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的肺炎病毒绝不是刚刚出现的。它在武汉医院系统工作的人群中引发揣测已经有段时间了。这个被命名为2019-nCoV的冠状病毒,究竟跟非典病毒之间是什么关系?它从何而来,传播途径是什么?时至今日还没彻底弄清。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它不但人传人,而且不是什么“有限人传人”。它的传播速度很快。
武汉肺炎病毒使我想起了自己在2003年与非典擦身而过的一段往事。
那年的三月,我在北京住了半个多月,到月底才离开。我每天处理完了该办的事,便悠哉游哉地走街串巷,四处闲逛,吃吃喝喝,无所事事。一日,我到北京首都国际机场接人,忽然发现从港台,广州方向来的旅客人人戴着口罩。我心想,这帮家伙就是会来事。当年的奇装异服,靡靡之音,戴蛤蟆镜就是他们兴起来的,如今这帮家伙又改成在脸上捂口罩啦。
又过了几天,一个多年的好友打来电话,约我到他们夫妇执教的中央财金学院见个面。我如约前往,谈笑甚欢。看看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朋友说,咱们干脆到学校食堂就近吃个便饭吧,省的路上耽搁。我们边吃边聊,一顿饭吃了近两小时。
一晃,到了启程返美的月底。不知为何,我开始嗓子疼并咳出黄痰。我怀疑连日劳累,加上日夜的雾霾,可能感冒了。因马上就动身了,感觉并无大碍,一切按计划进行。打点行装时,无意在行李里找到两盒来时在店里一念之差买的口含杀菌片 Listerine cool mint pocketpack。我清楚记得,当时是想买口香糖的。看见它的包装说明上写着,可以杀灭百分之九十九的口腔细菌就买了下来。我撕开包装开始含着它以减轻嗓子疼,心想说不定人还没到家,病已经无药而愈了。我就这么隔一两小时含上一片,让它融化在嘴里。总算没有病倒。
飞机在芝加哥机场落地,我把最后一片口含片塞进嘴里,扔掉包装盒,然后过海关,取行李…我忽然发现机场的电视上关于中国爆发了非典的新闻铺天盖地而来。这么大的事,我在北京竟一无所知!
接下来发生的事,世人皆知。非典在全球各地传染了八千多人,导致八百人死亡。它因中国政府一开始的隐瞒不报,不但给普通老百姓带来了飞来横祸,而且瘫痪了中国的旅游业,餐饮业…学校停课,医院,医院太吓人了!
那年的七月一号,中国正式宣布非典解禁。我再一次在解禁当天到了北京。街上依然冷冷清清,旅游大巴因没有游客停在路边。我特意从人民医院门前经过,它跟北京街头一样,门可罗雀。据说非典使几千家餐馆倒闭。从朋友口中得知,中央财金学院的赵副院长全家三代全都没了。他出现流感症状后,先后到三家医院就诊,不但把非典传给了儿子儿媳和孙子,还传给了医生护士。一个非典病人带走了九条生命。中央财金学院因此被封闭检疫了一个多月。据说住在居民楼里的人们连吃的都是写好纸条,然后由专人采购后送到楼门口。
如今,不是非典的武汉肺炎病毒莫名其妙地再次在春节前出现了。它的出现几乎跟当年非典的出现时期相同,都是十二月左右。尽管报道说,它的杀伤力不如非典,然而到目前为止,已经有十四位从医人员被传染,更多的发病者在就医,繁忙的春运已经开始。
武汉肺炎病毒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的,无人知晓。它的病源在哪里,无人知晓。可以预知的是,病人数量会继续增加。武汉是一个摩肩接踵的大城市。
人们说中国变了。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但是有一点必须记住。它的文化没变,它的观念没变,它的思维理念没变,它的行为处事也没变。今天的高中生没有经历过当年的非典。天天为生活奔波的人们也开始忘记当年的非典。然而,跟非典同族的冠状病毒却卷土重来,再次突临。
有时候,历史就是这么惊人地相似。
现在想来,当年“战胜非典”的口号是多么荒唐。我们只能希望劫后余生,强者自强。
2020年1月20日星期一
我从十二月中旬开始关注武汉肺炎病毒的发展至今已逾一个月。他们一开始希望大事化小能挺过了春节。接着在网上狂删帖,四处抓“造谣”的。现在控制不住了,不得不公开了疫情。跟非典时期一样,老百姓再一次为他们的渎职付出生命的代价!
中国人不必活得那么悲壮,中国人不应该活得那么唯命是从。中国老百姓只希望过正常的生活,有知情权!我们必须关注武汉肺炎病毒的发展,因为我们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