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魂之邦必然衰落——那将是永久的悲哀
人类历史的本质是自然史之上的意志史,所以,人类命运之间的搏战,首先是意志的对抗。而意志软弱者必败,无意志者必败。无论对于个人或是族群,情况都是如此。当前,台湾与中共之间正处于重大的命运的搏战之中;之所以重大,是由于搏战的结果直接关系到台湾自由的存亡。
为国民党政府的大陆政策辩护者常喜一言,即“台湾不能闭关锁国,而必须同大陆交往。”但是,问题的关键不在于是否应当进行交往,而在于交往中台湾是否具备明确、坚定的政治意志和精神价值。人们看到,中共的政治意志从未稍有模糊——中共要赋予其极权专制以中央政府的权威,取消中华民国及其主权,使台湾成为极权中央政府管辖下的一个地区。无论江泽民时期对台湾的军事威胁,还是胡锦涛时期对台湾的统战利诱,中共上述政治意志都没有改变。
那么国民党政府是怎样表述其政治意志的呢?有马总统英九曰:“不统、不独、不武”。看来,这位“三不”总统只懂得说明他不敢作什么,而没有能力告诉世界他敢作什么,他想作什么;这位总统的政治意志只意味着表述他的不作为。一方面,中共的政治意志如长剑出鞘,寒光砭骨,咄咄逼人,一方面作为台湾权力意志象征的马英九,却丝毫不具有进取性的政治意志表述,在双方政治意志状态如此不平衡的情况下,台湾又如何能在两岸的交往中主宰自己的命运?无意志者即行尸走肉,其命运只能被交往中意志强悍的一方主导——这是马英九政府同中共交往过程中正在发生的事。
二、台湾政治战略选择之第一策——需要超越岛国的大智慧
黑云低垂,苍穹如铁铸;一片死寂,大野似无边墓地。身处流亡之地,对万里外太平洋波涛中台湾自由命运的忧思,使我夜不能寝。于是,夜半而起,披襟当风,立于绝望之巅,却仍愿为台湾谋:思保台湾,存自由之战略大策。
在中共铁血强权前,台湾显处弱势。但对人类命运作纵横观,以弱胜强之例不绝于史,不胜枚举。不过,以弱胜强者多数必仗恃充盈着大智慧之战略。此类战略虽然各依其所处具体历史命运条件之不同而气象万千,但又至少具有下列共同素质:
其一,应有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应。遭遇强敌,力战可能大受损伤,所以,弱者之智在于,用谋略瓦解强敌开战的条件,使之束手束脚,难下启动战争之决心。
其二,应有变被动为主动的效应。强敌当前,弱者本就身处被动。如不能以进为退,以攻为守,变被动为主动,则势必时时受迫,步步受窘,一退再退,只能最终败亡。故弱者应对强敌,必思主客易势之谋。
其三,应有以我之长,击敌之短的效应。弱者对强敌,最忌全面出击,处处应战。强者百强,必有一弱;强者百长,必有一短。弱者百弱,必有一强;弱者百短,必有一长。故弱者必筹谋非对称战略,扬长避短,以我之一强,击强敌之一弱;且要一击而中,致敌于战略绝境死地。
其四,要有化弱为强,化强为弱的效应。不战而又削弱强敌,唯一之途在于用谋略分化强敌内部,以收营粮于敌之效。分化便意味着弱化,强敌因分化而弱化,便意味着弱者相对强化。所以,具备大智慧的谋略,必具有分化强敌之奇效。
三、台湾战略选择之第二策——需要决死战的英雄情怀
落日熔金,紫云漫空;大野之上,流光溢彩,长风浩荡万里,正是可令英雄沉醉的壮美之景。我端坐于危崖之巅,举铁杯,邀流霞萦绕之金日,与我一起痛饮烈酒。一时之间,心动如战鼓雷鸣,万里之外台湾的自由命运又入我胸怀。
古往今来,以弱制强,无非大智大勇二途。如前所述,台湾战略选择第一策为大智慧之策,志在以大智制强敌,不战而将劫难消弭于无形。然而,大智之策需大智之人;无大智者,纵有大智之策,亦莫可如何。落日动人魂魄的魅力在于一个哲理的隐喻——英雄的生命意义只愿在壮丽的死亡中达到辉煌的极致。既然大智不能用,便唯有求诸于大勇。当此落日之美所表述的英雄情怀,我愿为台湾自由的命运再筹英勇悲壮之策。
台湾战略选择之第二策的原则可以用一言概括之:创建台湾共和国,作为台湾自由的政治象征,作为自由的台湾人族群情感的归宿;如果中共因此将战争加诸于台湾,便以自由之名,同中共强权决生死之战。
但是,我仍愿伫立于绝望之巅,纵目历史天际,去寻找台湾的希望。我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有一个坚定的信念:台湾,这方养育出自由圣徒郑南榕的水土,一定会击碎绝望;台湾,这片养育出大智大勇者郑南榕的山河,一定会在踏碎万里绝望之后,走向希望。否则,太阳都应当为不公正的命运而永远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