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面试公司的楼层,明亮,整齐的格子间,闪烁的电脑,走来走去的人们脖子上或者腰间晃动着的工牌,我仿佛闻到了科技和知识,还有幸福的的味道。
面试我的是一个美国海归,金博士,他打篮球伤了脚,面试的时候把脚翘到对面的桌子上。金博士还有一点小紧张,小羞涩。后来我知道金博士刚从美国回来,开始组建他的组,他也是刚开始面试。第一次接触到海归,我觉得金博士咋这么谦虚和蔼,能平等地对待我这么一个求职的。
这两个月来,先是三次在美国使馆的小窗口里,见到三张美国签证官冰冷的脸,敲在护照上duang duang 拒签有力的回响声;求职无果,有面试的时候出门跑跑还好;没有面试的,在家呆着就像被关进了社会的冷宫。所有人都参与进社会这个大机器的不断运转,我是一个旁观者。最开始是别人否定了我,现在我自己也否定了自己。
金博士问我都学过什么,做过些什么。面试结束,走出公司的时候,我的心态跟早上来的时候不一样了。金博士的谈话,温暖了我的心,得到了肯定,让我看到了在上海呆下去的希望。
回家后收到人事电话,我被录用了,月薪3500. 跟两个室友分享了这个好消息,因为公司在浦西,我要搬到公司租的宿舍了。说好了等我一拿到工资就请她俩吃饭。
公司租的民房是两室一厅,两个女孩一间房,有家具。房租每个月从工资里扣,水电平摊,打电话把自己打了几分钟记在一个本子上,话单来了结算。
我早上7点到公司,晚上呆到8点,骑自行车回家煮一锅速冻水饺,吃完上床一闭眼睛就睡着了。那个时候是我物质生活的低点,却是我幸福感的最高点。这是吃过苦以后对甜的敏感, 和感激,是除了一日三餐温饱得以满足以后的一无所求。吃了两个月的苦,我开始了上海10月的幸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