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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楚中医诊所不大,是临街的住宅公寓楼的一厅一房小套间。卧室就是楚江的诊室。客厅是候诊室,客厅一角修了一个高柜台,一位小姐在柜台后边负责病人收费排号和记录病人初步的口述。小姐看见诊室里的病人出来了,叫到:“侯忠”。“在”一个男人轻声应道。“跟我来”,小姐拿着侯忠的病历,带着侯忠进了楚江的诊室,把病历递给楚江,待侯忠坐好后,小姐就离开诊室,顺手把诊室的门关上。
楚江看看侯忠,脸上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头发秃了,眉目也秃了。楚江翻开病历看了一会儿,初来的病人,只有姓名,年龄,性别,血压、脉搏等接待小姐能记录的一点信息。“你病了有一段时间了吧”,楚江问道。
“三年多了”侯忠答道。
“在其它医院看过病吗“?楚江一边问,一边在病历上记录。
“开始在省人民医院看病,后来到肿瘤医院。”
“医院诊断的什么病?”
“鼻咽癌”
“为什么不继续治理下去呢?”
“放射疗法和化疗都试过了,这不,头发都掉完了。医院说是晚期了,治不好了,说我只剩半年到一年的时间了”。
“你这三年发过烧吗?”
“偶尔有感冒,发烧也是低烧。”
“把左手放上来”,楚江指着桌边一个小方垫说。侯忠把手放好了,楚江右手食指、中指和无名指把到侯忠手腕上寸、关、尺的位置。脉象浮数。楚江正身,入定,运气。这是虚实并症,病人受不得补,也受不得泻。楚江把手收回来,在病历上写了一会儿,然后对侯忠说:“你这病一次不一定就能看好”。
“你是说还能治?”侯忠虽然吐字还是有气无力,但嗓音激动得有点沙哑。他看过许多医生了,其它只要医生听到是癌症晚期,就不接受治疗了。
楚江说:“我今天给你针灸,针灸后三天之内,你应该会发高烧。如果不发烧,或者发烧不超过三十八度,你第三天就来我诊所我再给你扎针,如果针灸三次都不发烧,我就没办法治了。但是,如果三天之内发烧了,那你就有希望了,千万不要吃退烧药,除非超过四十度,才可以吃退烧药。发烧以后,多喝白粥,可以放糖喝,能捂汗更好。等烧退了,再来看我” 。
侯忠听了以后,说:“行。你说怎么治,我都按照你的吩咐去治”。
来“荆楚中医诊所”看病的病人大致分两类,一类是没有医疗保险和公费医疗的,让楚江看病便宜;另一类是不治之症的病人,求医求了半个中国后,经过别人介绍来碰碰运气。侯忠就属于这第二类病人。这死症,就是无药可医的病症。对于这些病,楚江开始按照脉象轻泻轻补地轮换治疗,效果不大。后来楚江想起大学毕业实践对白合术的调查,百合术治理过程就是发烧。生理课里边讲过,发烧是动物进化过程中四百万年前就有的动物自恢复功能。冷血动物由于不能调节自己体温,它们病了以后,也会用晒太阳的方法来升高体温恢复身体。像侯忠这样的病人,体内真气太弱了,邪气泻出来,病人也受不了,所以楚江扎针注重通气,打开经络,不管它是真气还是邪气,都让它运行起来,只要经络通了,真气和邪气一起运行,导致患者发烧,一旦发烧,则元气日长,邪气日消,最终把病治好。有些病人要针灸几次,通经活络几次,才能有足够长的发烧时间把病治好,但也有一些病人一次发烧就把病治好的。
过了三个多星期,侯忠又来到荆楚中医诊所。楚江看到侯忠,身体又瘦了一圈,可脸色有血色了。“发烧了吗?”楚江问。
侯忠答道:“回家第二天就发烧了,三十九度左右烧了一个星期,后两个星期都在三十八度多,前天降到三十七度多,昨天就退烧了”。
楚江给侯忠把把脉,脉像好多了,就是一个虚弱,补补就行。楚江开了个温补的方子,说:“这方子你用也行,不用也行,就是补身体。回家可以煮些瘦肉汤,鸡汤鱼汤都行”。
侯忠回家休养了一个多月,然后到武汉肿瘤医院化验,各项指标都恢复正常了。