没有,什么是耍,什么是事的道理还分不清,狠着劲“我就好这一口”。李贺这犊子,瘦得叫人怜,大人们捧,爱与怜各半。诗鬼之誉,更是在说周边的大人们一点点创造性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