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朗的大学生怒吼街头,要总统下台,呼吁将误炸客机案移交给大法官。
老婆立判:“伊朗人有种。”“好地方。”
美国两枚精准打击,余音波到我家饭桌,竟得此判,真想@五角大楼:“影响大到我家了。”
去瞥伊朗大学生示威遊行现场报道:都高个子,好看的络腮胡,不苛且的面目,口号,说得到做得到的铁打男子汉样。
想起曾在其间转了一个星期的北京八九六四:求政府别腐败了,求总理不要“总理总理,总是不理””,求政府“出来看看,这些都还是些孩子”。
所见多挺弱的,裹着彩色布条旗帜和路人合影的真不少,广场里坐着的男生鲜有不手挟香烟的,凝重不起来的气氛,一股“我就是不走,看你怎么样”的娃娃撒娇气,站一会儿就闻得到。
后来,开枪了。救学生的市民惊呼:“他们真的开枪了!”
这便是自己见到的六四。
“动乱”官腔之外都说:“这是中国历史上......
不敢苟同。1
曾读过德文版的《 不能没有我的女儿》,一个美国女人和伊朗丈夫回到伊朗的遭遇和她怎么领着女儿逃离的经历。
伊朗,由是黑黑暗暗地存在印象里。
看到一个帖,拍下伊朗街头有摊位,任由路人将家口多的放下,缺的领走。道路齐整,男女有样,领放自然。
在杜拜和阿谟达比,靓呆了我转不过神来的满街劲男,看得自己由不得跟着胸挺,步阔,目凝。
一派戈壁上,造出纽约状的城市,全盘西化得一点不含糊,到处是敢做敢为的男子汉气派。
一侧的儿子说,阿拉伯国家在转型,不会弄,就开放,请外国咨询金融科技公司来搞。
那个前几天被炸死的大官,国字脸不足喻其颜之威严,雄赳赳派,气昂昂状,就是咬死了和美国干。生如雄狮,死如法老。
同学提醒,不要用除夕祝福。那边德黑兰大学校园里振臂高呼,总统下台;误炸客机,总统电视上道歉,誓言追究;这厢“我们党有自愈的“特异”功能,错到了家的大跃进反右,就是不明说“我错了”。
是这厢优越,还是那厢是个“好地方”?
还“一带一路”“共同体”,不识数啊?,六十好几的一群老男人撮合一起,二成这样,蛮史无前例的。
伊朗才是醒了的狮,中国就是个得了意外多的压岁钱红包的还惺忪着的娃娃。
美国这两颗炸弹,把我心里的对伊朗的黑暗震出一道缝。不止我,同学群里有者说“放在中国,这不可想象”。
就剩下金小胖在一个想象里了。怎么混成这样?!
二
波斯貓,见过。比寻常的,不寻常的高贵出一大截。
波斯和希腊打过仗,败了,但其悍其勇,文弱的希腊人铭记难忘。能见到的当年战况记载的文和雕里,记不得胜利的希腊人的形,见到的是波斯人的宽宽肩,浓浓胡,鹰样的目。
在杜拜和沙特,波斯人的伟岸态度,不屈姿式,看得自己象行进在活雕塑展览馆里。
其间的美感,细不及东亚,柔不及地中海,深邃不及欧洲,但那力度,铮铮地震晕视野。
譬如,浓如子夜的络腮胡,巨墨旦泼,乍地凝在腮际,丝毫不苟且地护卫着向里勾的鼻梁和能守住机密的闭如关卡的唇;
譬如,袍,不白即黑。阿拉法特般的头巾,焰样的红格,雪般的衬,不像印度人想着法裹出花样,都一个样式,不逗人看,不招人喜欢;
譬如,清真寺里,俨俨对称,不着人物,不惧单调,警卫们目凝脸沉,不许导遊叽喳.......
飞离那儿,象被重锤夯过,晕里留存住对那儿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